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梁清跟着念叨,在纪宁摇头时,猜测可能是不用的意思。
梁清指了指自己说:“我‘不必’。”
接着又指了指纪宁的伤道:“你‘必’。”
强硬地将披风丢给纪宁,梁清从边上摸出一块柴来架上火堆,也不管纪宁听不听的懂:“我有火。”
绝对这里的天气有些个像云省时,梁清便收集了一堆的干柴以防万一。
纤细的背影,带着血污半透的衣衫,叫人看着总是觉得太过柔弱,需要人小心呵护。
想了想,纪宁拿起了被梁清丢在身上的披风,接着,梁清便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她想哭的布锦撕裂声。
好吧,这是又少了一块了。
到底什么仇啊!
最终,梁清披着到她腰际的披风萧瑟的蹲在了火堆边上。
想哭!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半天,偶儿停个一盏茶的时间便又接着下。
山路湿滑,不好进林子,食物也算管够了,有了空闲,而与纪宁一道吃过午饭,他又不肯去睡后,梁清开始骚扰他。
“水。”梁清接了一捧雨水看向纪宁说道。
纪宁这人也不知是原本便话少,还是觉得跟梁清说话没有用,能不开口,他便不开口,这种情况下,想学点什么只能梁清自己凑上去了。
“水?”纪宁挑了眉说。
梁清想给他跪了。
‘坐,气人。’梁清只能深吸一口气将会的两个词都说了一遍。
纪宁听得弯了弯唇看着木床说:‘坐着呢。‘没听懂也看懂的梁清觉得迟早得被气死。
在梁清开始磨牙时,纪宁开口道:‘水。’
梁清:“?”
看着一脸茫然的女人,纪宁一抬手恰好接住了屋顶垂落下的雨滴,伸手到梁清面前:‘水。’
这是终于良心发现开始肯教她了。
‘水。’梁清也不记仇,赶紧跟着说。
……
梁清没贪多,将几个像常用的如你,我,他之类的十几个字问了一遍,拿了木炭在石头上用拼音和汉字记下来便没再缠着纪宁多问。
毕竟她是普通人,没有那种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还是得慢慢巩固记忆。
不过,她没有,某人却有。
雨淅淅沥沥下了两天,时停时歇,纪宁醒着,两人总是要说上几句话,在纪宁指着拼音和汉字问她时,梁清随意地将将汉语拼音全部写了出来,读了一遍。
然后……
然后他就记住了。
在梁清还没将纪宁教给他的几个字记熟时,纪宁倒是就着拼音将她写的汉字给认全了,不仅认全了还会写,不仅会写他还会说。
梁清只觉得荒谬,这个人设是不是反了啊!!??
或许,她教纪宁说普通话反而能更快地将他们的频道调整到一起……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是个事实时,梁清心情相当的悲愤。
能不能给她这种普通人一条活路!
能不能!?
最讨厌天才型选手了。
梁清悲愤之下,将小屋的两个石头墙壁上都写满了能想到的汉字和对应的拼音。
因着语法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字音不同罢了,这些个对上了,再将那些个字解释一遍,逐字套用上去,语言问题便解决了。
纪宁到底是不是全记下了,梁清不知道,只是第二天雨停之际,梁清心下打着纪宁不注意去林子里摘个果子时,纪宁拦在她面前慢吞吞地开口道:“林子里,不许去。”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梁清:“……”
让我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没活路了,梁清心里在咆哮。
“很,很近的,那个,果子…”突然能对话了,梁清一时竟不知道该像平常一样说话,还是迁就对方是个外语新丁,开口反倒是忐忑起来。
“不行。”纪宁态度坚决,话里毫无商量余地,“危险。”
“我之前也…”
“不行。”
“那你也不许去,我们饿死好了。”刚想反驳就被打断,梁清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撇开头道。
只听耳边一声轻笑,纪宁用他那清清淡淡的声音说了声:“不会。”
不会什么?
不去也不会饿死还是不会听她的?
就在外头雨终于想起要中场休息之时,两人分头,洗漱的洗漱,方便的方便,只是等梁清一回头,便眼瞅着纪宁拿着之前削尖了一头的棍子往湖里戳,收回来时另外一头便多出一条手掌长的银色小鱼来。
好吧,神的能耐,是我等凡人无法估量的。
虽然之前也看到了现成的鱼和鸡,对纪宁的能耐心中有数,但是总不如这般亲眼见着觉得震撼。
鱼是这么容易就戳到的?
梁清之后拿了木棍偷偷试了试,戳到眼睛也花了也没碰到那鱼的一片鳞后,直接将木棍丢到了湖里。
吃着对方烤出来的鱼,梁清觉得,即便伤势未好全,对方怕也是不需要她了。
下了两日的雨,梁清都觉得自个儿身上闷出一股子霉味了,躲在云后的阳光总算是在第三天落了下来,而纪宁一早起身便进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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