曾燃将头探出去,漆黑一片的夜空里根本不见边铮和其他人的影子。
只将头探出去的视野很有限,曾燃担忧的环顾四周,决定走出帐篷。
曾燃刚迈出帐篷,便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曾燃。
她动作极其缓慢的转过身,果然看到一张吓人的长臂猿的面孔。
曾燃跌坐在地上。
……
“曾燃,曾燃醒醒……”
曾燃猛然睁开眼,条件反射的用手打向眼前的人。
“啊~大姐,你谋杀啊! ”
曾燃的耳边传来路誉朋的哀嚎,她急忙坐起身,惊恐的问路誉朋:“怎么是你?那个长臂猿呢?”
路誉朋捂着眼睛跌坐在睡袋上,一脸的无语,抱怨道:“什么长臂猿啊,你做梦了吧,夜里长臂猿根本没有再来。而且队长他们整宿守在外面,来了也不用咱们操心。”
“我做梦了?”
“应该是,夜里你一直紧紧抓着我的睡袋不松手。”
曾燃本来还有些疑惑,但是连在一旁的章乾都这么说了,还拿过睡袋上的抓痕给她看,曾燃这才彻底相信了夜里是自己在做梦。
“你连睡觉的时候杀伤力都这么大,以后哪个男人敢睡你边上,太可怕了! ”
路誉朋嘴里不停的絮叨着,曾燃被他念的实在不好意思了,凑过去看他脸上被自己打的伤。
所幸曾燃也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路誉朋没有及时躲开,眉毛边上被她的指甲划破了一块皮而已。
曾燃正从背包里找着创可贴,边铮走进来下达命令。
“收拾收拾要准备继续上山了,天完全亮前我们要到达山顶。”
“是。”
边铮刚要出去,看到路誉朋眉毛旁边的伤口,好奇的询问道:“怎么,夜里睡觉还受了伤?”
“哼,队长,你可不知道,曾燃睡觉做梦都能给我打成这样,估计以后嫁了人,她能给老公打死在床上……”
“你给我闭嘴! ”
曾燃一巴掌拍在路誉朋的嘴上,阻止他再继续胡言乱语。
边铮玩味的看着被路誉朋吐槽脸红了的曾燃,眉毛微微挑起,嘴角似笑非笑。
……
因为前一天下过雨,天寨山上的晨雾要比平时重很多。
曾燃耳边的碎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上十分碍事,曾燃把头发全都别在耳后,一声不吭的跟着大部队往山顶攀爬。
不光是曾燃,就连平实抱怨很多的路誉朋都紧紧跟着大家,一言不发的举着拍摄设备记录下阿波罗突击队的苦行军。
昨晚李迅给曾燃、路誉朋和章乾三人普及了在野外行动时千万不能留下像昨天的那种压缩饼干包装袋垃圾,既会给敌人留下线索,也会吸引山间野兽。
昨天长臂猿之所以被吸引过来,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路誉朋和曾燃吃的压缩饼干。
他们两人原本以为在行动中只要体力跟上,就算不给战友们拖后腿了,但没想到就是因为他们的草率和没有纪律,差点让自己和战友们一起陷入危机。
在熟悉地形的艾那带领下,阿波罗突击队一行人比计划内更早的到了山顶附近。
根据艾那提供的准确消息,一共有二十四名少数民族同胞被困在制毒窝点内,而监管的缅甸土匪军共有十二人。
缅甸土匪军制定了严格的监管模式,将二十四名劳动力每六人一组分为四组,采用轮流工作的制度,保证纳瓦塔纳瓦提兄弟对制毒进度的要求。同时十二个监管每四人一组分为三组,轮流对制毒的劳动力量进行看押。非工作时间的劳动力会被锁在制毒窝点旁边的木质望风塔上,由一组缅甸土匪军看管。
天亮后一小时左右,会有一次劳动力替换。
边铮昨晚已经安排好了战术部署,替换后的望风塔上,除去逃出来的艾那还有十七名受困同胞和四名缅甸土匪军,由李迅带着米承、丁伟楠和边战解决四人救出这十七个人。李迅和边战将这些被解救出的同胞护送下山交给当地警方保护。米承和丁伟楠留在望风塔监视情况。
边铮带着第一次出征的马上和黄越凯潜进制度窝点,先解决四名替休的土匪军,再解救另外六名正在制毒工作中的少数民族同胞。
为了确保行动中的安全性,曾燃和路誉朋想要贴身跟拍的方案被边铮否定了,他们二人和章乾留在山坡下隐蔽。
曾燃和路誉朋不得已改用两台设备进行远距离放大拍摄的模式,分别拍摄制毒窝点内部和望风塔上的情况。等到全部少数民族同胞被成功解救,章乾再进入制毒窝点进行毒品成分的确认检查。
一切部署计划完成后,天完全亮时,果然制毒窝点内进行了一次劳动力替换。
等到一切替换工作结束,边铮示意大家做好作战准备,阿波罗突击队全员七人检查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以及□□的数量。
看着他们整齐划一又简练的动作,路誉朋小声感叹道:“我现在有一种进入电影画面里的感觉。”
边战不屑:“电影里都是假的,现在这可是实战。”
曾燃何尝不是看电影的感觉。
在部队这两个多月,曾燃和路誉朋不能接受射击训练,他们没有真正见过枪支军火。现在黑漆漆的枪摆在面前,曾燃和路誉朋才真的产生了战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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