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贡政始终一动不动。
陈安珩起身,朝他走去。
“为什么不看我?”
熟悉的味道靠近,贡政眼睫颤了颤。
他缓缓抬头,眼角泛红。
陈安珩托起他的下巴,“你哭了?”
仿佛为了应和她的话,眼泪没止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陈安珩用拇指一一抹去,“有什么好哭的,嗯?”
她牵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贡政哭得更起劲了,上气不接下气。
陈安珩将他搂进怀里。
他下巴贴在她脖颈间,眷恋地轻蹭。
贡政哭得脸颊滚烫,耳根通红,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很舒服。
哭到最后,只剩下抽噎。
陈安珩抚着他的后背,心疼他,却还有些想笑。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孩子。
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可能比大多数同龄人更纯良些。
陈安珩松开他,起身要走。
屁股刚离开沙发,又被他扯回去。
他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鼻音浓重,“你干嘛?”
“给你拿毛巾,擦擦脸啊,傻瓜。”
贡政这会儿不好意思起来,有些别扭地低了低头,“哦。”
轻叹一口气,陈安珩将手递到他眼前,贡政立马握住,顺着她给的力道,也站起来。
“一起去吧。”她说。
“嗯。”贡政紧跟她的步伐,像只温顺的大型犬类,又乖又惹人心疼。
来到卫生间,陈安珩给他擦脸。
“今晚要一起睡吗?”
“要。”被眼泪冲刷过的瞳仁跟玻璃珠子似的,清亮透澈,一眨不眨地定在陈安珩脸上。
她笑了,揉揉贡政的头发。
“你干嘛要陪陈睿南去那种地方?”
“他说会给我讲你以前的事情。”
“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可以来问我啊。”
贡政不说话了,眼睛眨了眨,目光有些悲伤。
擦完脸,两人来到陈安珩的卧室。
关上门,陈安珩便将他抵在门后面激烈地亲吻。
贡政抱起她,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
一边亲,一边往中间的大床走。
挨到床,贡政即刻压下来。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很淡,却似蒙了层雾气,看不分明,“陈睿南跟我讲了很多你和叶临溪的事情。”
陈安珩愣了下,手搭在他后脖颈上,微微下压。
“别多想,都过去了,而且,我从没喜欢过他。”
无需再多言,贡政俯下身。
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急切而焦躁,这次没有过渡,直接抵开牙关猛烈地勾缠。陈安珩的嘴合不拢,舌头被他搅着,津液无可抑制地从嘴角流出,沾得满脸都是,分外淫靡。
他粗糙的手掌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抚摸过她全身,落在两团雪白上,轻轻揉捏,陈安珩止不住地呜咽。
贡政抵着她的鼻尖,微微磨蹭,嗓音缱绻,沙哑,“安安,你一定不能离开我,不然我会疯的。”
陈安珩翻身坐到贡政腿上,浓密乌黑的发尽数垂落,她高扬起头,微微甩开,凌乱中透着妖娆,眉眼灼红。
贡政双手掐着她的腰,给她支撑,不敢太使劲,她皮肤娇嫩的不得了,每次稍微使点力,就会留下深刻的红痕,大半个月才能消除。
陈安珩咬着唇小心动作,压抑着呻.吟。
额头上热汗滚滚,滑至鼻尖,又颤巍巍滴落到贡政胸膛上,潮湿粘腻,汗湿的发粘在鬓颊,她紧蹙着眉头,气息不匀。
身体像起伏的波涛,忽高忽低。
“没力气了。”
长出了一口气,陈安珩趴倒在贡政胸口。
他黑眸染上笑意,调转两人的位置,带着她继续沉浮。
湿热的吻辗转遍她全身,最后落在唇上反复碾磨。
陈安珩半阖着眼,睫毛轻颤,晕着雾蒙蒙的水光。
恍惚中睁眼,对上他浓郁的深眸。
激浪间,猛然跃上高峰。
***
陈睿南离开后不久,陈安珩接到爷爷的电话。
爷爷并不知道她之前失踪过几个月。
因为那段时间他身体不大好,住在医院里,大部分时候不太清醒。
陈善文怕他受到刺激,帮忙瞒着,暗地里派人寻找陈安珩,所以他并不知情,只当陈安珩一直就在哈瓦那。
电话挂断之后,王婕问:“老爷子说什么?”
“让我回江城,说下个月他要召开股东大会。”
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陈安珩眸光微凝,“他还说,要宣布遗嘱。”
已经是八月份了,立秋过去,天气却不见转凉,持续高温。
王婕敛容,肃了肃神色,“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江城?”
陈安珩用手捏着眉心,“就这几天,你可以订票了。”
“那,贡政呢,要带他回江城吗?”
“……”
陈安珩犹豫了,她没能及时回答。
王婕安静地等待。
片刻,陈安珩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贡政在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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