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时鸣把他手放下,双手揣兜里,靠着栏杆,懒洋洋地说。
“姑娘,一共十三。”林灿一拿起学生卡刷,然后端着餐盘,用空余的手戳了戳时鸣的背,“好啦,走啦。”
时鸣盯了眼赵天,然后熟稔地拉住在背后戳他的手。
林灿一心跳漏了一拍。
人群里有人爆发出哇哦的声音。
时鸣的手心很凉,但他牵得很坚定。
等出了排队的地方,时鸣松开手,接过林灿一手上的餐盘,问她,坐哪儿。林灿一指了指,时鸣跟着她过去。
至于赵天,他还是插队成功了,后面那眼镜男孩弱不禁风地,也不禁吓,没等他开口就退后了一步。
“小伙子,吃啥?”
赵天不耐烦地看了眼,“刚刚那女孩点的,一样来五份。”
跟在他身后的哥们问他,“哥,你刚刚是想打别人妹儿吗?”
赵天瞪他,“老子从来不打女人。”
“那你?”
赵天:我看她头发挺黑的忽然想摸一把。
“不过刚刚那小子,谁啊?”
“对啊,跑过来英雄救美?”
“学妹男朋友?”
“说够了吗?”赵天掏卡刷完,把餐盘接住,递给他们,“拿着,吃饭。”
他拿了一根火腿肠,叼在嘴里。
走在人群中,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各个座位上检索。可满眼都是蓝白色校服,他有点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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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鸣把林灿一送过去后,就去找了自己的朋友。
汪城和周浩雨还有山妹儿正在位置上等他。人齐了,这四大金刚才开始动筷,红汤米线热乎乎,汪城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又被烫得吐舌头。
“时哥。”郭青山小心翼翼看了眼时鸣,“你刚刚干嘛去了?”
每次看到郭青山这样,汪城就觉得自己取的外号没错。
这男的,好好的一米八多的个子,非把自己整得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
汪城也好奇,“对啊,你刚刚那么急跑哪去了?老子一个人端两碗面,手差点没断。”
“没什么。”时鸣把牛肉夹起,“这周你的饭我包了,成不?”
汪城嘿嘿一笑,满意了。
“下周月考,怎么办啊。”周浩雨把被热气弄得一片雾的眼镜取下来,擦了擦。
汪城翻个白眼,“什么怎么办?反正不会写,凉拌。”
郭青山吞咽了口,“我,我可以帮你们画画重点。”
“山妹!我爱你!”周浩雨喜笑颜开。
汪城摆摆手,“算了,我就不用了。时哥,你呢?”
时鸣埋头吃米线,他唆起这玩意儿来,实在在行。
“不用。”
“欸,瞧我这脑子。”汪城冲着周浩雨和郭青山挤眉弄眼,“人家时哥可是有个一班的女朋友。”
“对吧,时哥?”
时鸣喝了口汤,低低地嗯了声。他的左手放在桌下,指尖不断地触碰着掌心。
那里,曾经有过一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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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一,这边有水。”
她们俩把食物残渣倒进规定的地方放好餐盘后,两个人就去洗手台。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几个水龙头都是坏的。陈佳佳不信邪,拧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一个流水如泻山洪的。
林灿一走过去,把手伸在水流之下。
她的两只手互相摩挲着,冰凉地水从她指尖的缝隙里穿过。
刚刚也有个人,直接而坚定的,攥住她的手,把她从热气中解脱,给了她一丝冰淇淋般的凉爽。
为什么心跳好快。
“灿一,你脸好红!”
“我脸上红血丝有点多。”林灿一关了水,“而且食堂真的有点热。”
陈佳佳点头,“的确,食堂的风扇都不管用。还好现在是秋天,真不知道夏天怎么办。”
看着陈佳佳转移了注意力,林灿一松了口气。
明明小时候牵手无数次,怎么今天就感觉不太一样呢?
林灿一企图回忆起她和时鸣的上一次牵手,却发现,好像在记忆里找不到痕迹了。一点一点长大,一点一点从书本或者生活中知道了男女有别后,他们好像就再也没有牵过手。充其量也就是拉拉衣角。
要知道,他们以前可是在同一个澡盆里洗过澡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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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雄学案 十
“喂,灿一。”时鸣站在林灿一的卧室门前,他屈指敲了敲她的房门。
“干嘛!”
房间里,林灿一正认真看着自己的错题笔记。
明天就是实验五中的月考日了。
“开门啦!”
林灿一赤脚跑过去,拧开门。她的脸上还有一点被难题困扰到的愁绪。
时鸣瞧见,伸手就是往林灿一的脑门上招呼,“你又不穿鞋!”
林灿一凭借多年锻炼出来的反射神经灵活躲过一击。
“找我干嘛?”
时鸣挠了挠后脑勺,“我沐浴液没了,你的借我用用。”
因为灿一是女孩子,所以她的房间是二层唯一带卫浴的。而时鸣和时清呢,就需要到二层的公共卫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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