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叛逆期又走了?
陶语迟疑一瞬,想起他今日说自己或许会考不好的话,思量一番后便去厨房找他了。
岳临泽正往地锅里添水,听到身后的动静后问“怎么了?”
“没事,怕你无聊,过来陪陪你。”陶语笑笑,然后坐到了地锅前的小马扎上,熟练的点了火开始烧。
岳临泽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将锅里添满水,盖上盖子后才坐到她身边“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能不能把你那点小聪明都放在学习上,别总是盯着我挑毛病。”陶语抱怨完,才意识到这会儿说学习的事不太合适,当即就不敢说话了。
岳临泽轻笑一声“行了,别总是小心翼翼的,我今日只是跟你说着玩的,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考不好。”
“真的假的?”陶语看他一眼,想了想道,“不管什么真的假的了,我不是一定要你考得特别好才行的,你不必给自己压力,知道吗?”
岳临泽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声。陶语笑笑,看到他的脸上因为火光,倒映出浓密睫毛的影子,这影子还会随着火的大小跳动,看起来甚是好玩。
……老天爷当真是厚爱他啊,竟然让他连睫毛都是漂亮得出众的。陶语突然心生坏意,想试试拔一根下来,正当她打算动手时,岳临泽猛然抬头,她猝不及防地跟一双如皓月般明亮的眼睛对上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厨房里的气氛好像突然粘稠起来,挤得人呼吸都开始困难。陶语眨了眨眼睛,半晌道“你睫毛上刚才有个小虫子,现在没了。”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自打那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对眼前这女人的占有欲便高到了一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好想占有她,向所有人都宣布,这是他的人。
陶语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她的脚微微动了一下,那种危险的感觉立刻消失了,再看旁边的岳临泽,此刻正认真的往锅底下添柴。
……所以是错觉,陶语摇了摇头,觉得最近该休息一下了,不然老这么疑神疑鬼的可怎么行。
“在想什么?”
“想给自己放假。”
“……”岳临泽无语的看她一眼,“你先前好像说过,你每日里就接待两三个病人?”
“两三个还少吗?我这可是慢活儿。”陶语嫌弃道。
岳临泽一想也是,当即便点了点头“那你就休息一个月,反正家里现在银钱也够用,不必每日都这么辛苦的。”
“……休息几日就行了,哪能休一个月啊,咱现在又不是什么首富了。”陶语斜他一眼。
岳临泽抿了抿唇“不是首富又如何,你如今少吃还是少穿了?我倒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至于银子,多了未必是什么好事。”若这女人再跟之前那样富裕,是不是也要再找几个宠侍了?
“那你还挺好满足,”陶语好笑道,“可是你不想想,你日后是要去赶考的,就这么点银子,咱们能做什么?要实在不行,不如我给你找个姐夫,让他来养……”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岳临泽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阴沉着脸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么生气干什么?”陶语有些无语,总觉得他这脾气来得太快了些。果然叛逆期就是个反反复复的东西啊。
岳临泽却不认为她是在开玩笑,在他看来,所有的玩笑话都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随口之言,却往往代表了这个人的真实想法。所以陶语当真是动过嫁人的念头?
“没有!”陶语一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大声道,说完见他还梗着脖子站在那里,便不耐烦的把人拖了下来,按回马扎上坐下道“你这脑袋瓜里成日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没有了,你怎么还不信我。”
“你发誓。”岳临泽的脸色冰冷,说出的话却透着几分幼稚。
陶语对他这幅冰箱出来的冷硬团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见他真的生气,只好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行,我陶语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否则唔……”
她话说到一半,便被岳临泽一只手给捂住了嘴,陶语呜呜两声,不高兴又疑惑的看着他。
手心里是温软的触感,时刻牵着他的心脏在动,岳临泽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坚持道“换个誓言,不是不能嫁人,是嫁的人要是岳临泽同意的,如果岳临泽反对,就绝对不会嫁。”
他还好好的,她怎么可以一辈子不成亲,只是她要成亲的那个人,必须是他同意的,而他能同意的人,这世间只有他自己。
陶语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点了点头,岳临泽这才松开手,一本正经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
陶语再次举起手指“我发誓,日后若有一日会成亲,一定要找个岳临泽喜欢的人,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坚决不嫁,这样行了?”
她的话落入岳临泽的耳朵里,就好像听到了什么誓言一般,岳临泽的脸上飞起一层薄红,抿着唇点了点头。
陶语见他终于肯作罢了,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拒绝再跟他多说了,毕竟自己是个话多没分寸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不小心惹到了这位纯情小少男,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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