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帝和众臣逐一检查箱子里的印章和其他东西,皆发现伪造的迹象十分明显,从属樊里决邦的庸碌大臣很快乱作一团。
浩帝终于呼散了心间的浊气,紧皱的眉头渐渐平缓,他的臣子,是奸是忠,他比谁都清楚,只是,十多年前证据确凿,群臣诸侯紧逼,他不得不降罪。
他虽然暗中放走了一些,还是有些大臣含冤惨死。
这也是浩帝多年的心结。
降罪之后,假廉堂王更是猖狂,他提拔了一群庸碌无为的奸臣当大臣,之后那几年,朝堂上一大半的大臣都听他的指示。
浩帝早想“换血”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降罪那些无能的大臣,这种头疼的局面僵持至今,他也早已心力交瘁。
好在战王深谋远虑,一早夺走大权和军权,牵制日渐膨胀的假廉堂王,部分过于庸碌的大臣“不经意”的触及到军事领地,被战王一一处死。
假廉堂王的嚣张势力也逐一被打压,打压到现在,势力已经弱到构不成威胁。
如今赫连丞相翻出廉堂王诬陷前大臣们的罪证,也是证据确凿,部分大臣也感觉到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
尉迟叔叔昂首挺胸的走上前,在浩帝面前摘下面巾,躬身行礼,“谢陛下当年手下留情。”
浩帝看见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和他身后那一排蒙脸的男子,顿时湿了眼眶,他轻拍尉迟叔叔的肩膀,携满腔愧疚道歉:“是寡人无能,让你们受苦了。”
众叔齐齐俯身,一切感激,尽在不言中。
众大臣见尉迟叔叔没死,全都乱了分寸,李安尚书带头和假廉堂王划清界限后那群大臣全跟着划清界限。
樊里决邦丝毫没有把护卫军以及其他深藏不露的叔叔放在眼里,面对指认也只是面不改色的否认。
“你们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本王府里,又拖来这么多跟本王无关的东西,你们想怎么说都行。”樊里决邦双手环胸,不惊不惧的回击。
众人见樊里决邦死不承认,全都气不打一处来
樊里决邦弹了弹指甲,漫不经心的质问浩帝,“皇兄该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就怀疑本王吧?这些东西是赫连带来的,这摆明了是要诬陷本王,皇兄可不要听信谗言。”
浩帝眉头狠皱,咬牙切齿道:“寡人向来不听谗言!”
“那就好,赫连带这么一大帮人来本王府上,还把皇兄请来,这明显就是有心陷害本王,皇兄不抓赫连抓本王,是何用意?”樊里决邦指着那些箱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众叔听得火气爆燃,各种兵器已准备,蓄势待发,浩帝余光一扫,谁都不敢乱动。
樊里决邦摊手,冷笑道:“皇兄这是不相信本王?”
“寡人向来相信廉堂!”浩帝眼底窜起几簇火苗,寒着声音,咬牙喝道:“寡人相信廉堂的为人,相信廉堂绝对不会做出诬陷大臣的事,相信廉堂不会变成唯利是图狼子野心的模样!”
樊里决邦耸肩,神情不可一世的回敬,“皇兄言之过重,本王怎么说也是王爷,索取一些名利权势有何奇怪?”
浩帝神情一冷,恼火的喝道:“闭嘴!你没有资格叫寡人皇兄!”
“皇兄这是要和本王反目成仇了?”樊里决邦奸笑着回道。
浩帝狠狠甩袖,指着护卫军首领命令,“将这个假廉堂王拖下去,凌迟!”
尉迟叔叔惊恐的戳着公冶叔叔,小声问道:“公冶,陛下说廉堂王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看看是真是假,你不是跟廉堂王交情挺好的吗?应该认的出吧。”
“不知道。”公冶叔叔迷茫的看着樊里决邦,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
他跟廉堂王有着很深的交情,所以对廉堂王有着难以估量的信任,他只痛心廉堂王变坏,但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假,因为这个假廉堂假冒的没有一点破绽,完美的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浩帝和赫连丞相都认不出,更别说只有几年交情的他。
樊里决邦大方的摊手,言行举止透着儒雅和清爽,态度也是断得事事无畏,“皇兄要是看本王不顺眼想降本王的罪,大可随意,无需弄出子虚乌有的罪名!”
“子虚乌有?”浩帝冷笑,声嘶力竭的咆哮,“你趁廉堂外出假冒廉堂,还用廉堂的身份诬陷大臣,这件事情寡人很早之前就知道,寡人前几天还见到真正的廉堂,你还想狡辩!”
“是吗?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处置本王?怀疑本王是假的还让本王做了那么久的廉堂王,你这个皇兄心可真大。”樊里决邦甩了甩衣袖,态度依旧端的很和气。
眼神,小动作,语气皆和真的廉堂王一模一样,很多人都难辨真假。
旁观的人看的心惊肉跳,两人各有坚持,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信。
浩帝要是几年前就知道廉堂王是假的,按理说当时就该降罪处斩,但是却拖到现在都没提起,很有可能只是一时间编造的罪名。
假廉堂王要是在诬陷大臣时就已经是假的,这十多年来稳坐王位,也实在难以想象。
“哼!要不是你勾结千奇境那边的恶势力,寡人一早就处决你!”浩帝怒剜樊里决邦,狠声下令,“来人!拖下去!”
“处决?”樊里决邦嘴角轻扯,他弹了弹手指,上千名隐卫军全都倒下,他轻狂霸气的挥了挥张开双臂,整个廉堂府都被封锁,他轻吻右手食指,平钝的指甲变成黑色小尖刀,他慢吞吞的指向身后的主殿,只见他轻轻的弹了弹,气派坚固的府邸化成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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