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天上劈过一道雷,像是要下雨。
“要进去吗。”段慈恩有些犹豫地问。
任冥没有答话而是抬脚走了过去,漆黑的学校,空无一人的屋子,占地七百平方米却被遗弃的废校,雷电闪过,陆微捏着冰凉,冷到已经察觉不到温度的手,率先跟了上去。
“哎哎,还真进去啊。”段慈恩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又望望身后的残兵败将,喃喃自语的说:“算了,死就死吧。”
“哎,你们快点,在那个教室里集合。”她对着身后的人影喊了一句,赶忙也躲进了学校。
距离校门最近的一栋楼就是那个据说死过人,阴气很重的阶梯教室,教室的门还是从前的那种木门,任冥推门的时候陆微与段慈恩捂住耳朵狠狠的闭上眼睛,真的怕突然出现什么被吓一跳。
想象中可怕的东西没有出现,倒是一推开门迎面扑过来许多灰尘,大概是开门的时候带进来流动的空气吹起了尘埃。
学校已经算是危房,外面的风一大屋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很可怕。
齐菲菲一行人狼狈的走进来的时候,陆微已经打开手电筒,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光的地方才比较安全。
七个人坐在阶梯教室的凳子上休整,比起刚才散乱的模样真的还是与大部队一起走比较安心。
“我们还要讲故事吗。”张鑫坐在任冥身边,声音很是颤抖的问,陆微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人,现在说故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作法,毕竟大家都这样狼狈,如果不是因为走不出那条小路也不会被迫来到这里。
“现在几点了。”任冥问。
唯一带着手表的段慈恩赶忙看了一眼手表说:“凌晨一点整。”
凌晨一点,陆微想,可真不是什么吉利的时辰。
凌晨十二点到凌晨一点阴气最盛,就算发生点什么也不为怪,只是一个鬼打墙就已将把大家吓成这样,今晚该怎么过还是个未知数。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很久没有开口的段慈恩忽然问,“传闻时说第八个人会实现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的心愿,这是什么意思,那六个人都死了吗。”
陆微对学校里的传闻并不怎么了解,当然也有人是因为学校怪谈而报考的这所学校,她当然不是这一种,只是恰好成绩过线,恰好被录取了而已。
没有人说话,大约也是因为没有人试图去了解过。
屋外电闪雷鸣,齐菲菲捂着嘴啜泣,苏辞皱着眉心说:“据说是死了。”
楼然僵住,陆微却想,这种可能性为零,毕竟如果一个学校忽然有超过五个人死去就足以上头条了。
“哈哈,苏辞,你可真会开玩笑。”张鑫尴尬地说。
“我没开玩笑,确实死了,那六个人,确实都死了。”
狂风吹开一扇玻璃窗,风涌到屋子里,在屋中乱窜,冷得人瑟瑟发抖。
黑板上传来沙沙沙沙的声音。
“谁在黑板上写字?”张鑫忽然站了起来。
陆微一愣,将屋里的人扫视一圈,没有人挨着黑板,连靠近黑板最近的张鑫自己与黑板也隔着一排桌椅。
“不会吧……”她将手电打向黑板,板擦哒的一声落在地上,七个人的心跳跟着颤了一颤,齐菲菲捂着嘴,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却不再发出半点声音。
“是……这里的东西?”苏辞皱眉说着靠近黑板,走近却忽然停住脚站在黑板不远处,“黑板上有字。”
任冥也站了起来,陆微赶紧把手电筒打了个过去。
‘游戏开始。’
黑板上写着四个字,右下角却有七条竖线,却不是用粉笔写的,而是像血一样的流下来,苏辞走了过去试探性的弄了一点在手上又放到鼻尖闻了一闻。
“是血。”他皱着眉心如是说。
任冥看着七道竖线上的血滴子说:“谁在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陆微想了想,开口说:“没可能是我们这些人,我们是临时决定来这里的,应该也没有人知道并早作准备。”
诸位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楼然的脸僵住,脸白的跟一张白纸一样,段慈恩的表情不大好看。
“不该来的。”张鑫烦躁的抓了了下头发。
窗外狂风大作,他走到门口要开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门打不开?”任冥看了过去。
“谁他妈关的门?”张鑫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门打开,最后他狠狠的踹了一脚门,年代已久,算不上厚的门板却依旧无动于衷,所有人无声待在房间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甚至都站不起来。
楼然走到任冥身边座下,她颤巍巍的握上任冥的手说:“任冥,我怕。”
段慈恩也怕,四个女孩没有一个不在怕的,段慈恩看了她一眼,悄声对陆微说:“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来了。”
学生会的打头阵,楼然不过是人力资源部的副部长,正部长段慈恩还坐在这里呢。
陆微将眼睛从那双手上收回来转而看向黑板上的几个字。
“你觉得她是为什么来的?”她抬眼问。
“为了任冥呗。”段慈恩与她靠的近些,能感觉到微微的颤抖,陆微轻笑了笑说:“恩,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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