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千辛万苦给你养好了,你这要是又给我糟践了,我跟你没完!!
梁清看到纪宁手里的灰毛兔子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肉啊!”,接着便是生气,这兔子显然不会自个儿跳到纪宁手里去的吧,除了他自个去抓的,梁清不做旁的想法。
“松手!”行动被阻挠,梁清不客气地瞪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挣了挣道。
虽想着要有些气势,但是老天总不愿遂了她,早晨的湖畔,夜晚的凉气未散,梁清满身透风,气势汹汹地开口,最后以一个喷嚏草草结尾。
“啊切!”
睡了两天,大概还是恢复了些元气,纪宁这会儿只觉得掌心里那细瘦的手腕挣扎的力道没比那只灰兔子大上多少。
原本只觉得惊奇,待垂眸看到那原本细嫩的手掌上骤然多出的水泡时,眸光微动,而梁清一个喷嚏更是叫他手上一松。
由着对方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上上下下地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这么配合,倒是叫梁清觉得有些奇怪,只觉得她之前做过的事儿有了效果。
确定了伤口没有再裂开,也没有出血,梁清这才放过他,帮纪宁掩好衣服,硬是扶着他在一旁坐下,这才准备去湖边洗漱。
不过她这一步还没迈出去,倒是手腕又被人给抓住了。
这个效果好过头了吧,这都能动上手了!
梁清惊奇地转头看他:“有事?”
‘坐。’纪宁松开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头说。
“树?”梁清看看一边的石头又朝纪宁看一眼,这里的石头叫树的吗!?
看着因他一个“坐”字而满脸惊奇之色的梁清,纪宁:“……”
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的梁清还在想着这个树对应的是石还是头时,眼前一暗,肩膀一暖,男人宽厚的掌心便搭上了梁清的圆润的肩膀。
咦?
梁清诧异地抬头看向纪宁俊美的脸。
对方也低头对上她的眼,甚至在还往前迈了一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不足一尺,梁清只要一低头,额头便能磕上对方的胸口。
所以,梁清不低头。
一脸疑惑地仰头看着满眼无奈的纪宁,梁清:“?????”
这是要干啥呀?
她脖子有点酸!
看着死不后退满面无辜地看着自己的人,纪宁叹了口气,原本没有用力的手掌收紧,掌心往后一推,梁清这才站立不稳往后退去。
不幸的是,湖边石子多,梁清退后的时候一脚踩上个圆润的石子上,脚下一滑,梁清嘴里“哎”了一声便要往后倒。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往下滑去,纪宁立即改扶为揽,拦腰将人一把揽进自己怀中,手下女子的腰肢如细柳,温软纤柔,骤然接触叫纪宁也不由一怔。
梁清的脸最终还是磕上了纪宁的胸口。
好在不重,否则她也不知道该担心她自个儿的鼻子,还是担心如今被她当瓷器对待的纪宁。
尚未来的及对如今这个状况有些多余的想法,梁清便如同一只没什么重量的布偶一半,被人抱着腰放了下来,臀部下方是石头坚硬的触感。
纪宁面色如常地对有茫然地看向他的女人说:‘坐。’
“啊?”梁清眨了眨眼,悟了,“哦。”
树是坐的意思啊!
梁清拍了拍一边的石头看着纪宁说:‘坐?’
纪宁轻笑着点头,跟着在一旁坐下,手一翻便将一个不知道哪儿拿出来的白瓷瓶递到梁清面前,指了指她的腿上一大片的伤口。
“给我用?”梁清指了指自己,在纪宁笑着看她时赶紧摇头,伸手给推了回去,“都是些擦伤,放着自己就好了,用不着浪费你的药。”
末了她反倒指了指纪宁的腿,“你自己留着用吧。”
纪宁腿上的伤口虽不像上身那般严重,但是也算不上轻,上回伤口渗血将药粉冲走了不少,后来梁清清理时只将药瓶里最后一点儿搜刮干净了才勉强给敷上了。
要不是昨天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梁清原本都打算直接拿了三七捣碎给敷上了,如今有现成的药反倒更好,毕竟她也怕会有什么过敏之类的情况发生。
她还巴望着纪宁赶紧好全了带她出去呢。
就她昨日里走了大半日,看到的不是一望无边的绿色,就是高耸入云的高峰,加上未知的危险,说实在的,梁清没有自己一人能出去的自信。
纪宁虽然重伤出现在这里,但如何总也是从外头进来的,再寻着路出去总是比她要容易一些,如今只等他伤势好转一些了。
既然药有用,这会儿即便用不着,以后说不定也有用的上的时候,何必浪费在她身上,这会儿物资奇缺,她连那点三七都想省着用。
梁清这么一比划,却没打消纪宁送药的想法,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依然固执地将掌心的药瓶子递到她眼皮子底下。
抬头看对方面上坚持,梁清想了想,伸手接过来,“谢谢。”
大不了她收着好了。
这么想着,她拿着药瓶子便起身,往湖泊的方向指了指,“我去洗漱。”
纪宁没再拦她,目光却是落在她的背影上。
梁清低头看着手里的不大的药瓶子,笑了笑,还想着等会儿放包里,一声清晰地布锦撕裂声便在她的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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