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终究还是与之无缘。
从坐上回去的马车开始叶容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在麟王妃面前,她反倒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把麟王妃当成自己的长辈,可是她又不知道要如何跟麟王妃说这事。
麟王妃以为叶容是担忧这门亲事,轻轻拍了拍叶容的手,无声的安慰。
叶容诧异的抬头,麟王妃对着她笑笑说:“不用担心,国公夫人一向疼惜小辈,那二夫人也是名门出身,谦和有度。”
听到麟王妃这么说,叶容苦笑着点点头,麟王妃给她做的这个打算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她要如何开口?
麟王妃又道:“容儿,你只记得,相夫教子安稳一生才是最大的福气。”
叶容看着麟王妃不似平常谦和平淡的笑容,唇角微微翘起那是一种深深的失落和无力,心里莫名的一疼,王妃纵然身份尊贵,但是这么多年王妃过得也是不易。
“容儿谢王妃抬爱,必当谨遵王妃教诲。”叶容在心里对王妃说了声对不起,她的一生,注定了不会安稳。
麟王妃笑道:“傻孩子,谢什么,我还怕自己不能多疼你几年呢。”
叶容登时红了眼眶,看着麟王妃忙道:“王妃不要说这种话,容儿还要孝敬您呢。”
麟王妃拍拍她的脑袋,说:“我一直等着呢。”
麟王妃这几句话让叶容陷入了天人之战,她背负着顾家的责任,又担着麟王妃的养育之恩。两者皆不可负……
“爷……”
丁白走进书房。
司马泽从兵书中收回目光看着他,问:“怎么了?”
“今日麟王妃和容小姐去了沛国公府。”
“哦,本王知道。”司马泽淡淡回了一句,那日在华园,麟王妃就已经说过这件事了。
丁白看着司马泽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犹豫好久最后鼓起勇气说:“爷,昨日相国夫人也去了沛国公府。”
司马泽把书放下,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白眼神闪烁,低下头说:“麟王妃走后,沛国公府派人去了积云寺,测了两个人的八字。”
“哪两个人?”
丁白:“这个……”
“嗯?”司马泽挑眉。
“一个是府上二爷的长子,严文斌,另一个不知道是谁。”
问题就出在不知道是谁上,沛国公府既然都能到劳动一次积云寺方丈,那这两人对沛国公府来说自然是不简单的,怎么会不知道是谁!
“知道了,下去吧。”司马泽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底。
如果他猜的没错,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叶容。
沛国公府,问的是姻缘,严文斌与叶容。
他只是没想到,皇叔竟然真的会把叶容嫁入沛国公府。
别说是他没想到了,麟王司马正哲也没想到!
“王爷,容儿这孩子自幼乖巧聪颖,我只盼她好。”麟王妃看着已经有了怒气的麟王,说道。
司马正哲深深的看了麟王妃一眼,重重呼了口气说:“你心疼容儿,本王知道,本王也很是看重容儿,只是这婚事不妥。”
麟王妃看着他,不解道:“沛国公府与麟王府也算是门当户对,那孩子与容儿年龄相当,我看挺好。”
司马正哲又看了麟王妃一眼,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司马正哲缓和了脸色说:“容儿的婚事,过段时间再说吧,最好是能问一下容儿的意愿。”
麟王妃面上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此时的失望,只是笑着说:“王爷这么把容儿放在心上,是容儿的福气,我会好好问问容儿的。”
司马正哲点点头看着麟王妃说:“这样也好,那孩子福泽深厚,自然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麟王妃面上是欣慰的,只是她挑选了这么久才选到一个这么合适的人选,王爷在短时间内,能为容儿觅到良人吗?
“大姐,王妃带叶容去沛国公府干什么?”司马乐珊不解的问道。
沛国公府,虽说是一等公侯但是没什么实权。
邢侧妃也是看着司马乐怡,等着她解惑。
司马乐怡头疼的揉揉了额角,为什么这明摆着的答案,两人都看不明白。
麟王府里,三位郡主,为什么偏偏只带了叶容前去。这不是摆明了在给叶容造势,这是王妃在帮叶容,无声的告诉众人,在麟王府还有一个地位不凡的容小姐!
就连她都没有去过沛国公府!
虽然她也没想过要去,但是这种时不时就被叶容踩在脚下的感觉真是相当的不爽!
等不到司马乐怡的回答,司马乐珊只当也不是什么大事,面带嘲弄的说道:“真以为自己是王府的主子了,去了沛国公府又怎样,也没见她给自己招来什么强大的外援。整日里一副高贵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外援?
司马乐怡听到这两个字,脑子里一个光影闪过,很重要的信息,但是却怎么也抓不到。
邢侧妃也觉得不过是去了趟沛国公府罢了,接过司马乐庆的话说:“拒绝了昌安伯府的亲事,我倒是要看看王妃要给那丫头定个什么样的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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