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人多,她一个姑娘家去了也没用。
她点点头:“你放心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薛铮从马上摔下来,那马发疯的厉害,饶是他久经沙场,碰上这样的烈马也是无可奈何。
他被抬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蔺敬轩和苏玥卿等人赶到时,郎中还没到,薛铮的随从正在质问看管马匹的马夫,这般烈的野马究竟怎么会出现在京都的马场里?
闻讯赶来的苏玥卿和苏世勋对视一眼,都发觉此事不简单。
这里的马匹都是事先就选好的,供这些公子们玩乐,自然不会有那些难以驯服的烈性马,薛铮久经沙场,若不是马发狂到极致,难以驯服到极致,他是万万不会从马上摔下来的。
而这宴会是苏家一手操办,薛铮在这里受伤,南壤王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此,苏世勋上前拨开了争吵的侍卫,问看马的马夫:“少将军的马匹可是你帮忙选的?”
马夫立刻矢口否认:“这里的马匹都是事先挑拣好的,没有烈马,因此所有公子小姐都是自己选择的,奴才只负责将马牵出来,其余时间都没有经手。”
苏世勋点点头,又吩咐人去将受了惊的马牵来。
待马匹牵来,苏世勋上前察看,半晌,转头说道:“这马只是普通的马,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野性的烈马。不过它好似被人灌了致兴奋的药物。我苏家的马夫未经手过少将军的马,可见此事与苏家毫无关系。但是少将军落马一事到底出现在三妹的生辰宴上,苏家定会彻查到底。”
薛铮的侍卫这才松了口,拱手道:“有苏公子的承诺,南壤王府也会配合苏家调查的。”
苏世勋道:“现在,还是先看看少将军的伤要紧。”
郎中不多时便来了,检查过了受惊的马,确实是被下了致兴奋的药物。
薛铮摔下马来,倒是没有致命伤,但左臂脱臼,腿上和肋骨也受了创,再加上他此时神志不清,只怕是短时间内都不能出门了。
蔺敬轩看过了薛铮的伤情,知晓苏世勋已经打点过这里的人了。后续的事情,便是苏家和南壤王府的纠葛了,他们小辈无法插手。
他心里记挂着婵儿,便打算去找她。
他刚从帐内出来,蔺府的家丁便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不……不好了!”
蔺敬轩登时心头便是一慌:“我不是让你守着小姐吗,小姐呢?”
家丁哆哆嗦嗦地跪下:“少爷,小姐……小姐不见了!”
“什么!”
蔺敬轩神色一厉,挥手便欲扬鞭,那鞭子末端却被人拽住了。
他转头一看,竟是苏玥卿。
他吼道:“你干什么,放开!”
苏玥卿没理他,快步走过来,问那家丁:“你再说一遍,婵儿怎么会不见了?”
家丁连连磕头,整个人颤抖着:“奴…奴才守着小姐,可是谁知,不知怎么,奴才便没了意识,再醒来时,是……是六殿下命人将奴才叫醒,这才发现小姐不见了!”
苏玥卿也有些慌了神,先是薛铮受伤,婵儿接着消失不见,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六殿下呢!?”
家丁指着那密林中的一个方向:“六殿下带着几个随从往那边去寻小姐了。”
余光瞥见蔺敬轩震怒的神色,家丁慌忙磕头:“奴才该死,请少爷快派人去寻小姐吧!”
蔺敬轩还欲挥鞭教训这个家丁,被苏玥卿拦下了,她竖着秀眉,冲他吼道:“够了你!婵儿不见了,你还不快派人去寻她,在这边发疯有什么用!”
他铁青着一张脸,双拳攥紧,恨恨地盯着那家丁:
“还不滚!”
那家丁登时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苏玥卿舒了口气,说道:“这周围都是密林,若是有人趁你不在想害婵儿,定是将她带往密林深处,我让苏家的人跟你一起去。”
蔺敬轩点点头,抿着唇,神色依旧不减放松,但还是说道:“谢谢你。”
她蹙起眉来:“我可不是帮你,婵儿不见了,我比你心急。”
他也不与她争辩,皱着眉说道:“此事定然与叶承文脱不了干系,刚刚我便见他不见了。你去看着叶采薇那个丫头,我带人去寻婵儿。”
“嗯。”
苏玥卿应下了,他便带着人往密林深处去了。
营帐内,郎中忙着给薛铮配药,侍女来来回回地端水为薛铮清理身上的血渍。
薛皓与苏世勋站在一边,神色都有些凝重的看着床榻上昏迷的人。
薛皓率先开口道:“大哥在便将一代战功赫赫,没想到回京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南壤王府定会彻查下去的。”
苏世勋打量着他,似乎在观察他的神色一般,良久,微微笑了,说道:“当然,少将军在苏家的宴会上发生这种事,苏府也会全力配合,将那暗害少将军的贼人抓住的。”
薛皓点点头,看着床上的人神色忧虑,长叹了口气:“但愿大哥早日康复。”
几人在营帐里守着薛铮,对外面的事情恍然未觉。
蔺敬轩带人离开后,苏玥卿想了想,也觉得此事和叶家那两个兄妹恐怕脱不了干系,便依言去寻叶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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