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没有去厨房,他慢慢走向墙上的泛黄日历。
日历在时间的流逝中,已经泛黄发脆,虞泽小心地拂去上面的灰尘,轻轻把它取了下来。
他慢慢往回翻。
12月24日,红色的细笔圈出一个心形,旁边画了一个简笔的烤鸡。
12月1日,在数字旁边,画了一个众星簇拥的月亮,旁边短短几个秀美的汉字:“月色很美。”
虞泽认出是母亲的字迹。
他继续往上翻,整本日历上都记录着她生活中的点滴,不论是“去看了电影”,还是“我们一起做了小饼干”,虞泽能从这些寥寥数语中看出她的满足。
他重新翻回最开始的那一页。
她最后的笔迹是“遇见你,我很幸福。”
虞泽的手指轻轻抚在发干发脆,变形鼓起的那一片上,仿佛触摸到了当年落在这里的泪珠。
他把日历放到桌上,朝二楼走去。
不知为何,他又回到了那个有小神龛的房间。
和昨天迷茫慌乱的心情不同,今天的他心情安定沉静。
他走到小神龛前,缓缓跪了下来。
是母亲在拜神,还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在拜神?
他注视着小神龛里同样蒙上厚厚一层灰尘的元始天尊,当然,没有得到回答。
虞泽垂下眼眸,慢慢俯伏叩首,头磕在双手背上。
她说幸福,那就够了。
咔哒一声,有什么落到了地板上的声音。
虞泽抬起头,看见一只纸叠的千纸鹤从神龛里滚了出来。
元始天尊依然安静地坐在神龛里,神色无喜无悲。
沉默半晌后,他拾起了那枚千纸鹤,慢慢展开。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勇敢,我为你自豪。”
落款是三个清秀飘逸的字:“池闻之。”
第92章
“池闻之?”
回到自住别墅里的唐娜皱眉看着手中的纸条。
要说姓池,她身边就有人姓池,但是天下这么大,姓池的那么多……不会那么巧?
“要让袁梦查查这个名字吗?”她问。
“……再说。”
唐娜把纸条还给他,看着他沉默地叠成千纸鹤,小心放进兜里。
过了一会,虞泽约的经理人来了,会说中文,对那栋闹鬼的老房子值多少钱心里有谱,给的价钱很公道。
两人正在签合同时,唐娜走到庭院外,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落到了温泉旁的大石头上,它的嘴里还衔着一本护照。
唐娜伸出手去,小鸟就松嘴让护照落进她的手心里。
“卓先生的东西送到了。”小鸟口吐人言,展翅飞向了高空。
唐娜拿着猫妖少女的护照回到客厅,虞泽已经在送经理人出门了,等他回到客厅,她把护照递给他。
在虞泽给猫妖买机票的时候,唐娜走回门廊下,心情复杂地看着繁花似锦的樱花树。
虽说这房子她已经买下了,随时可以回来住,但她还有机会回来吗?
“票已经买好了,三点整的一班。”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唐娜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走向客厅。
“那就走。”
重返战场。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消息就是保守不住的。
唐娜和虞泽的飞机落地前半小时,上京机场就挤满了闻风而来的狗仔。
于心和徐柴两人又一次冤家路窄,相逢于人群,两人身后都是各自工作室里的小狗仔,来机场做什么的,不言而喻,大家都带着同一个目的。
他们来得迟,出口外最好的拍摄位置已经一个不剩,见到两个狗仔大佬,聚在出口外的狗仔们自觉避出了一个缺口,足以让一方上前。
最近最好的站位只有这一个,来的人却有两方,徐柴和于心对峙着,他们身后的狗仔也不敢动弹。
徐柴一看见于心就心里不爽,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什么风,把我们只拍大新闻的于大记者也给吹来了?”
徐柴内心:可恶的于老狗,一定是来拍曲线马屁的,真是居心叵测!
外面人多口杂,于心也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哟,这不是我前途无量的后辈吗?你最近爆了好几个大料,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自称于大记者啰!”
于心内心:徐混球怎么也来了?他果然是来和我小心心争宠的,真是该死!
“你也太谦虚了,你可不单是我的前辈,您可是‘老’前辈!”
徐柴内心:狡猾的老狗,一把年纪了,赶紧退休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比如我)!
于心说:“不仅资历老,年纪也老啰!”
徐柴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糟了!
下一刻,自称“年纪也老”的于心一个箭步飞射到缺口前,他身后的小狗仔也迅速跟上,转眼就把缺口给堵满了。
于心故作惋惜,然而那一脸窃笑怎么也掩饰不住:“年纪大了,不能久站,总要靠着什么才舒坦,现在像你这样懂的尊老爱幼的年轻人不多啦!”
徐柴黑脸,无耻,太无耻了!他赢不了狗,因为狗是没有廉耻心的!
他转过身,咬牙说:“走!”
“走啦?我们不蹲了?”徐柴带来的小狗仔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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