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之后就是一场乱斗,外面风雨越来越大,六个人想一盘散沙,死掉的那个血还在流,将地面染成红色。
黄恩浩的爸爸以养猪卖猪肉为生,当然自己也杀猪,力气大的不得了,他从小帮着家里,力气也比一般人大很多。
很快屋子里逃窜的声音小了下来。
只剩下她与他。
他将她护在身后,像是保护小鸡一样,她被课桌绊倒,黄恩浩抓住她的脚踝铁锤就那样冲着她的脑袋锤了下来。
可是没有印象中的疼痛,她微微睁开眼,什么东西,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是血。
她眼中的泪涌了出来,看见他胸前的木桩。
“任冥?”
“傻姑娘。”他微微笑了笑,一张嘴吐出血,洒在了她的半张脸上。
“我喜欢你。”
他倒了下来却死死的将她护在身上,黄恩浩看着手里的铁锤,嗤嗤笑了一声,将木桩狠狠地钉在她的心脏上。
“你不得好死!”
她还是人时,最后说过的一句话就是,你不得好死。
之后黄恩浩得到了班里唯一一个公费留学的资格,回来后他不再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屠夫,更不是个卖猪肉的,他开了一家公司,办的很大,死的时候甚至儿女双全子孙满堂,享尽了世间极乐。
那个年代,治安并不好,哪一家死了人也不过定口棺材选个地埋进去,警察没有找到七个人的尸体,因为那七个人的尸体被黄恩浩带回家,剁成了肉泥,掺进了猪肉里。
他听说了几个人的探险后早早的躲在阶梯教室里,趁着没有人说话的时候混入其中讲完了那个故事。
女子为阴死于午夜,死后为煞,二十一年后她依然被困在不大的教室里,每一年她都会遇见一批胆子大的不得了的学生,每一年都会有人误闯此地,她杀了许多人,恨了许多人,直到二十一年后遇见那个青年。
“任冥,你为什么要选这里来探险?”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等我……”
同伴哈哈大笑,女生却叫他不要吓人。
他已转世轮回,记忆一次次被洗的一干二净。
怨而生恨,故成鬼怨,可是,她杀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到已经不能被称为怨,多到连黑白鬼使都不愿从这里借路。
在她杀掉地五百一十一个人后,终于能离开教室,教室外大变样,没有学生,也没有人,只有一片孤孤单单的柳林,继续将她囚困。
她被这里所有的鬼欺负,后来她杀了林中所有的鬼,成了这里的王,偶尔有一次她杀过的一只怨鬼,这么将她形容。
罗刹女。
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木息直言说要冷静回了家,木骏并不在家,一个人的家,像过去一样。
“任冥,这样可以吧。”她盯着自己的手,“这样就可以了吧。”
叮铃铃,三途河,彼岸花,奈何桥上轮回家,三生石,连理树……一个人的故事,演给一个人看。
“大人,查到那个女人了,不过不是打听到的,是北阴酆都大帝身旁的文官命人送过来的消息,女人名唤环,姓氏名字都无从得知,只有一个代号叫做环,多年前环在人间被人诛杀,身体被搅作肉泥。”
青玄支支吾吾的说,“那位文官叮嘱我说,请您不要插手她的事情,以后看到了当做没有看到就好,这是北阴酆都大帝的令。”
申莳盯着生死簿半晌才点了点头,难怪这几十年在地府找不到北阴酆都大帝。
他看了一眼时钟,站起来走了出去,再不出去等会儿木息又该喊人了。
“木息?”窗户大开,人也不见,他打通了电话,一直响到忙音也没有被接通。
木息回到家却觉得家里不对劲的厉害,她将自己扔到沙发上,刚要喘口气就听见什么东西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睁开眼没看到什么东西,突然沙发后头有只东西扒拉着沙发爬了起来,正巧跟木息打了个照面。
人当场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徒留下女鬼一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我有这么可怕?可是从前我还是个校花……
木息醒来的时候,女鬼还在沙发头等她醒来,她一醒来就看到了极为刺激的一幕,女鬼在她眼睛旁边十厘米的地方,好悬没让她重新晕过去。
“那个你……”
“罗刹女,求求你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女鬼见她醒来,猛地跪倒在地上,木息牵强的动了动唇角。
这他妈又是什么神展开?
她伸出手试图将鬼扶起来,那鬼却往后躲了躲,她不死心的往前走,那鬼接着往后躲。
木息:“……”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鬼一样?这是错觉吗?
“不是,你躲什么?你不比我可怕的多?”
“您不知道?”女鬼错愕的抬起头,本就吓人的一张脸更加吓人了。
“我得知道些什么吗?”她现在着实佩服自己起自己的接受能力了。
“您为罗刹女,任何鬼不得近身,若您想,寻常的鬼碰一碰都会魂飞魄散。”那鬼好心的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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