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没有记在环的身上,那鬼吞了许多小鬼,称霸一方,最后仅有半身的她,竟也罩不住,只能躲在小小的教室里,保护所有误入此处的人们。
屋里的寒渗入了进来,楼然轻笑了笑,她松开任冥的手,用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看着他这个人:“你负了我,很多次,在无尽的轮回中我只能独尝痛苦,可是任冥,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你还在寻找什么?”
任冥的眼神忽然散开,他看看自己的手,回想着刚才的故事,那故事中的一切他都有所感触,爱上环的他,背叛环的他,失去环的他,每一个都是他,每一个,都不是……
陆微摇了摇头,段慈恩齐菲菲忽然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被吓得一跳。
有血留下来,那么多血,烟花五月,血流成河。
陆微打眼去看却一阵眩晕,接着有好多莫名的香味钻进鼻子里,眼前幻觉连连,她伸手扶住桌子,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唯有任冥依然牵着楼然的手,就像很多年前那样,不曾松开......可笑,真是可笑。
“菲菲,你喊什么,看到我不高兴吗。”
这么熟悉的声音,陆微无力的扶着桌子,段慈恩的声音没有传来,她终于不敌那阵眩晕倒了下去,“苏辞……”她捂着鼻子,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
“你做了什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苏辞死掉了,你不是他,不是他!别过来,苏辞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的!”齐菲菲拿着手中带血的木棍四处乱挥,她看不到他……
陆微恍然大悟,“小路上的故意放置来干扰信号的磁石与铁屑,我们时常闻到的花香,苏辞,难道是你计划了这一切吗……”陆微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晰。
“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微,我到底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愚笨呢。”苏辞一步又一步,走的极为优雅,“你可能是这些人里活得最清楚的人了吧,我这点小把戏,其实很容易就被看破,可是坏就坏在,这里面有个齐菲菲。”苏辞轻笑了笑,“她胆子这么小,肯定会一惊一乍,这么着,你们也会害怕吧。”
其实陆微早就该发现,从段慈恩说她没有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该发现,为什么之前一直能听到声音的段慈恩再也听不到八音盒的声音,为什么屋子里一直有股奇香。
“是一氧化二氮?”
这次,苏辞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扫了屋子里的几个人一眼,最终轻飘飘的,像是讨论早饭吃什么一样说,“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楼然,谢谢你的故事,我很开心,为了报答你让我这么开心,你就死在这里吧。”风越来越小了,雨也似乎要停止,雾却逐渐大了起来,深不见底的雾霾里,藏着许多身影,也藏匿了许多声音。
眼前的人,似真似假,身下的血,似假似真。
干扰方位的磁石铁屑,屋里阵阵迷药,难怪他为什么会先倒下去,咦,不对呀,这场局如果没有人帮助是完全不成立的,那个掐死苏辞的人……
陆微瞬间瞪大眼睛,为什么,这不可能……
“小心……”她只说出这两个字,就彻底昏死了过去,底层有一氧化碳,这个苏辞为了这场局可真是煞费了苦心,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她总算明白一句话,人心永远比鬼面要来的恐怖的多,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她没办法救她们啊。
很多年前罗生门内有只黑猫叼走了她的铃铛,送给了心上人,心上人死去后,铃铛重新回到猫的脚上,铃铛曾拴在一枚伞上,伞名合栖,后来女子将伞送给一位公子,公子死后便将铃铛带入地渊,再后来公子在地府罗生门内遇见一个女人,他将铃铛送给了女人,女人离开后生下了一只罗刹鬼,那枚铃铛到了那只罗刹手中,罗刹回到罗生门前将铃铛送给了一个婴儿,婴儿长大后将铃铛给了一个风水师,后来的后来,那枚铃铛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楼然。”苏辞忽然问,“你还记得你的半身在哪里吗?”
虽然晕着但是陆微还是能听到他的说话声。
“恶死掉了,听闻鬼校坟场下有个墓,墓里全是宝藏,来了一伙儿盗墓贼,她为了保护擅闯这里的灵死掉了。”
苏辞说。
楼然皱着眉头,她找了好久,都没能看到恶,恶死掉了?才不可能,作为一方的霸主,罗刹女是不无所不能的。
“你难道还不知道?她为了保护人,身上的怨气散尽,已经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偏还要保护着几个小贼,结果被怨鬼吃掉了。”
“至于那一伙盗墓贼。”苏辞看向齐菲菲,有些残忍的说,“接下来的事情你告诉她吧,毕竟,是你的祖母,齐玉他们干的。”
一开始鬼校坟场从未有人死去,就算曾有人死在这里,也没有人来找过,而传出来的真正死掉的几个人就只有那七个。
那一伙盗墓贼,其实是一群大学生,他们唯一的共同就是贫穷,齐家虽富甲一方,但是那年齐老先生的工厂出了问题,出现了很大的亏空。
一开始鬼校坟场从未有人死去,就算曾有人死在这里,也没有人来找过,而传出来的真正死掉的几个人就只有那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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