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秦志军坏心的凑近了一些,道:“那晚在周扬家喝了酒,你缠着我又亲又抱时说的。”
顾婉被他的话臊得脸轰一下就红了,微微侧过脸,嗑畔着说:“不……不记得了。”
秦志军贴近她,含住让他想了许久的红唇,低语道:“我记得就好。”
又纠缠着诱哄着,在唇齿间低喃:“媳妇儿,你再说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顾婉哪里肯,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么热辣大胆的话。
被秦志军磨缠得太过羞窘,她侧过脸不肯让他亲。“你是伤员。”
“只是伤了肩膀。”
他半点不恼,心情极好。嘴唇躲了,耳垂脖子都很可爱,哪一处他都喜欢极了。
她被他亲得身子发软,想要抬手捂住耳后的阵地,手软得没骨头一般抬不起来。
这会儿不止是脸上红,耳珠红,就是脖子以下都变作了诱人的粉,身上那种暖香渐浓,直往秦志军鼻孔里窜。
顾婉闭着眼,低低哀求:“这是医院。”
羞得声音都带颤。
哪怕门从里边反锁了,可也跟无处遮羞一般。
门外时有脚步声过往,还能听到说话声,偏越是这样,她就越敏感得厉害。
受不住秦志军这样磨人,她难得聪明了一回,咬着牙用尽力气,不往后退反往他怀里贴,然后就跟小八爪鱼一样死死粘在上边,再不肯有一点距离了,只留了个脑瓜顶给秦志军。
这么一来,秦志军反倒动不着她了,他单手把人抱得紧紧的,呵呵的笑。
“媳妇儿,你好热情。”
“你不许说话。”她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传出,脸红了个透。
真不要脸皮了。
病房外来来往往都是人,他说得再小声,她也觉得有无数耳朵能听到。
这小鹧鸪的模样极大的取悦了秦志军,他难得好心的顺了她的心意。拍着她背哄道:“好,我不闹你,你睡会儿。”
实是怜她昨夜里惊吓奔波,不舍得了。
大抵是他这方面的信誉度不算高,顾婉哪怕低低嗯了一声应下,也没从他怀里出来,就那么贴着他睡。
也是真的累坏了,十几个小时又惊又怕,听着他胸口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的心跳声,渐渐就真睡着了。
秦志军听她浅浅的呼吸声,眉目间溢满温柔,那么抱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怕她侧睡把身子压麻了不舒服,才小心的抽出左手,把人放平了。
他也不睡,侧躺着手撑着头看她睡着的模样。
雪肤红唇,眼睫纤长,唇瓣嫩嘟嘟的,又乖又软。
她越是乖巧羞怯,他越喜欢逗她,年少时不曾出现过的劣根性,迟到了十几年,在她面前都挨着挤着往外冒。
有人轻轻扣门,秦志军翻身下床。许是经常训练野外生存,脚步快且轻,怕那敲门声又响惊醒顾婉,几乎不到二十秒,他已经到了门前。
因顾婉在里边睡着,他只开了容他一人站立的宽度。
来人他见过,应该是方司令的夫人和儿子。他没把人请进来,反倒自己走出了病房,把门微微带上,歉意的道:“是方夫人吧,不好意思,我妻子昨夜里因为担心我整夜没睡,这会儿刚睡下,怕吵着了她。”
方彦个头高,刚才秦志军开门那会儿,他视线掠过他肩头,看到病床上睡得香甜的顾婉,床侧的被子略掀起,显然那之前是秦志军躺着的位置。
只那么一眼,门就被那位秦营长带上了。
他垂了眸子,掩去那一点失落。生平头一次隐隐约约的动心,这姑娘却是有主的,旁人的话他会不会像院里其他人一样想办法占过来他不知道,这位秦志军,却是刚救下他爸。
再看顾婉对他,满心依恋,跟平日里在学校完全是不一样的,不是模样上的变化,而是她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感觉,她看着那位秦营长时的目光,整个人都透着甜,你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浸在蜜糖里的姑娘。
那种美好,不忍打破。
秦雅青有些讶意,这是头一回她拎着礼物上门,却连门都进不去的。
不过看着眼前年轻人略带歉意的脸,和说话都刻意放低了的声音,想着早上见过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她微微笑了起来。这位秦营长对她妻子怕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这样美好的爱情,她又哪里会生气,何况面前的是自己丈夫的救命恩人。她示意方彦把手上的东西递给秦志军,道:“无妨,我过来是想道声谢,我家老方这回亏了有你,这份恩情我们都谨记在心,一声谢谢和一份礼物代表不了什么,只是你如今有伤在身,我们的一点心意。”
秦志军道:“战场上保护首长是应当的,您无须言谢。”
秦雅青摇摇头,笑道:“不,你不是警卫连的,并没有这个义务,你妻子在休息,我也不便多打扰,听江老说给我们老方的药来之不易,很该谢谢你舍得拿这药出来给我们老方用,东西都收下吧,等老方好了我们再登门拜访。”
秦志军也不想在病房门口说这些,接过方彦手上的东西道:“那我就收下了,今日多有不便,改日我们夫妻再招待您。”
秦雅青笑了笑,带着方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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