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白神医的清白,但世人不信,最终他也被世人寒了心,他没劝住白神医,最后两人在拉扯间坠下山崖。
他被从极地冰窟出来的一个银白衣小男孩所救,之后便留在小男孩身边做小男孩的医者,但他从未停过测试害死白神医的奇毒,至今十余年,从未间歇。
但也从未成功。
“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我,你都坚持到现在,上天也不忍心让你一无所获。”云月轻拍残血毒医的头顶,渡入属于她的小小力量。
“希望有生之年能成功。”残血毒医感受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快要失去信心的他突然充满信心,他奇迹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脸色和唇色顺成一色,皆白到发亮,只是他眼角和唇角勾起时却很有感染力。
“会成功的,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见到白神医……。”云月收好瓷瓶,笑眯眯的保证,她走进水雾,拂袖离开,残血毒医听到最后面那句,呵呵的笑开怀,他凝视云月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没有转移视线。
约莫半个时辰后,残血毒医装了几瓶毒水离开。
与此同时,正在凰凌山勘察地点的阎司已经暗中选好最合适的地点,他凌空几个踏步,不一会走到了第三主殿的房顶。
阎司眼睛轻眨,一抹玄金色身影回旋出现。
墨倾一站稳便开始禀报近期的大事,“王尊,尊王妃的那份新协议已经传到木家家主那里,凡仙殿那边近期怕是会有动静。”
“本王知晓,墨倾你去交涉。”
“这个恐怕不行,还是王尊出面吧,木家家主十分顽固,他不见到琊琊是不会妥协的。”
“本王去交涉,你叫他们去找碧琊的位置。”
“王尊,他们已经试过很多次,真的无能为力,三重顶阶的阵法圈实在太过复杂,即使联手也束手无策,毕竟他们都只是高阶。”
“那墨倾觉得该如何?”阎司感觉墨倾话中有话,顺势点明。
墨倾酝酿一会,小心翼翼的试探,“王尊……要不……要不你恢复决邦的功力,让他撤走一重阵法圈吧,这样我们可能会有办法找到位置。”
“免谈!”阎司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墨倾见阎司的态度还是如此强硬,不得不谨慎的说好话,“王尊,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决邦,他只是一时受骗才会签下协议,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不好的协议,是那四个老狐狸耍诈骗了决邦。”
“错了就是错了,错就该认罚,他明知受骗也不去弥补无辜受累的异士,本王废他功力也只是薄施惩戒,他不知悔改坑害了无辜的廉堂王以及三十多名大臣,罪加一等,你们全都帮着决邦说话,说他会悔改,他到现在可曾有过悔改之意?本王让他活到现在已经够宽容,月儿现在已经查到决邦那边,到时候月儿如何审判你们全都不准插手。”
“可是王尊,这归根结底都要怪人类啊,要不是人类耍阴险坑害决邦,他也不会鲁莽行事,王尊明知决邦最看重功力,你废了他的功力不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他肯定会不甘心。”
“本王说过,人类有错本王会审判,你们不该牵连无辜的人类,否则跟那些恶人有何区别,人类阴险狡诈,你们就认为所有人类都阴险狡诈,从而无视无辜的人类,本王的劝告你们不听,硬要等被人类伤害过后才相信。”
“可是决邦是听了王尊的话才和人类友好相处,但是人类根本不想友好相处,那四个老家伙处处算计决邦,我们都清楚,但是我们又不能明着帮忙,决邦被骗我们也有责任不是吗?决邦跟着王尊最久,王尊应该最清楚决邦的性子,他不被逼迫绝对不会做出那些事。”
“协议的事有木家的人参与,他被骗的确不应该怪他,本王也没有因为协议的事责怪过他,本王只怪他做了错事连弥补都不弥补。”
“决邦本来就性子倔,不是他的错又让他认错,他肯定不会低头。”
“本王是了解,所以本王才尽全力帮他弥补,决邦一开始是没错,本王废他功力是他应得的惩罚,但他若有悔改之意,本王会将本王的功力给他,但他一转身就去报复异士,还诬陷无辜的大臣篡了廉堂王的位,他比谁都清楚诬陷是重罪,但他还一错再错,最后还帮残擎鄂对付本王,你们要本王怎么原谅?”
阎司越说呼吸越重,他们之间也有很多逼不得已,他曾多次感叹他们被人类教坏,那是坏到连他都难以管教的地步,人类的复杂程度远超出他的想象。
谁都不会知道他当时废掉他心腹之一樊里决邦的功力时是何种心境,那种痛处不是单单痛那么简单。
墨倾知道如今的局面无法为樊里决邦求情,他苦闷一阵子后,神情落寞的改口,“在下明白王尊的逼不得已,我让他们再试试,有尊王妃在这里我们的运气可能会好很多,到时候沾沾尊王妃的运气,说不定能锁定位置。”
“再试试看,实在不行本王再想办法,那个地方里的人更加复杂,一旦打开,龙浩和海澜可能又会动荡,现在新协议才刚出不久,异士还是很仇视武者,太早打开那里也未必是好事。”
“但是木家家主一定要见到琊琊才肯罢手,不打开那里琊琊出不来,木家家主要是又闹起来肯定也会动荡,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在找那个位置,要是木家家主一闹,其他人肯定也会起哄闹事,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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