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曾经好欺负,也懒得和你们计较。”她冷冷地说,“但是孩子,是我的底线。谁敢碰他们,我——”
“你怎么样?”陈贾成吼道,“你还要反了天了?”
江时凝忽然发难,她将守在门口的士兵腰间的枪就夺了出来,对准了他们。
姨太太们都尖叫起来,“疯了,江亦如疯了!”
士兵们也蒙了,陈贾成一拍桌子,“江亦如你吓唬谁呢,就凭——”就凭江亦如,她会开枪么她!
这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巨响,二姨太和三姨太之间的小桌子上放着的花瓶被击碎了。两个女人吓得一边尖叫一边下意识地就想躲避,她们都穿高跟鞋,一个着急,两人一下都摔在了地上。
场面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傻眼了,只有孩子还在哭。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桌子淌下来,滴在一片狼藉的地上。
陈贾成也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江亦如,直到她啪地将枪拍在了桌子上。
“我再说一遍,孩子是我的底线。”她缓缓地转开目光,看向两个姨太太,冷冷地说,“明白了?”
两个姨太太吓哭了,花容失色的连连点头。
她又抬起眼眸来看向陈贾成,陈贾成眼睛微睁大,等着她开口。可是江时凝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就带着兄妹二人离开了。
等到两个姨太哭着爬过来求他主持公道,陈贾成还没回过劲儿来。
……他一定是疯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江亦如拿枪时的那个范儿,怎么那么俊呐?
这当然就是宇宙终极奥义:男人的本质都是大猪蹄子。他们就喜欢刺激的难以控制的。
这一边,江时凝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好不容易将小女儿哄好,受了惊吓的陈若之的脸蛋上还有泪痕,委委屈屈地睡着了。
她一抬头,就见到陈潭良站在床边,小少年注视着她们两个,抿着嘴不出声,可是眼泪却一连串的掉下来了。
“怎么了?”江时凝轻轻地放下了陈若之,将他拉到了外屋,蹲下来轻柔地给他擦眼泪,“是不是吓到你了?”
陈潭良眼泪不停地掉,却倔强地抿着嘴,自己胡乱地擦,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想念书了。”他小声说。
“什么?”江时凝没听清楚。
“我不想念书了。”陈潭良红着眼睛抬起头看她,“讲理的人才会被欺负。我要学枪,要当兵!这样才不会再让人欺负我们!”
江时凝轻轻地叹息。
“你想成为你爸爸那样的人么?”
陈潭良毫不犹豫地摇头。
“有文化,心怀家国天下的长官,才叫好长官。”江时凝温柔地说,“没有文化,大脑狭隘的人只能算是有兵权的土匪。”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陈潭良的头顶。
“只有好好读书,正直地长大,你才能超过你的父亲,变成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答应我,潭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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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洒洒地在风中飞舞,陈潭良站在树下,静静地等候着。
M国的外国人们行行走走,都忍不住回头看他。虽然陈潭良黑发黄皮肤,但是却穿着M国的军装,并且头衔不低。
陈潭良闭了闭眼睛,上一世的一幕幕仿佛都在眼前。他和妹妹陈若之转世再见,也没有遗忘上辈子的事情。然而,这个世界却不同了。他上一世的家、国,仿佛都消失不见,和这个世界的不太一样。
两人是M国出生的外裔,这个全是金发碧眼的国家自然不是他们上辈子的国家,可再找也只能找到相似的国家,却不是原原本本的那个。兄妹俩人便在M国出生长大。
他们二人情况有点特殊,因为原生父母十分暴力,两人很小时就被社工救走,兜兜转转地长大。可是对于他们这样重生的人来说,那些磨难根本不算什么。
长大后,妹妹陈若之不负她当年在文学界的地位,又重新念了一次书,也仍然一路都是最优秀的,直到最顶尖的大学。
陈潭良没有她那种在文凭和文化上的自我追求,他上一辈子曾经是少帅,又后来变成统帅,除了带兵作战之外似乎什么都不会,他习惯了军中的生活。所以进了M国的军队。
一路爬上来,竟然也获得了不错的位置。
只不过……等到妹妹毕业,他也打算差不多要退伍了。
陈潭良等在大学外面,他为人笔挺身穿军装,长得又英俊目光深邃,路过的女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两眼。
“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陈潭良抬起头,便看到陈若之一边挥手一边跑过来,充满青春洋溢的感觉。他忍不住嘴角微勾。这一世他们二人的年龄差距有八岁之差,但对于哥哥来说,这倒是无足轻重的。
大一点,更好照顾小的。
兄妹俩走在街道上,陈若之在和他讲之前的日常生活,一句没提学业——原因无他,陈若之在学业上简直是大魔王转世,到哪里都是碾压级别的,根本懒得说。
两人走了一会,陈若之这才反应过来,“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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