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认真问陶语“主人,我可以教训他吗?”
“……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把他放进来的?”陶语头疼道,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岳临泽犹豫一瞬,微微摇了摇头,英公子冷笑“你自然没有证据,因为就是你把我放进来的!”
他话音刚落,管家便从外头赶来了,急匆匆道“夫人,方才在后院处找到一个狗洞,刚巧够人能钻进来的,而那里有几处清晰的鞋印,应该是刚有人进来过。”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众人便愣了一下,英公子半晌怔怔道“管家,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那处可以进人,陶家并非只有大门才能将人放进来。”管家呐呐道,既然岳临泽没有把人放进来,那英公子自然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
英公子愣神半晌,接着看向陶语“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陶语看了岳临泽一眼,见他脸上毫无愧色,便淡淡道“你叫我该如何想?阿英,到如今你还为了诬陷岳临泽做出这样的事,你太叫我失望了,你走,我此后余生,都不想再见到你。”
英公子深吸一口气,神色惶惶的看着她,许久之后终于抬起虚软的脚步离开,这一次和昨日不同,他昨日的恨是针对岳临泽的,而今日却是针对陶语的。
陶语,你的心好狠啊。
岳临泽平静的看着英公子离开,接着问陶语“主人,我能回去了吗?”
“走走。”陶语叹了声气到。
岳临泽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他回到门口时,英公子刚被送出去,他看着英公子凄惨的背影嘲讽一笑,这样的蠢货,自己本就没指望他能做什么的,所以怎么可能和他一同放火。
岳临泽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上面的破口表面泛着红,伤口周边还微微肿起,他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一开始,他这个计划便是针对英公子而言的。如果英公子不回陶家,而是安心在陶语准备的宅子里待着,在自己的新鲜感消失之后,陶语便会重新想起这个人,然后再将他带回陶家,比以往更宠爱。
而英公子只要回来,便会磨去陶语最后一点感情,对他变得彻底厌恶,从此他便没有了回陶家的机会。
想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岳临泽勾起了唇角,眼神中出现一丝快意。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报英公子的一脚之仇。
英公子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冬夜极寒,可他此刻却像感觉不到冷了一般。在即将拐弯时,他的脚踩到了一块小石头,立刻摔到了地上,膝盖、手掌都是疼的。
疼痛抵达心口的一瞬间,英公子嘤嘤哭了起来,趴在地上觉得人生都没了希望,他哭得伤心,完全没注意到地面产生了微微的震动。
“阿英?!”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英公子猛地抬头,看到了一行骑着马举着火把的官军,他下意识的想逃,可看到领头的那张熟悉的脸后,当即愣住了“……哥?”
眼前出现的,正是他的亲生哥哥,当年爹娘为了供他进京考武状元,将自己卖到了陶家做小厮,而自己进了陶家不久,便彻底和这一家人断了关系。这种时候让他们遇见,英公子心情复杂极了。
“哥哥当将军了,这会儿回来便是接你回家……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报仇去!”男人怒道。
英公子看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边还不知道英公子靠山来了的陶语,因为地龙睡了一个暖洋洋的觉,醒来便觉得是时候加快速度了,于是特意将岳临泽叫来,对他道“管家似乎挺喜欢你,看来让你做个门房有些可惜了,不如这样,我给你请个教书先生,教你识些字,日后帮管家做事如何?”
可怜她一腔好意,却因为两人关系太过特殊,她只能将一切好事都推到管家头上,可谓是当代雷锋。
岳临泽顺从的点了点头,并未发表任何意见。陶语见他听话,便将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她看了眼岳临泽,又扫了眼桌上准备的诸多糕点,咳了一声道“行了,管家这会儿有事出去了,等他回来我便和他说这事,你先下去。”
“是,主人。”岳临泽弯了弯腰离开了。
等岳临泽一离开,陶语便搓搓手坐到桌旁,一手捏一个往嘴里塞,把每种都吃了几块之后,她心满意足的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只觉得人生未免太美好了些。
于是正在外面不动声色偷看的岳临泽,便看到他们的女首富像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将桌上所有的吃食都吃了个一干二净。
岳临泽“……”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就是感觉怪怪的。
没发现自己被偷窥了的陶语,吃饱后心满意足的躺到软榻上了,感慨如果可以在这里安安稳稳一辈子,那她真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这纸醉金迷的生活,还真是该死的甜美!
她嘴角上扬的睡了过去,没多久就被突然传出的踹门声吵醒,她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自己像小鸡崽一般被人拎到了外面,然后就看到一群官军挤在院子里。
陶语醒了醒神,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看了眼最中间站着的男人,只觉得他有些眼熟,便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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