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有同伴一起下来买咖啡,林纾这个时候会放下手机,跟同伴交谈。从表情和嘴巴一张一合的速度看来,讨论的话题也是正事。
一刻都停不下来的样子。
他跟靳野汇报的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得知她把咖啡当水喝,沉默了好几秒,才问她看上去情绪怎么样。
情绪么?他说不准。
林纾不像她新认识的几个女学生那般素面朝天,她化着淡妆,看上去永远是气色不错,神采奕奕,精明干练的样子。
至于心情,说实话,大轩只想这么告诉靳野——哥,嫂子除了对您笑的跟小太阳似的,大多数时候虽然也言笑晏晏,但是依旧有距离感啊!
看着亲切,实际上疏离。
是他们这帮兄弟私底下对林纾一致的评价。像冰美人似的,除了他们大哥,也没几个人能驾驭得住。
林纾这朵带刺的玫瑰,艳丽耀眼,但也太扎手了。
这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在心里嘀咕几句就够了,就靳野现在对林纾一百个上心的态度,说她一个不字,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培训第一天,大轩听靳野交代,林纾要换一个房间,让他安排一下。于是大轩直接就让林纾住在了自己隔壁房。
行李箱是晚上培训结束后,林纾自己拎进去的,拒绝了他的帮忙,他自然也没办法打听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对于林纾这种自己的事情绝不麻烦别人的做法,他有些不适应,弄的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不过这个习惯倒是跟他们大哥一样,靳野也是这样,尽管如今身价上千万,依旧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座驾买的是辉腾和大切诺基,几套房子都是中高档类型,除了清洁的钟点工,没请任何阿姨。低调、不动声色,仿佛还是当年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模样。
可他们都清楚,靳野早已不具年少时的轻狂张扬,多的是岁月对这个男人的打磨。历经风吹雨打,沉淀下来的稳重,变成了一把入了鞘的长剑。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出鞘时,光芒万丈,惊心动魄,危险摄人。
林纾换房间时,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室友。林纾拿着门卡刷门的时候,许冉还搂着林纾的胳膊,十分抱歉又愧疚不安的样子。
林纾倒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关门时,还笑着解释,“真的没关系,我睡眠向来质量不高,晚上翻来覆去会连带着你休息不好。培训强度这么大,这个时候就不用再讲客套了。”
这话半真半假。把她换房间的理由全拦在自己身上,许冉再怎么觉得不妥,也只能就着林纾的台阶下。
那天晚上从肯德基回酒店后,一行人在电梯里闲聊,林纾才知道许冉跟自己一间房。
本来还挺高兴的,许冉跟她一个小组,还又是一个房间。七天里不愁没有同伴,要是聊得来,还能交一个朋友。
可现实永远没有想象的美好。
两人一起进房间后,跟在后面的许冉忍不住抱怨说:“这培训方真是小气。报名时交了住宿费的,结果还是安排的标间。”
林纾四周环顾了一眼,笑了一声,没反驳。她到得晚,不像其他人,有的昨天就来了,周围的环境都摸清楚了。
这会儿才开始注意这些东西——入目两张标准的1.2米单人床,床对面的墙壁上做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矿泉水和烧水壶,一把转椅。
林纾见怪不怪,培训方是干什么的——盈利组织。这条件算不错了,还有独立的卫浴,至少不愁洗公共澡堂。只是在房间里,无法办公罢了。
许冉先去洗澡,林纾给靳野发了条微信后,就开始开箱,把生活用品拿出来。她这次带的东西不算多,一星期的换洗衣物,和必用的护肤品。
她那会儿心里还揣着事儿,心思不在上面,瓶瓶罐罐随手就往小桌上放。等许冉擦着头发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着堆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桌子,满脸的震惊,她才注意到怎么回事。
林纾抱歉的笑了笑,起来开始整理小桌,看了一眼许冉。
她穿着一套粉红色棉质长袖睡衣裤,睡衣上每个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心想她穿的好保守,这么大了,还生怕走光似的,睡衣领口上得连锁骨都看不见。
家教应该很严吧?林纾心想。
余光里看见了许冉的行李,一个24寸的小箱子安安静静地放在角落,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套国产水乳,除此之外,不见他物。
相比之下,她显得像搬家,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东西有点多。”
许冉这下没有否认,也笑着打趣,“吓我一跳,刚出来看到这些,我还以为你搞代购呢!”
林纾噗嗤一声,没有多说,拿着睡衣和洗护用品进了浴室。她有些洁癖,再加上深知国内服务业的水深,住酒店时一般不会穿布料过于少的睡衣,饶是这样,带过来的还是一条黑色稠质吊带及膝睡裙,不同以往的露到腰肢的睡裙,在她看来十分的保守了。
可靠在床头用电脑的许冉,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她胸前白花花一片,眼睛不知觉的瞪的老大。反应过来后,连忙移开目光。
林纾倒是不在意,开始对着镜子涂涂抹抹。许冉一边打字,一边听着几米外林纾轻轻拍打的动静,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皮肤真好,每月光花在护肤上的钱应该上千吧?你生活费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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