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酹一把夺掉他手中的小盆栽,一脸认真地问道:“你认真的?”
看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她带了些试探的语气问道:“聂蒙戈,你该不会是为了我吧......”聂蒙戈突然堵住了她的话,带着调笑的语气:“你猜呢?”说完话,云淡风轻地离开了办公室。
是夜,二人回到公寓,聂蒙戈便被江酹堵在了楼道,一脸的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啊?怎么,想和我一起回房啊?”
“你少耍贫嘴,上午的事你必须说清楚”。
看着面前的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聂蒙戈突然神色一正:“那么,江小酹,你应该和我说清楚的事是不是更多呢?”江酹闻言一怔。
聂蒙戈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色莫名地盯着她:“江小酹,你执意要回到魔都的理由,你不说;你和你的老朋友们有着怎样的过往,你不说;你以后有怎样的打算,你也不说。这些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问。”聂蒙戈突然松开她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可是,你是一个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几天后的酒会上会发生什么未知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你心里难道不想和那些与你关系匪浅的人先见个面吗?我知道你想,只是不敢,我只是给你我一个理由罢了”。
“给你我一个理由?”
聂蒙戈又恢复了自己不正经的神色,一脸得意:“对啊,你身边的那些男人们我已经见过两个了,自然想把所有情况摸个彻底啊”。
江酹本来因他的上一段话有些动容,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有些无语,纨绔就是纨绔,无聊的人永远干不出正常事儿来,索性一把拧住他的胳膊:“聂蒙戈,你怎么不去死啊?”
江酹本是开着玩笑,下手极轻,谁知聂蒙戈却是龇牙咧嘴地叫嚷着:“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肩膀上的伤好疼啊......”
江酹连忙松手,一脸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我只是碰了你的胳膊,动到你肩膀的伤了吗?”江酹露出难得的慌乱,上下检查着。
聂蒙戈突然一溜烟儿跑上了楼:“逗你玩呢,就这样定了,明天一早,温江集团一日游,啊,对了,你要是想进我房间和我谈谈心的话,随时恭候啊!”聂蒙戈笑得一脸肆意。
江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有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个人呐,看着沉稳帅气,气质卓然,怎么偏偏就是这么个不正经的性子。
翌日,聂蒙戈早早就在江酹门外侯着,害得她开门差点吓了一跳,江酹看着他,调侃道:“怎么,你的肩膀没有废啊?”
“我的肩膀要是废了,你还不得心疼死啊。”江酹懒得和他废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自顾自走着。
江酹习惯了坐聂蒙戈的车,自己能不开车就不开,而聂蒙戈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在法国的五年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免费司机。车子一路行驶,江酹犹豫了好久,终于在叹了一口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聂蒙戈,你是真的有生意要谈,还是只是因为我,所以要去?”
“两者都有吧。”聂蒙戈注视着前方,神色漠然,目不转睛。
温江集团。
温默坐在办公室里一丝不苟地看着文件,面无表情,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写满了忧郁内敛的气质,但依稀还可以看出当年浪荡不羁的狂放神色,和那刻入骨髓,一如往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
“温董,华沙集团新上任的总经理和总监前来拜访您,现在正在会议室里,您看要不要见一见。”门外的周秘书有些小心翼翼地将情况汇报给温默,在这些年轻的女员工心里,温默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当她们想要靠近的时候,温默身上所散发出的冷漠幽深往往让她们不由得脊背发凉,所以她们羡慕佩服赵玉瑞,那个温默身边的第一秘书,那个唯一能让温默露出和善脸色的女人。
“华沙集团?”温默眉头轻皱,他和华沙集团一向没有业务往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这两位圈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竟然一起来拜访他,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请他们进来吧。”
“是。”
“对了,赵秘书呢,怎么会是你替她的工作?”
“赵秘书去了北京和李总谈合同的事情,她之前不是有告诉您吗?”
温默搁下笔喔了一声,便吩咐秘书去请人。周秘书默默退了下去,心里想着,还是赵秘书有本事,可以让温董这么惦记。
江酹跟在聂蒙戈身侧,一步一步向着办公室走去,脸上看不出神情,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那么掷地有声,清晰地落在自己的耳朵里,回响,回响......
办公室里的那人站在桌前,身姿笔挺,目光幽深,周围似乎散发着一股平静的气流,让人难以接近。然而这一切,在他的眼光落到江酹身上时,发生了改变,幽深的目光好似闪烁着一丝泪光,嘴唇微启,周遭的气流开始涌动,汹涌,然后在沉默中爆发,他一把抱住江酹,身子带着些微的颤抖,埋在江酹的发间,轻嗅着那久违的气息,“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阿酹,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江酹听着温默带着嘶哑的话语,心中百味杂陈,双手环上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着:“是的,阿默,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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