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什么弄!”
齐菲菲犯了大小姐脾气。
“活人都要死了,还管他死人什么事。”
闻言,段慈恩皱了皱眉头问:“我是不是失忆了?我记得齐菲菲挺喜欢苏辞的呀。”
陆微点头肯定的说:“你一定不是失忆,毕竟我也这么认为。”
“张鑫,你怎么这么喜欢管死人的事。”楼然忍不住问,毕竟她也吓得不轻,漏进来的水冲淡了屋里的血腥味,黑暗中也看不清张鑫的表情,只听他说:“我这不是觉得他毕竟是被附了我身体的东西杀死的,万一苏辞死后化成厉鬼,我怎么办?”
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言之有理。
只是身后的齐菲菲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这里面的那句话将他吓了一跳。
小脸煞白的,叫女孩子看了都不忍心,同情归同情,段慈恩脸色不大好的对齐菲菲说:“你轻点使劲,我胳膊都要被你攥断了。”
“段慈恩你在跟谁说话?”楼然的声音传来,陆微顺着声音看去,咦,齐菲菲什么时候去了楼然那边。
等等,不对劲。
“慈恩,快跑!”她拉着段慈恩的胳膊,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胳膊扯了过来。
“啊!”血在眼前炸开了一朵花。
‘游戏规则第二条,第一个讲话的人,会死。’
房梁上落下一块木头,不偏不倚是冲着段慈恩的脑袋去的,幸好有陆微拉了一把,那东西才砸到了段慈恩的胳膊上,却也砸的血肉模糊,鲜血飞溅。
陆微脱下外套,使出吃奶的劲搬走木头,期间无人相助,她看到段慈恩的胳膊,刚才还在讲话的女孩,那根胳膊被砸的扁了几分,她不敢去碰她那根胳膊,也不敢试图叫醒她,不过很快段慈恩就被巨大的痛苦折磨醒来,醒来看见陆微满头大汗的在门前卸桌子腿,似乎是要为她固定胳膊,而屋里的其他几个人平平稳稳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似乎也是怕的不敢动弹。
与此同时,黑板上再次传来沙沙的声音,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去看。
突然窗外变小的雨又大了起来,一道闪电劈过来,任冥看着黑板上的几个字。
‘游戏规则第三条,你们,只有三个人能活下来。’
与此同时右下角的竖线只剩下三条。
“够了。”齐菲菲崩溃的说,她看见自己的貔貅玉变黑,像是为自己挡过什么磨难。
第33章 第四个故事、罗刹
门外突然传来什么声音, 铛铛铛的像是在砌墙一样, 屋里没有人敢动,雨忽然大了起来齐菲菲低声啜泣,楼然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眼睛却从未从任冥身上离开。
一直聒噪的张鑫突然沉默,段慈恩依然在痛苦的低吟。
木头被折断, 陆微小心拔除了上头的钉子,把自己的外套撕成小布条给段慈恩的胳膊固定在一起,这个时候谁跟谁是一国的一目了然。
人心险恶,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改变, 内心是如何想的, 没有人知道。
段慈恩忽然笑了几声,陆微皱着眉小心的抬起她的胳膊问:“笑什么, 不疼了?省着点力气。”
“我就是觉的太蠢了。”段慈恩忍着痛说,“来到这里, 说什么探险,结果命都要搭在这里了。”
“真蠢啊。”她说,脸色却因为疼痛而变得煞白。
屋里八音盒的声音重临, 夹杂着一股香气, 却叫人从脚底开始发寒。
叮铃铃,叮铃铃,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齐菲菲忽然站了起来,屋里的人皱起眉头, 唯有段慈恩一人莫名其妙的问:“你吼什么,我还没死呢。”
陆微继续替她包扎,“可能是声音吓到她了。”
“声音?”段慈恩一脸莫名的问,“什么声音?”
陆微的手一颤,表情不大好看的问,“你没有听到?八音盒的声音。”
段慈恩静心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未开口说什么,屋里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张鑫突然开口说:“接下来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
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任冥突然抬起头问:“现在?”
张鑫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开口说:“据说,如果一个人失去她的影子,那这个人就是这屋子里的鬼了。”
叮铃铃,叮铃铃,哈哈,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说,“看看你们的脚下,谁没有那个影子。”
结婚当晚木息才发现自己的老公申莳教授没有影子,原来是只鬼,而且还是只地位不低的大鬼……
“离婚可以吗。”
“不可以。”
木息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在幼儿园长大,园长的三个孩子都是儿子 ,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女儿,四十三岁那一年顶着风险拿上罚款生下一个孩子,依旧是男孩,木院长的妻子死了心,于是把小儿子当做女儿抚养长大,甚至给他改了户口本上的性别,如果不是那一年的冬天,木院长在园外雪地里捡到那个脸被冻的青紫差点死去的女婴,或许木檀小哥哥就真的变成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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