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最里间的屋子,陶语就感觉到袭人的凉气。屋子四周都放了降温的冰块,屋子正中间摆了一张床,上面趴着脸色灰败又僵直的周英。
直到这一刻,陶语亲眼看到尸体时,才确定周英是真的死了。所以是谁杀的?跟副人格的非正常死亡有关系吗?陶语的心缓缓下沉。
正当她想继续往前走时,手上立刻传来一阵阻力,一回头就看到满脸抗拒的岳临泽。她无奈道:“这才到门边。”
“说好的远远看着。”岳临泽不高兴。
陶语只好看向仵作,仵作觉得岳临泽肯进来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至于其他的还是别要求太高的好。陶语见状只好作罢,没有再继续往前,免得让这些人心生怀疑。
有了岳临泽在场,仵作开始检查,一边查看一边将结果说了出来:“根据尸僵来看,应是丑时至寅时之间落水。”
他旁边的学徒立刻将线索记录下来,而陶语身边的岳临泽则是主动抱住了陶语的腰,一副大鸟依人的模样。陶语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些,岳临泽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一寸。
这边小两口小动作不断,仵作斜了他们一眼后又接着验尸:“口鼻有水,应是呛住窒息过,指缝中有泥沙,看来在水中挣扎过。”验到伤口处时仵作皱眉,“伤里有碎石子,应该就是落水时撞到尖锐石头上导致的,只是……”
“只是什么?”陶语立刻问。
仵作没想到她会说话,顿了一下后沉声道:“只是为何伤口有浅浅烧灼过的痕迹?”
“……掉进水里,怎么会有烧灼过的痕迹?”岳临泽抖了抖,把刚松开一寸的胳膊又缩紧了,陶语被他勒得差点翻白眼,忙伸手去扣他的胳膊,也顾不上去问仵作问题了。
仵作听到岳临泽的疑问后又观察了会儿,频频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看来要仔细查验,不过此事还是得先跟周家人说一声,看他们做何打算。”
“那就这样定,没事的话我们能走了吗?”岳临泽恳切的问,显然已经怕到了极致。
仵作失笑:“是的城主大人,你们可以先行离……”
还有一个字的音没发出来,岳临泽就已经拖着陶语往外跑了,跑出去很远才停下,心有余悸的看着陶语问:“你就不怕吗?”
“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总不会起来咬我们。”陶语好笑道,看到岳临泽在听完她的话后瞬间亮起钦佩的眼神,心里沧桑的想,再可怕也不如之前某个世界里的等身陶瓷娃娃可怕。
岳临泽的眼睛还有些湿润,此刻软软的看着陶语,半晌笑了起来:“我媳妇儿真厉害,什么都不怕。”
“是啊,不怕,本就没什么好怕的。”陶语看到他双眸中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忍不住态度也柔和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日后如果再遇到觉得怕的事,就来找我商量知道吗?”
现在看来留下就仵作验尸是不太可能了,还是得自己找机会来一趟,单独验一下,看看死因到底是什么。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这个世界周英的死,和几个副人格死亡一事有着莫大的关联,一天查不清楚,她就一天没办法安心。
岳临泽应了一声,微微有些兴奋:“之前我想去庙里当和尚,婆婆他们死活不乐意,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算知道了。”
“为什么?”陶语挑眉。
岳临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飞起两抹红:“因为当了和尚,就不能娶媳妇儿了,但是有媳妇儿是这个世上最让人开心的事,他们疼我,想让我过得开心,所以才要我这么做的。”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一般,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诚恳。直到这一刻,陶语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说,情话只有天真的年轻人说才有味道。
“……你不高兴了?”岳临泽见她迟迟不语,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陶语笑了起来:“没有,你低一下头。”
“什么?”岳临泽不解的低下头,还没等反应过来,额头上就被印下了一个吻,他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放空,等反应过来时,陶语已经走远了。
他急忙追了过去,压制疯狂想往上扬起的唇角道:“你以后不能这么做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陶语随口问道,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岳临泽吭哧两声,犹豫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反正你不准再这样了,至少在人前不能这样,人后……你是我媳妇儿,我愿意惯着你。”所以多亲两次也没关系。
“总要有个理由,”陶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亲自己丈夫一下还触犯了律法不成?”
岳临泽的脸更红了,半天才艰难道:“这样恐怕会在孩子心中留下轻浮的印象,那咱们还如何做好父母,日后如何对他们言传身教,当个好榜样?”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陶语懵着脸问。
岳临泽埋怨的看她一眼:“现在还没有。”
“嗯?”陶语不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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