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看她一眼,平静道“她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说,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虽然她还不知道我心意,但我此生非她不娶。”
“……你这还是暗恋啊。”陶语勉强道,说完觉得自己语气怪怪的,忙抬高了声调,“不过你这么好,她肯定也会喜欢你的,就是咱们家现在还家徒四壁,上门提亲怕被人嫌弃,你得用功读书知道吗,等你有了功名,咱再登门去拜会。”
等那时候,岳临泽便有了傍身的本事,相信第一时间要做的,便是去杏花楼报仇,等仇一报他心中的戾气也就消了,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随之消失,到时候看他还怎么上门提亲!
还那姑娘是世间最好的姑娘,她是最好的,那自己是什么?陶语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憋着火的,默默狠骂了这小白眼狼两句才解气。
他神色抑郁道“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陶语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只能叹了声气,丧丧的回了房间。
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陶语眨了眨眼,突然觉得一阵委屈,我特么整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你这会儿翅膀还没扎硬呢就想飞了,这种养的猪完全不恋家的行为,叫她心里又酸又涩。
陶语想着,又郁闷的捶了两下枕头才作罢,躺到床上什么也不想的盯着房顶,至于自己内心深处那点小心思,也被她刻意给忽略了。
翌日再有人来说媒,陶语便直接拒了,就说岳临泽已经有了心上人,只等考取功名后再去人家家里提亲。
她这么一说,登门提亲的人立刻便少了,没几日就彻底没了。陶语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更是百般滋味,自己的麻烦少了这么多,可是却好像更不高兴了。
她很想知道,少年版的岳临泽到底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于是整日里缠着他问,可不管她怎么问,他的口风都极紧,这叫陶语好奇心更重的同时,也变得更加酸溜溜的。
一日她问得急了,岳临泽便隐隐透着不耐烦道“你管她是谁做什么,知道自己不是不就行了?!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你宠侍,所以便不能喜欢别的女人?”
他这话刚说出口,便立刻觉得后悔了,可自尊心又不让他道歉,只好梗着脖子跟陶语对视。
陶语的眼神先是震惊,第一反应是这小子怎么知道了?!第二反应则是卧槽我还真喜欢上这小孩了?!不可能!她就算是喜欢,也只会喜欢前两个世界那样成熟的副人格,绝对不会对一个未成年动心思,而这些人说起来都是一个人,所以她这段时间产生那点小心思,只是因为这人长了和他们一样的脸而已。
她的脑子里情感迅速崩塌重建,一切都在短短的瞬间,待陶语理清自己的感情后,迅速对岳临泽的话伤心了——
自己都对他这么好了,这小子竟然还觉得她把他当小奴隶看呢。
陶语失望的看着他“岳临泽,你还有良心吗?”
岳临泽心中懊悔万分,他只是因为见她事不关己一般,所以便觉得自己的心意都是白费,这才突然口不择言,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说不出道歉的话。
少年人的自尊总是在各种奇怪的地方展现,如果成年人不配合,他就会陷入无尽的恐慌中,比如此刻陶语转身离开后、一脸无措的站在那里的岳临泽。
陶语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下午加傍晚,她伤心的同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才让岳临泽产生这样不好的想法,反思完后决定找个机会证明一下,她并非把他当做宠侍了,而是只是关心他而已。
夜渐渐深了,她摸了摸饿得发慌的肚皮,犹豫一下决定今晚先饿一顿,明日清晨再起来吃。
开玩笑,她反思归反思,不代表岳临泽也是对的啊,刨除一切前提条件,她如今是他的监护人,就等于他半个妈,这媳妇还没娶呢,就开始这样顶嘴,她才不惯这人臭毛病,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错了才行。
这么想着,陶语便躺下了,正打算睡觉时,门口传来低低的敲门声,她动了一下想说话,想到什么后立刻闭上了嘴。
果然,岳临泽见她没动静,低声道“你饿了,我做了些饭,出来吃。”
“……”陶语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门外的岳临泽声音更小了些“你前几日不是总说想吃麻婆豆腐么,我刚刚做了,之前怕你不舒服,便一直没让你吃这些辣的,今天我特意做了许多,不止有麻婆豆腐,还有你之前提过的毛血旺、酸辣肉丝,一锅白米饭……”
陶语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面无表情的起床了。不是她被一顿饭就给收买了,而是她心情明白,这已经是岳临泽最大程度的道歉了。
行,谁叫他是小孩子呢。陶语冷哼一声,过去开了门。
岳临泽还以为她不会开了,正忐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门突然开了,他眼睛一亮,随后意识到自己高兴的太明显了,忙绷起脸问“饿了吗?”
陶语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去堂屋了。岳临泽见状赶紧去厨房盛饭,一盘接一盘的往堂屋桌上送,陶语就一直看着,也不去帮忙。
等桌上放满了菜,岳临泽也坐下时,她才冷着脸道“做这么多干什么,不用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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