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为何要骗我,不是说他去别处执行任务了吗?!”路余恨恨问道。
妖媚女子歪着脑袋,一脸正经地说:“他的确是在执行任务啊。尊主让他潜伏在那里,难道不是执行任务吗?”
“你……”路余噎住,一时无法反驳。
“咱们都是尊主的狗,尊主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得做什么,别以为你们兄妹俩有什么特别的!怎么,你以为尊主派你在南亦国,你哥就不能来了?真是天真!”
女子不屑地瞪了她一眼,惬意地双手环胸道:“说到底,不过也是因为你办事不利,这么久了没个准确信儿,否则尊主怎么会在前一年把你哥也派来了,嗯?”
路余低眉垂眼,沉思。
女子越看她这副模样越烦,冷哼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路余却忽然仰头看她,叫道:“你回去替我禀告尊主,说:路余……路余一定不会负尊主所望,定会完成任务!”
“算你识相,这只是尊主对你的警告,看你还敢不敢忘了自己的本分,一时动容,不好下手。尊主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女子恶狠狠地提醒。
“那,尊主会收回我哥的任务,让他回去吗?”
“别提要求,做好你的事,尊主自有他的打算。”
说罢,女子悄无声息地走了。
路余在原地思索了好久,似是下定了决心:既然要保住兄长,就必须,让小姐失望了。
勿尤赶到主厅的时候,林扬芷正和六公主交谈甚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是相识许久的好友呢。
“勿尤可是来迟了?”
她笑盈盈地看向屋中人,带上标志性的待客笑容。
太子本是安静坐在椅上品茶,见她来了,温柔一笑,站起身走向她,“并未。只是怕扰着你了,忽然来找你。”
“殿下言重了,勿尤正闲暇着呢。”
她随太子坐下,又看向一脸不悦的六公主,明知故问道:“公主今日又是为何而来呢?”
自勿尤进屋,林扬芷便低着头不言语,着实是被宫内的事吓怕了,而且还有太子在场呢,她可不敢造次。
而六公主见她被霍勿尤吓得跟个鹌鹑似得,更是对勿尤不喜起来,说话毫不客气:“哼,真是没有眼力劲儿!本公主当然是来找宸哥哥的,不是同你讲话的。宸哥哥呢,他怎么没来?”
勿尤故作惊讶状:“公主刚才进时没瞧见?二哥拿上家当出城去了。”
“出城了!”
“正是,说是要去为那些穷人赠医施药,父亲老斥他胡闹,他偏是不听,还非要去那,”说至此,她苦恼得想了又想,问向太子,“听说城外有一美人众多的村子叫什么名儿来着?”
太子顺着她话答:“西施村。”
“便是了。真真是胡闹至极,那可是都是些未出阁的娇生生的女儿些,二哥也不知……”
话还没说完,六公主已是奔出门去了,太子不慌不忙,随便吩咐几个人跟上她,然后强行带回宫去,不许她胡闹。
林扬芷见状,讪讪退下了。
太子一脸纵容地说道她:“怎的跟她计较上了?”
“殿下何出此言,勿尤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呐。”
勿尤让人上了早膳,因霍相不在,饭间只有他二人加上个小玥芜。
“这是表夫人的小儿子。唤作什么?”南静安还记得这个小子呢。
勿尤宠爱得摸摸他的头,“林惜生。乳名玥芜。”
玥芜吃得满嘴是油,一点儿不认生地对他道:“太子姐夫,我要你面前的那道菜。”
太子喜得把面前的菜色推到玥芜面前,也揉揉他的头,“玥芜很是乖巧呢。”
这二人瞬间熟络。
勿尤默默叹气。
饭毕,南静安目光灼灼地看向勿尤,欲言又止,看得勿尤是心里十分不舒爽,只得先开口,“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其实,今日我来,确有一事。”他也不含糊,细细向她道来:“母后有意让你去韫公侯府住些时日。”
勿尤会心一笑:“既是皇后娘娘要的,勿尤自去就是。”
“你不去也……”南静安见不得她事事顺从,他是知晓母后心思的,怕是会为难她。
“殿下,勿尤明白。”皇后娘娘向来不满意她这未来儿媳,勿尤怎会瞧不出。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静安越发觉得愧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定会陪你一同去。”
勿尤难得认真看他一眼,见他眼神坚定又不失温柔,随后便移开视线,表面平静如常,心中罕见地波澜了一下。
玥芜适时打破气氛,出声道:“我也要去。”
勿尤本不想带他去,但禁不住他死命纠缠,便允了。
去侯府这事,是万万得瞒着霍相的,巧了他这两日不在府中,方便勿尤偷空。
在君笙国与南亦国的边界军营里,霍云凛正在沐浴,一女子从帐外闪身进来,惹得他大怒:“滚!”
冷螭红了耳根,飞快出去了。不消片刻,她就恢复了往日冷颜,立在帐外一五一十禀告:“韫公侯回来了。而且,大小姐要去韫公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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