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又补充道:‘曾管事识得字,你若不会说,便将书中的字指给他瞧。’
说完,纪宁便与杨兴等人一道匆匆走了。
梁清面对着一票子陌生的男男女女,捏紧了手中的两本书,终于有些忐忑起来。
曾管事是一个留了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满脸的和善,只是再和善对于梁清来说,也没纪宁那张脸叫人觉得亲近。
“夫人,随小的这边走。”曾管事弓着身子,像是迁就梁清似的慢悠悠地开口。
夫,夫人???
这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有书本对照,到底比梁清凭空回忆要好了许多,梁清这回倒是听懂了。
他娘的,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好发,怎么就变成夫人了!?
梁清有心反驳,奈何口拙啊,只得憋屈的朝曾管事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往内院走去。
雕栏绣柱,飞檐碧瓦,一路走来,若不是身旁跟着一堆人,她倒像是在参观着哪个保存完好的古建筑。
不,也不对,现代的古建筑可没如今这般有人气,沿路都是身着甲胄的士兵,一眼一眼的往她身上瞅。
穿过二门,人倒是少了,一个一身区别于旁人的锦绣衣衫的美貌女子沿着游廊迎面走来。
梁清唇角抽了抽。
妹子?妻妾?
艹!
作者有话要说:
梁清:我艹!纪宁,你特么几岁了,娶没娶老婆纪宁:你越来越粗鲁了
梁清: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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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梁清也不知道为何心中这般得想骂人。
前头带路的曾管事停下来弓了弓身子:“姑娘这是要往哪儿去?”
“曾管事,”芳草福了福身子,起身目光却一直隐隐在那个穿着寒酸,却又全然不像是个村妇的女子身上打转,“妾身听闻将军安然归来,心中欢喜,便想去迎一迎。”
“姑娘有心,只是将军公事繁忙,这会儿怕是没空。”曾管事平平道。
“如此,那妾身便晚些再去请安。”芳草也不纠缠,笑盈盈地回了一句后抬头便光明正大的打量起梁清来,“这位…姐姐倒是看着眼生。”
纪宁,纪大将军,在迦南城可着实有名,年纪不小,家中却无妻妾,每日与兵器兵书为伍,曾经官职不高时倒还好些,虽有巴结之人却不算多。
只是自打侯府公子的身份曝光,自个儿也因着各种原因成了西南军年纪最轻的将军,背景便被人查了个底儿朝天。
瞬时间,将军府门庭若市,上赶着巴结的人便如过江之卿。
只是这位年轻的将军身份不低,在玉京时什么好的没见过,且人家还是隐瞒了身份,自讨苦吃般的弃文从军,自个儿从小兵一步一步爬上校尉之职,后头才在各方角逐下,身份曝光,被旁人推上了将军之位。
这般人物,只要还有些脑子的,便知道财锦金银这些俗物该是看不上眼。
想来想去,他唯一缺的,便是女人了。
这下便好了,曾有一段时间,各色美人络绎不绝地被送往将军府上,连杨兴看了都啧啧惊叹。
纪宁倒是能推的便推了,但耐不住有推却不了的,便只能留了下来。
将军府人员简单,不是巡逻的侍卫便是些洒扫针线上的婆子仆妇,这便叫许多送上门的女子心中有了计较。
即无主母,后院也无人管束,纪宁又是这般年轻俊美,若是能在纪宁面前排上号了,这将军府的后院不就成她们的天下。即便以后有了主母,若是能得纪宁几分怜惜,那指不定能捞个姨娘当当,可不比被人当货物般送来送去的好。
且看纪将军的样子,也不像个风流性子,指不准以后这后院里头多清净呢。
一开始,这般想的人许多,只是最后却只余芳草这一枚硕果。
为何?
打算的再好,脑中有多少手段,见不着人那也枉然。
纪宁确实不是个风流性子,不只不风流,他简直便是个石头,白日里在军营操练,晚上大部分时候也住军营,将军府全然就像是个摆设,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去一趟。
那些个美人们,平时统一被发放吃食,衣物,一应用具,除了只许呆在后院这一小片地儿,并无人管束,阴谋诡计随意使,拈酸吃醋也无人瞧。
只要不过分了,都随她们。
若是做的过分了,要么发卖要么直接便退回原主那儿,对于物品一般的她们,最后显然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久,所有送来的女人都消停了,将军府后院也平静了。
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个一日两日还挺逍遥,但是时候一久,便如同坐牢一般。
就这样被晾了半年后,纪宁这才施施然出现,一出现便沉默地坐在上头。
随从上前帮着开口蛊惑人心:“将军说了,怜惜各位姑娘,将军手下个许多兵丁,各个身强体健也无妻室,姑娘们若是愿意的,将军可做主给你们配个好人家,若是不愿意的,也不勉强,继续留在这后院便是,将军府也不差你们几口吃的。”
头一回说,没人敢出来,等又过了半年后,将军府后倒是越发充实了,纪宁第二回出现,同样的问题又再问了一回,这回倒是有几个胆儿大的想拼上一回,毕竟女子的好年华就这么几年,浪费了,按着她们的身份,更没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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