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监控也调了,反复看了,都说面生,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
靳野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起身将醒酒器里的东西倒进马桶冲掉,双眼漆黑,难以分辨。
漩涡散去,靳野轻呵了一声。
——人吃人的社会,红皇后定理,似乎总有人不想让他安生。蠢蠢欲动的人越来越多了。
……
…………
再然后到了林纾这里,靳野只字未提。林纾丝毫没有感觉到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汹涌。
靳野的生日是十一月下旬,算算也就十来天了。林纾绞尽脑汁也不清楚靳野除了明确表示过喜欢机车之外,还对什么流露出兴趣。为此,还私下问过阿丘和大轩他们,往年靳野生日是怎么过的。
得到的回复却让她颇为意外和疑惑。
大轩:“生日么?靳哥从来不过。”
阿丘:“不过。而且,阿靳不光从不庆祝,似乎还很厌恶这天。”
所以,尽管林纾无比纳闷,但还是接受了阿丘的建议。
“我劝你还是不要准备什么惊喜了,十有□□都是惊吓。”
林纾也不好当面问靳野原因,藏在心里抽空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律师并不像有些职业,说离职或者跳槽就能马上走人,往往因为手头还有大大小小的委托,彻彻底底离开都够忙上一阵子了。
她因为很早就明确12月底停下工作,也就没有再接新的委托,但手头还有之前作为助理接下的几个小诉讼,还没有完全脱手。
林纾拎着手袋进去,事务所前台换了一个新面孔,自报家门一番后林纾才上楼。
遥遥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办公桌,还留着,桌上的仙人球位置也丝毫未变,这种永远有个地方留给自己的感觉真好。
给秦皓行做助理的是之前实习的其中一位,见她来,兴奋地挥手,林纾笑笑,指了指她旁边的办公室,示意自己可以进去吗?
助理摇摇头,意识是现在不方便,等一会儿。
林纾也不急,把包放下,从里面拿出几份材料,先去了所里其他律师那里交接和汇报。
林纾接触到的有分量的刑事案件,都是傅政清带的。在律所,林纾主要学的就是一些实用技巧性的东西,因此也没有说只在某个高律手下做事。相反,她觉得这里所有人都是她老师。
一上午过去了大半,林纾又在茶水间喝了杯咖啡,才终于看到秦皓行办公室的门开了。助理赶忙上前,领委托人出门。
与此同时,从茶水间出来的林纾,侧头间正好瞥到那人,她脚步就是一顿,直直地立在了原地。
靳……靳野吗?
她双眼不受控地锁住那人的侧颜,那如刀削斧凿般的脸部线条,高挑的身形,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背后一道焦灼的视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林纾看清楚那人相貌后,又怔了怔,反应过来连忙收了视线,慌乱地低下头,避开了进一步眼神碰撞。
那人不是靳野,但也……太像了,跟亲兄弟似的,林纾心想。如果是光线角度原因看花眼还好,可是那人回过头一瞬间还觉得无比相似的话,就不是眼花了。
半送人出来的秦皓行立在办公室门口,注意到林纾来了,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着喊她进去。
林纾只好收了心思,快步跟上。
十一月中旬,滨城气温在十度左右。
秦皓行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衣办公。坐在真皮椅里,好好地将林纾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片刻后笑笑,玩笑道:“一个多月不见,愈□□亮了啊,第一眼我还不敢认。”
林纾还没调侃回去,秦皓行双手叠在脑后,眯着他的桃花眼放松道:“看来,靳野养的不错嘛!”
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玩笑的林纾,一时半会接不住这种话,还没出声,脸就红了。什么叫养的不错?她又不是小猪佩奇。而且,靳野完全不是好伺候的主好吗?成天到晚就喜欢逗她。
自己和靳野的关系,最清楚的就是她这个老板兼师兄了。虽然在一起之后,没有在相同的场合里碰过面,但是总是能从秦皓行的消息里知道他们两人隔三差五就会见上一面。
秦皓行话正好到了这,林纾装作不经意地问:“刚刚那位是委托人?”
秦皓行示意她随便坐,听见她问,悬悬地瞥了一眼,轻笑道:“你是想说和靳野长得像是吧?”
没想到秦皓行直接看穿了她的心思,林纾也不瞒着,点点头,“我刚刚差点都准备喊他了。”
秦皓行嗤了一声,了然道:“别脑补有的没的了,这世上长得像人多的是。”
林纾闷闷的“哦”了一声,任由着秦皓行转了话题。
办公室窗外能望见周边两三条老巷子,她和靳野就是在那条小巷里遇见的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呢,那时候她还穿着夏装,下班走在路上时还能听见灌丛里喋喋不休的知了声,还有晚风里吹来的饭菜香。
稀稀拉拉的电线上,麻雀啁啾,天空银灰广阔,却不高远。
秦皓行洋洋靠在椅背上,说道:“你是早打算不打算在我这干了吧?”
林纾笑了笑,知道秦皓行在开玩笑。她参加培训收到四大律所的offer,秦皓行是最早知道的一批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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