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林纾仿佛天生具有作为团队核心的资质,组织协调沟通执行,得心应手,仿佛浸淫了很久。当晚难得有空闲的靳野,洗完澡坐在书房里看大轩发过来的视频,心里想到。
视频里的林纾,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待人接物,沉稳老练,滴水不漏。他看着那一群人边走边笑的进了肯德基,找了一张大的桌子坐成一圈后,社交场合理应男士主动的那几个男生还在纠结中,就见林纾已经放下电脑主动去了前面点餐,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展现风度的机会。
快十点半的肯德基没有什么人,林纾把东西放在中间后,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说了几句话后,就陷入了讨论中。
视频拍的时候离得远,隔着透明的玻璃,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就连每个人的表情也不是十分的清晰。
靳野只交代大轩跟他汇报林纾的行踪,没有吩咐拍视频。他看过林纾的培训时间表,时间安排的十分紧凑和满档,连晚上都要上课,根本没有时间出来闲逛。
她同意靳野的安排,附加条件是除非特殊情况,大轩还是要像以前一样,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同意了。
八成是因为大轩实在是无聊的发慌,所以才在马路对面录了下来。靳野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前的林纾,小组讨论中,林纾的话不多,大部分时间是在倾听,边听边有一搭没一搭吃着鸡米花,姿态无比闲适。说到什么时会敲敲键盘查询,偶尔出声说几句,很明显的决策者和节奏掌控者。
好不容易结束了第一天晚上的课程后,林纾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来集体讨论一下小组的汇报选题。整个活动安排的太紧了,资料查证搜寻小组汇报及活动记录手册,都只能利用休息时间分工完成。
而举办方提供的选题,也让他们每个人头疼不已。
一共五个题目,由每个小组自由申报,每个题目不能超过两个小组选题,若是有三组选了同一个题目,由抓阄决定,多出来的那一个组将会被调剂到申报组数不够的题目。
所以,明天一早,申报选题也是关键。
题目有难有易,且形式不一,比如有两个案例题,十分的复杂,都是从英美法系里挑选并且进行融合汇编出来的,牵涉到刑事民事行政裁决,要求是用我国法律进行判决,注重实战,光是取证引例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此外,也有涉及到理论研究变革的,题目不难,开放性高,没有角度要求,可越是简单抽象的问题,要说明白就越不容易。其中有关于宪..政的,有关于比如根本大法中关于领.导人选.举政.策的修改之类的。这种问题涉及到敏感话题,搞不好很容易说错话,直接GG,挑战性很高。
这么一看来,题目本身就有冷热门之分,而且小组成员偏好都不一样,每个人有自己的擅长与短板,如此一来,就只能做万全准备,不能因为最擅长哪个题目就选哪个,得做好被调剂的打算,因此每个题目都要进行讨论和判断。
光是选题,六个人就已经说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进入分工阶段。
大轩没有把全程都拍下来,只录了几部分。
靳野注意到六人在持久的讨论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直掌控者大局的林纾,也发现大家开始心不在焉,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于是说了一句,先休息一会儿,等下继续。
林纾说完后,靳野就见他们趴的趴下,玩手机的玩手机,上厕所的上厕所。
而林纾则边说笑边捞起了一旁的手机,然后垂眸看着屏幕。
几秒后,靳野清楚地观察到林纾还没收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秒后,这才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和他人说话。
而那手机,则被她倒扣在了桌上。
靳野皱了皱眉,想拿出手机给大轩打电话。
大轩不是用手机给他发的小视频,而是用的专门的dv,画质清晰的。
因此靳野看到录像时是凌晨。
而林纾在十一点半时给他发了条微信,说回了房间准备洗澡睡觉了。
他以为是她路上奔波太累了,才没有打电话给他。
然后,靳野见林纾说了几句后,又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和身旁女生交代了一句后,起身出了肯德基。
随着林纾动作,画面也开始变动。她出去后,进了一家便利店,站在柜台前看了几眼,抬手指了指,用手机付账,前后一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出来后,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边撕包装边径直走到路边的花坛旁,抽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拢着火苗,点燃。
林纾抽烟,靳野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烟瘾比他以为的重。
她背对着街边的店面站着,身后是店铺里散出的光,据她最近的路灯,照在她脸上。
那时的林纾,双手环胸,一只手里还夹着根烟,微低着头,不知道是腾升的烟雾熏的,还是因为情绪低落,平常似星辰大海闪烁般的眼眸,晦涩黯淡。
地上被拉得又长又斜的影子微微晃着,林纾看起来孤寂又落寞。
看得靳野眉头一锁,而陷在沉思中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随后也出来抽烟的两个男生,在看到她站在路边时手下动作一停,满脸兴奋的准备上前找她,却在看到她弹烟灰时表情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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