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要一涉及到取名字的,她毫无疑问就叫各种各样的……球。
刚刚看到队友有一个昵称是球球的,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她。
听声音,还真是。
接着方黔倾的耳机里又是嘈杂的粗犷男音:“原来3号会说话呀,会说话早说呀兄弟,咱们一起聊。”
之后却再没有了那道声音的回应。
落地的前几十秒比较关键,他们跳的这里虽然不像军事基地人特别多,但如果没捡到枪就遇上敌人的话,也是够刺激的。
饶是两个话多的队友都默契地不再说话,开始认真地观察附近是否有其他小分队,搜着分好的房区。
不过30秒。
“兄弟你是哪儿人呐?”粗犷的男声,但好在很清晰。
另一个人不假思索“福建的。”他话里带着点闽音,努力字正腔圆地说却还是有一个字音不对。
那粗犷男声沉默片刻,似乎有点压抑,“又没问你。”
“我问3号呢。”
人家3号还是不说话。
两人不知道谁又嘟囔了一句“昙花一现”。
虽然3号小龙虾让方黔倾跟着他,但刚开始毕竟是筹备物资的关键阶段,方黔倾还是转到离3号二百多米远,一个规模比较小的房区,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开始搜寻物资。
手/枪。
平底锅。
9毫米子弹。
一级防弹衣。
一级头盔。
一瓶蓝色的饮料。
呃……咋连一个步/枪都没有,至少来一个冲锋/枪啊。
方黔倾听着外面离自己不远处的枪声。
怂了。
她飞快地跑到二楼,希望能找到一些自己用得上的东西。
坎坎坷坷上了楼,放眼望去,有一片是有不少物资的,要是方黔倾猜的不错,那两个绿绿方方的,是两盒5.56的子弹。东西叠在一起,她知道那里有枪,但是并不知道是什么枪,但是既然有了5.56子弹,应该是M416步/枪或者Scar步/枪或者M16A4步/枪,更次一点,至少是Mini狙/击/枪,可以连发的那种。
她几乎是飞快地、满怀希望地、撒~欢过去。
军用二级头盔。
霰弹/枪。
霰弹/枪子弹。
绷带5个。
5.56子弹两盒,60个。
嗯?
没有步/枪,霰弹/枪对方黔倾来说,有等于无。
她枪法极其不准,还记得上次跟室友四排,自己一路伏地“杀”进了决赛圈,室友都“高调”地死去,尚存一丝希望观战自己,她稳稳地趴在圈内不动,像是为了确认自己行为的高度正确性,还在宿舍十分沉静地说了一句——
稳住,我们能赢。
室友还被她的正经糊弄住了,眼巴巴地数着左上角的存活人数。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显示只剩下2人了。
由于方黔倾一直呆在天命圈内,她自从趴在那儿就再也没动过。几十秒后看见自己面前有个人也猥猥琐琐地趴在地上扭动着腰肢前行,那妖娆姿态,她都能看见她校园风短裙下的小裤裤。
室友尖叫“打他打他”。
方黔倾依言点射击键。
满配的M416硬生生把40发子弹都打完了、对方就掉了一滴血?然后那人反应过来后一枪就把方黔倾给灭了。
室友看着这套感人的“朝天”打法,没人再继续逼逼一句话,只是方黔倾自此再也进不了她们宿舍的游戏房间了。
(╥╯^╰╥)
而此时,她看着地图上颜色越来越深的两个脚印,做好了时刻牺牲的准备。
脚印的方位在地图上来回变,方黔倾自如地等着敌人来解决她,好歹是体验过那么多次生死的人了,不就死,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再多一个“落地成盒”!
外面啊,凛冽冬风,还有鹅毛大雪。
方黔倾把外套拢得更紧了些,把这一死看得更开。
意料之中的枪声来得比想象中慢一些,对方似乎担心这是个厉害的游戏高手,在楼梯下踌躇了好一阵子,方黔倾正心存侥幸,还以为自己能多活一会儿了,两个敌人又忽然冲上二楼。
三枪就被打趴下,方黔倾颤巍巍地想动一动,但是对方却掏出了平底锅向她走来。
敌人的嘴脸实在是可恶又丑陋,他要是拿一把能一枚子弹穿透三级头盔的AWM来打她,她觉得死的也算是有价值,但是……平底锅这是什么鬼??拿面积这么大一块铁来欺负一个匍匐在地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也下得去手?
对方终于在她怒目注视(可怜兮兮)中收回了平底锅,赤手空拳向她走来……
噢……
这个BT。
时间无形中变慢了,方黔倾死的过程被无限拉长,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解决自己。
但她仍存留一丝求生的欲望艰难地往离得近的小屋里爬……
突然又响起一阵枪声。
却在自己地图上没有显示红色的子弹标记。
是自己人!
方黔倾成功地躲到角落,再一看,3号蓝色的队友方位提示显示,8米。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很有风度地,向她款款走来,然后蹲下。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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