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陈安珩却拒绝了。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她虽然没计较,但是捅出来了,当然也不会圣母地替他们擦屁股。
后来吴雨桐沉寂了一段时间,今年才慢慢复出重新开始拍戏。
陈安珩和叶临溪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世交,关系密切。
她多大岁数,他们就认识了多少年。
一直以来,陈安珩都自以为很了解叶临溪,近些年却越来越觉得看不太懂他了,愈发浓烈的陌生感、和隔阂,让两人渐行渐远。
他跟吴雨桐的事情之后,两人几乎没怎么再见过面。
“你瘦了很多。”她语气很淡,不带感情地评价。
他实在太瘦了,身上带一股病态的气息,像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叶临溪扯了扯嘴角,笑容寡淡,“之前大病一场,还没完全恢复。”
陈安珩点点头,不再多言。
她没追问是什么病,也不关心。
电梯下降得很快,叶临溪看一眼闪动的红色数字。
问:“你什么时候回江城?”
陈安珩背脊挺得笔直,六厘米的细跟Salvatore Ferraga.mo衬得她身姿曼妙。
她撩了撩眼皮,敷衍道:“不确定。”
叶临溪睫毛微垂,“我还会在这里待半个月,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吃饭?”陈安珩淡淡一笑,嘲弄的语气,“我们俩?”
“嗯。”他望着她挺直的背脊。
陈安珩嘴角勾着,眼里却是冷冰冰的,“跟前未婚妻单独吃饭,你就不怕自己女朋友误会。”
叶临溪紧了紧手心,“……她跟着剧组去其他地方取景了,暂时不在酒店,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陈安珩无语地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哦,你干这种事情倒是理直气壮,驾轻就熟。”
叶临溪脸色冷下来,不说话了。
到达一楼,厢门打开,陈安珩径直迈出电梯,没再看他一眼。
大厅里宽敞明亮,一览无余,贡政就站在旋转门旁边。
陈安珩一眼就看到他。
她朝他走去,绽开笑容。
贡政上前迎她,走近了,握住她的手。
他发现她今天戴了那副太阳花耳坠,眼神更亮,手不自禁抚上她的耳垂。
他手上的厚茧磨着她敏感的地方,又痒又麻。
陈安珩瞋他一眼,拨开他的手。
贡政笑笑,手指轻搓了下,似是回味。
叶临溪从拐角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眯着眼,脸色不太好看。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对准两人拍下来,然后将相片发出去。
——查一下这个男人什么身份。
陈安珩牵着贡政从酒店走出来。
十指相扣,散步一般,步伐安闲。
偶尔扯着他的胳膊晃荡两下,孩子似地傻笑。
九点钟以后的夜晚,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
古巴人天性乐观开朗,这里没什么种族歧视,对待任何人都很友好。
夜幕下的哈瓦那,街头表演并没有停歇。
陈安珩和贡政一路走来。
很多街头乐队,沙锤吉他和手风琴,奏起自由欢快的曲目,很多人跟着舞蹈,气氛热烈。
陈安珩领着贡政穿越一条条小巷,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酒馆。
卷闸门上面挂着一块黄色的牌子,写着店名。
两人推门进去,色彩很浓烈的小店,墙壁都是粉色系,上面镶嵌着各式各样的风景画和人物头像。
灯光炫目,两边都是吧台,人们背对而坐,中间空出一条狭窄的走道。
明媚的色彩是哈瓦那城市的特点,这里无论是五颜六色的各式老爷车,还是色彩饱和度极高的建筑物外墙,都充满缤纷的气质。
陈安珩今天穿的这一身,与这种明媚的特质十分融合。
两人坐到吧台。
陈安珩给贡政点了杯mojito,自己点了杯pina colada。
古巴的mojito很出名,因海明威的酷爱而备受推崇。
贡政喝了一口,陈安珩问他,“觉得怎么样?”
他抿了抿,道:“甜甜的,酒味好像不是太浓,度数应该不高吧。”
陈安珩笑笑,“这里的mojito度数已经比国内高很多了,多喝几杯会醉的,国内的差不多就是饮料。”
贡政点头,又尝了几口,然后跟陈安珩交换着喝。
旁边有人过来搭话,见他们是亚裔面孔,好奇地询问他们是从哪里来。
陈安珩多喝了两杯,渐渐地有些飘飘然。
她难得耐心地应付陌生人的搭话,与他们交谈起来。
贡政安静地听着,倏忽,瞪大了眼,直勾勾地盯住她,“你会西语!?”
他们的交谈中间夹杂着西班牙语,被贡政捕捉到,她说得流利自然,根本就是非常熟练。
陈安珩喝得眼眸湛亮,反应稍显迟钝,良久,弯唇,“哈、被发现了。”
贡政:“……”
陈安珩眨了眨眼睛,然后靠近,捧住贡政的脸,在他下巴轻轻一吻,带着甘冽的酒气,“不要生气啊,我爱你哦。”
贡政视线微垂,凝视她的目光浅浅浮动着眷恋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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