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说这个。
梁清心中无奈,只得拿出最诚恳的模样来,‘我既接手了,总得看着病人无大碍了才能安心,也就今晚,若是不起烧,我便回去。’
纪宁走到正中的书案前坐下,‘军营中可不比府里舒服。’
梁清立即表态:‘你住得,我便住得。’
纪宁微笑着摇了摇头。
便如纪宁所说,军营伙食不好,也没个正常的门的,对于梁清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不友好,好在梁清住了一晚后便回了将军府,倒不是杨兴的伤没大碍了,倒是与纪宁那会子一样,当日午后那会儿便起了烧。
这会儿虽然有大夫开的药,杨兴却依然烧得迷迷糊糊,早便没了才见时的精神,梁清过去确认伤口干净没有感染的痕迹后,才松了口气。
只是有件事,梁清觉得特别遗憾。
她去的时候刚巧碰上了纪宁口中的徐大夫,他一边拿了烈酒为杨兴擦身,一边对缝合的伤口啧啧称奇,待碰上梁清过来检查伤口,得知这是她的手笔之时,更是想要上前来讨教。
梁清当然是乐意的,徐大夫想讨教,她也想向他讨教啊,最好还能拜个师什么的。
可惜,梁清的大淼语不行啊!!
如今日常用语磕磕绊绊还是能说了,但是专业用语她根本不会。
纪宁也没那么时间给她当翻译。
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梁清是真想哭了。
大抵当兵的人身体都比较壮实,反正杨兴第二日便醒了,午膳后,还有些低烧杨兴被送回了迦南城的府中,梁清也被一道送了回去。
离开时,纪宁将人送到军营前。
梁清原本已然上了车,掀开门帘前却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下站在马车旁的人,莫名开口问道:‘晚膳可要给你备着?’
虽然她问完便有些后悔。
晚膳可要备着,这话说的,不就是问你今日可会回来一般。
不知道的人,光听这一句话便容易误会。
还好的是,除了他们两人,谁也听不懂。
纪宁看着将一头长发随意扎了一根垂落在身后的美丽女子,难得迟疑了一会儿道:‘明日吧。’
梁清应了一声便赶紧掀了帘子进去。
马车慢慢远离,掀了窗帘看着满是木栏的营地越来越远,梁清叹了口气。
她跟纪宁这样算个怎么回事呢?
梁清也一把年纪了,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喜欢不喜欢她还是分得清的。
只是吧,这是古代啊。
不是‘我喜欢你,我追求你,我们谈个恋爱吧’就行了。
她现在还住在纪宁家中,她还真怕她一开口,按着纪宁的性格,指不准便如南溪山一般,又来一句‘出于责任,会照顾你一辈子’什么的。
而喜欢,也是分程度的。
梁清头往车壁上一磕,看来还是要早点搬出去,再多处处,指不定她真的鬼迷心窍了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梁清: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退散!
脑门被贴了一张黄符的纪宁:……鬼喊谁?
梁清:你
纪宁:正好,我不怕鬼
感谢读者“不疯魔不成活”扔的1个地雷,(*  ̄3)(ε ̄ *)的
第33章 第 33 章
说好明日便回来,纪宁倒是拖到了第三日,梁清这回倒也不再在意,自己有事儿可干时,除了偶然睹物思人外,哪儿又有那空挡再多想些有的没的。
虽说那天梁清说了暧昧不明的话,纪宁对待梁清的态度却一如既往,梁清自个儿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遗憾。
期间梁清问了一回杨兴的伤势,纪宁用一副淡薄的态度说着刻薄的话语,‘能吃能睡,逍遥的很,府中香客盈门,若是不知道的,还当是进了哪家寺庙。’
‘你与杨大哥的关系,还真是好。’梁清笑了笑说,也就关系好的才能这般随意调侃了。
‘杨大哥?’
这三个字说出来,纪宁原本便淡淡的声音简直便像是结了冰,让梁清这个唯一的听众都开始疑惑起来,‘我,叫错了?’
因着有着和梁川七八分相似的脸,梁清总是觉得杨兴的年纪该是比她大一些,而他们两人吧,偏偏说熟也不熟,直接称呼杨兴名字总有些奇怪。
杨兄?
雕兄…
啊呸!
见梁清微微皱了眉,纪宁倒没说对与不对,‘你称他为杨大哥,那你该如何称呼我?’
如纪宁一般,梁清只在危机的时候才会喊他一声名字,平常甚至从来都不曾开口叫过他一声,说话时从来不带名字,唯独一个你字,“你回来了”“你吃了么”等等。
梁清也不知为何会突然扯到了称呼上,半晌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纪…‘一个宁字还未出口,居高临下的等她表态的某人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梁清眨了眨眼,立即改口道:‘大哥,纪大哥。’
纪宁面色未改,眼中却带了笑意,‘不熟悉的男子,你该称呼为公子。’
说完,便施施然走了,留下一脸问号的梁清。
什么意思?
是让她称呼杨兴为公子,还是说她该称呼他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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