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记性的林灿一到了高中就发誓一定不能随随便便就买,反正买了她也不会写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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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那老师是个蛮年轻的小伙子,黑黑的,不是很高,还有点胖。脖子吊着一口哨,吹起来威武地不行。
列队做完准备活动再绕着400米的操场跑上两圈,这老师就叫解散,让大家自由活动。
有十多个人都找地方坐着,掏出小甘单词或者古诗词开始背诵。要不是老师说了不让回教室,估计这群人都想直接进班学习了。
好像进了基地班对于体育不热衷,也是理所应当的。
剩下的同学就各自分散在了操场的各个角落,乒乓台,室内羽毛球场和排球场,或者直接在草地上踢足球。
林灿一对运动不感冒,她是早产儿,打小身体不行,不怎么能动。一般都是时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爬得像火箭,林灿一就躺在床上啃着手指,要把她放在地上,也是在那乖乖坐着,哪儿也不去。时鸣这家伙却是不一样,经常爬到奇奇怪怪的地方躲着,玩藏猫猫上了瘾。
小时候不能动,长大了她也不爱动,于是理所应当体育不怎么样。勉勉强强过了一个中考体育考试,咬了牙还是能跑个八百米,再往上就不行了。她多半得死。
她本来打算找个地方看书,她最近喜欢看推理。反正除了语文课本,别的她都爱。其实语文课本有时候她也喜欢,只是上课老师一叫分析,她就头大。
她怎么知道为什么门前会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她又不是种树的。
灿一喜欢数学,因为数学就算有无数个方法,最后也只有一个答案。但是语文不一样,她的理解,永远和老师与答案要的不一样。就像时鸣有他的倔强,对于林灿一来说,按照自己真正的想法写阅读理解而非依照考试模板,就是她的倔强。
有时候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题目,就会空着,什么也不写。初中老师就拿她没办法,随她去了。高中老师呢,估计是还没正式在班内考试,也不知道她这毛病,所以她现在还有安生日子。
“干嘛?”
“去看你弟呀!”陈佳佳激动地不行,就差在原地跺脚了,“不是吧?灿一。你不知道啊?你弟这才一周没到,就在咱们学校的表白墙上出现好几次了。贴吧也有人问他。”
“表白墙?”林灿一没想明白,“我怎么没在学校看见哪个墙?”
陈佳佳一脸看山顶洞人的表情,“怪不得你的空间什么也没有。”
“我们学校有一个专用的QQ号是表白墙啦,反正上面什么都有。”陈佳佳一脸八卦,“你弟可是榜上有名的帅哥。”
时鸣?
时鸣帅吗?
无论林灿一怎么想,想到都那是在家懒懒散散瘫在沙发上的人,是那个会忽然在她扎头发时一把扯下橡筋的人,是那个和她以及时爸时妈坐在一起打牌,会不留情往她脑门上弹钢镚的人。
帅吗?
“走啦!”陈佳佳拽着林灿一往篮球场那边走,“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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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鸣戴着橘色的发带,他把蓝白色的校服外套脱了,内搭的潮牌T的印花也戴着橘。他的裤腿处往上挽了两转,白皙的脚踝精致。AJ球鞋的边缘橘色棉质袜若隐若现。
他盯着前方拦挡的人,单眼皮还是耷拉着,但眼神中却是锐利的光。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时鸣环顾四周,向左一个假动作,紧接跨步带球过人,篮球在他的掌下就好像随意被-操控的玩偶,跟着他行动。
他晃到三分线外,身子略后仰,抬臂投球。一个起跳,手腕轻动,等时鸣落地的时候,那褐色的篮球正直直悬空坠入网中,然后掉在地上。
耶!
他们一队的人叫好,围观的男孩女孩也喝彩。时鸣故作沉稳,压下心底的小雀跃,正想酷酷地抬手和人击掌,眼神就瞟到了刚刚被陈佳佳拉着挤进人群站在前排的林灿一。
陈佳佳抬手和他打招呼,林灿一也在看他,笑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阳光从她的背后而来,林灿一像是透明般,被阳光穿透。她的笑容又把时鸣带回了夏天。
让他想到最甜的那一口西瓜心,又让他想到炽热时一勺清凉的红糖冰粉。
总之,心里就像是开了花。
他愣了下。
“靠,时鸣!”说话是汪城,他跟时鸣是球友,爱打后卫。汪城把时鸣贴在他脸上的手拿开,“我跟你击掌,highfive你懂不懂?你拍我脸干嘛?”
时鸣有些尴尬地把手放下。
比赛继续。
林灿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时鸣的动作,看着他是如何蛮霸地从人手中将球夺走,看他是如何在人群中游走,看他注视篮筐,就像是瞄准猎物。
他只要一掌控篮球,就变得沉稳且游刃有余。如同经验老道的猎人或者枪手,从容不迫地击溃敌人,球像子弹,正中靶心。
陈佳佳尖叫起来,扯着嗓子喊了句,“时鸣弟弟,加油!”
时鸣忙着夺分,没听见。可旁边站的一堆女孩听见了,其中不乏是七班的姑娘。
“她当她谁啊?还喊时鸣弟弟。”说话的女生站在陈佳佳的身边,她假意和朋友交流,然后做了个呕的姿势。旁边和她一道的姑娘立刻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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