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也没和他客气,露出了一个客服式微笑,“我身边正好有两个讨人厌的苍蝇,你可以帮忙赶走一下。”
****
赵家。
赵老师躲在屋里,心如死灰地看着天花板。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束手无策了。他总不能顶着这长鼻子过一辈子,一想到从此以后不能说谎,他恨不能自己变成哑巴。要不明天去秦家,和秦画的姐姐好好道歉,先把鼻子变回原样再说。
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最多只是帮凶,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吴家。吴家家大业大,他一个小小的老师哪里反抗的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赵老师将被子往上扯,想要忽视那铃声。
门铃却依旧锲而不舍地响着,大有他不开门就一直响到天荒地老的意味。
这时候,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赵老师瞥了眼屏幕,却是吴夫人打过来的。他看到吴夫人的名字就来气,忍不住怨恨起了她。怨恨归怨恨,他却是不敢得罪吴夫人的。
他还是接通了电话,那头吴夫人的命令言简意赅,“开门。”
赵老师咬牙,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把门打开。在看到吴夫人脸上团着厚厚的围巾时,他忽的心领神会:吴夫人只怕也和他一个待遇的吧?
确认过眼神,是一样成为匹诺曹的人。
想到这里,他心情微妙地平衡了起来。任凭吴夫人身份如何高,在秦素的诅咒面前,人人平等。
吴夫人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长鼻子,走进屋里,将门给关上。
“明天和我一起去秦家,好好向秦素道歉。”
赵老师楞了一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屋子里开了暖气比较热,加上大家都是长鼻子的人,吴夫人将毛巾给摘了下来,即使是长长的鼻子,也不影响她趾高气昂的态度。
“我们两会变成这样,有九成是你的错。我只是告诉你,我希望让我儿子作品获选,我可没说过要让你调换了秦素弟弟的绘画。”
“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把我给害惨了。”
吴夫人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既然是你的错,你当然得好好弥补。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你都得取得秦素的原谅,将我恢复回来。”
赵老师不是傻子,吴夫人这话分明就是准备将所有的锅让他背,他脸色转为铁青。他要是真按照她的话去做,只怕要将秦素给得罪死,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整治呢。
“你不要太过分!要不是你拼命暗示我,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做这种事。”多日的压力如同大山一样,压得赵老师喘不过气来,他也维持不住原本的面孔,脸色狰狞。
“说得好像你还有良心这东西一样。你之前收我钱的时候,倒是很干脆。我告诉你,你要是乖乖认了的话,日后我还能给你安排一个好的职位。要是不肯,我就让你在K市混不下去。”
“我要是真承认了,名声扫地,我还有未来可言吗?”
两人因为都不想背最大的锅,直接争吵了起来。
吵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再次响了。
赵老师扯起沙发上的围巾,围了一圈,遮挡住鼻子后,才从猫眼往外看——外头是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男子,手中抱着一个箱子。
“开门,有快递。”
赵老师有些疑惑:他最近有买快递吗?
他却还是下意识地打开了门,下一秒,从两侧窜出了好几个人,闯入了他家里。
*****
秦素此时站在一个村落的村口。她循着那因果线,找到了这个地方。单看村庄周身散发出来的妖气,就知道她应该没找错。
只是……
她眉头微微皱起,按道理来说,那蜘蛛精成精以后,也只过去了一百六十多年,但是看这萦绕不散的气息,她修为最低也有千年。
哀乐声远远地传来,秦素使了个隐身术,走了过去,却是村里一户人家在办丧礼。一个中年妇女在那边烧着纸钱,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样子。
照片上的死者看上去就是不好招惹的,面相刻薄。
好些人围绕着那妇女,安慰她。
“阿月,楷子已经走了,你更得好好保重身体,别哭坏身子了。”
“你日子总是要过的。楷子在地下肯定不乐意看到你这样。”
那叫做阿月的妇人,流着泪说道:“你们说的我知道,我只是心里难受。”
不远处一些人看着这一幕,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阿月就是死心眼,楷子要是不死,哪里有她的好日子过?她整天被楷子打得没一处好肉,换做是我,早就和那混人离了。”
“你看她现在哭,说不定是高兴呢。人毕竟都死了,装样子也只需要装这几天。”
“不过楷子死得的确是邪,好好的躺床上,居然被毒蜘蛛给咬了。当时阿月在三婶婆那边擦桌子拖地板,等到了天黑才回屋子,结果人就死得透了。”
“三婶婆也是自作自受,平时她最喜欢磋磨自己的儿媳妇,每天一大早非要将阿月叫过去,做一天的活。她但凡好心点,放阿月回去睡个午觉,她儿子也不会死了好几个小时都没人发现。她儿子也算是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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