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把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吐出烟雾,清冷道:“把在背后造谣的人找出来。”
其中一人连声应答,接着又试探着问:“三爷,那人找到了是……”
靳野没等他说完就不耐烦打断,“先找到再说。”
后面两个人讷讷噤声,自知触了靳野霉头,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位爷,愈发小心翼翼。阿丘不忍两人遭受池鱼之殃,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给两人使了眼色,让他们先走开。
两人飞快的离开了,阿丘转身依稀只见他们背影后,笑着道:“哥,瞧把人吓的。”
靳野上手插在口袋里,侧身看了一眼阿丘,捏了捏太阳穴,想起刚刚听到的情况,冷笑道:“闹鬼?呵,现在还有哪块地没埋过人?”
阿丘笑笑,满身的寒气有些难耐,他提醒道:“哥,走吧,东子知道您要来,特意准备了一桌。”
靳野听罢转身往车里走,疲倦道:“吃两口意思一下得了,打电话跟他说其他安排取消。”
说完,顿了顿,叹了口气,无奈承认:“再不睡觉我快要猝死了,真是怕了那个小祖宗。”
阿丘跟在后面一愣,从靳野虽是抱怨但满是宠溺的语气里反应过来小祖宗说的是谁后,也无奈地好笑,感叹靳野也有今天——后院起火。
……
…………
开发区最豪华酒店的包厢里,精致的圆桌放着满汉全席,靳野坐在主位,左右手分别是阿丘和周东,他捏着筷子,看着面前油腻腻的烤乳猪、葱油爆虾,实在是没有胃口。
饭桌上还有其他几个手下,气氛说不上热闹,但也不至于冷场,本来手下们见靳野过来,都挺高兴的,但是从他进来,就浑身带着低气压,陈东喊来的都是最能在饭桌上侃大山的,此时也收敛了许多,掂量着开玩笑。
周东打量靳野难看的脸色,暗自在心里纳闷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是哪里惹他不快了,自己也没犯什么事,除了最近闹鬼的这个谣言以外,算得上太平了。他刚被靳野叫到这里看场子,生怕除了岔子,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看得紧。
想来想去,觉得只能是自己点的菜不符合靳野的口味,赔罪似的说道:“哥,我给您剥两只螃蟹?”
靳野心想,他是瞎了么?没看自己在找青菜叶子吗?剑眉锁得更紧了。
偌大包厢里只有阿丘知道内情,看着周东这傻逼,他憋着笑,起身拿过靳野的碗盛了两勺萝卜排骨汤。
整个桌上就数它最清淡了,还是用来凑数的。
靳野从进来到现在,给周东面子喝了两杯白酒后,就摆摆手示意够了。周东有些下不来台面,玩笑着说:“哥,今儿个,您菜没吃多少,酒也只喝了两盅,是我东子哪里惹您了?”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停下了交谈。
周东比靳野要大十来岁,跟他时间不算长,但为人实在,有一说一,靳野笑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瞎想什么?”
靳野说的真诚,周东心放下了一半,热闹道:“那等会去玩两局,还是您要叫人陪?”
周东了然的笑笑,“最近新来了几个妞,干净得很,一会儿给您送过去?”
不怪周东,是自从有消息胡志辉在省界出现过起,靳野就把林纾藏的很严实,除了经常跟在他身边的阿丘曹茂等人知道以外,靳野从来没有带林纾在他们面前露过脸,并且那几人嘴巴向来紧得很,很少会在外面说什么。
而女人,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就像玩物。所以,一个月前,道上有传靳三爷最近有个新宠,喜欢的紧,出门连手下都不带,众人也是当酒后闲聊的谈资听听,一阵子没有传闻后,自然也就忘了。而且,当时靳野正在整胡志辉,他们事后想想,说不定是故意放出去的烟.雾.弹,好让城西那帮孙子以为他们大哥沉溺在温柔乡。
再者,他们哪个不是锅里碗里都有?
周东此话一出,靳野脸色瞬间更黑了。周东见状,不上不下,硬生生换了个话题。
靳野收了收脸色,应付似的又和他们扯了几句,开了几句玩笑,看时间差不多了,将碗里剩下的一口汤喝完,放下了餐具。
周东知道靳野是要走了,飞快地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准备起身。一群人浩浩荡荡跟在他身后走着,阿丘趁机附在周东耳边交代几句,便快步走到了前面,给靳野开车门。
周东弯腰站在车门边,问靳野,“哥,今晚上叫两个人守着?”
靳野嗯了一声,周东又跟司机交代了两句后,这才挥手示意可以发车了。
阿丘跟周东交代完后,周东订了间套房。县城的宾馆条件自然比不上滨城,好在靳野向来不讲究这些。
靳野朝周东派来守夜的两个小子点点头后,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周东神清气爽来接靳野时,看见阿丘正坐在楼下大堂的沙发上看报纸。
自己手里的两个人也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见他来,连忙打招呼。
阿丘从报纸后看了他一眼,翻到下一页,东子在一旁坐下,翘着二郎腿,抽出一根烟递过去,自己点燃一根,问道:“哥还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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