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鲶鱼
“估计是去了孙金家,几天前李乐善带我们去了孙金家,他媳妇说,昨日孙金会回来,兰儿昨日一大早就去了,我没来的及跟上,就没去。到了晚上她却没回来,城门已经关了,我一筹莫展。求你快想想办法。”方达一脸焦虑道。
苏致远听完,犹如心里放进了大石头,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李强道:“通知凌云阁待命。”带着方达,往孙金家奔去。
大约是李兵觉得孙金家人去楼空,又孙金家比较偏,虽然苏致远顾不得许多一路纵马而去。
倒是没有人注意到。
苏致远和方达下了马,就往王紫的屋子里去,现场已经被清理过,又去了后院,仍然一无所获。连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兰儿昨天就是来孙金家的,那王紫还受着伤,应该没那么快好全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方达焦急道。
苏致远则细细观察起屋子,心里暗道,一定有问题,一定可以找到线索。一定要找到线索。
苏致远一遍一遍的查过屋子,地板这么干净,应该是刚清洗过,如果王紫要走,又受了伤,断没必要还特意清理地板,是不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心里却更沉了一分。
苏致远最后一遍仔细查看,没放过一个角落,终于,看到黑色柜子那边的血迹。大约是因为箱子黑色,又在最底下,没有注意看,真不会注意到那边有血迹。
苏致远细细的看,见到了个倒着写的字,兰。
苏致远顿时明白是木兰留下的,心里有些慌乱。木兰受伤了,不知道伤的怎么样,心里一痛。
方达见苏致远盯着柜子看,也忙蹲了下来,也看到到那两个字,虽然模糊,但是还是能看的清楚。忙道:“是兰儿留下来的,是兰儿留下来的?”
“在这里出事,估计是李通判的人带走的。走,回酒楼。”苏致远果断道。
“要不要再看看这里能不能找到兰儿被带去哪里?”方达问道。
“估计是找不到线索了,这里被清理过了,最近都是晴天,路上也没有痕迹。先回酒楼。”苏致远说着已经牵了马,方达连忙跟着回去。
到了酒楼,李强已经等在那边了,见到苏致远忙上前道:“少主,凌云阁在淮南道的人已经集合完毕,只等您令下。”
若是平时,方达肯定要问,凌云阁是什么组织。现在却没有心思。
“好,马上通知凌云阁,搜查兰儿的下落。“说完回到书房,拿了笔,想着木兰估计扮了男装,便画了一张像,交给李强。又道:“再叫几个人跟踪下李兵和李通判。”
李强知道事态严重,不敢耽搁忙出去了。
苏致远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这怕是为数不多能叫他乱了方寸的事情。
“我们要不要去找那个李通判或者李兵要人。”方达道。
“不行,如果我们贸然去要人,李通判必然知道我们再查他,到时兰儿处境更危险,以兰儿的聪慧,至少李通判或者李兵没见过兰儿,还没把我和兰儿联系起来。”苏致远道。
“那现在怎么办?”方达道。
“只能先等等。”苏致远现在满是无力感。
苏致远虽然说着等等,但是还是叫人带了李乐善过来问话。
听到木兰和王紫一起失踪了,李乐善大惊失色,王紫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细细回想下,看能不能想出李通判,或者李兵有可能将他们关在哪里?”苏致远问道。
“平日我父亲并不与我讲他的事情。所以我对李兵的事情并不了了解”李乐善一脸愁容,过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道:“不过,我父亲最后一次走之前说过什么河堤工房。”
苏致远不愿意错过任何线索,带着方达,让李乐善扮了男装跟着去了河堤工房。
河堤工房放了一些用具,预备河堤塌的时候用的,平时并不住人,且这个地方已经是城郊,周围都是杂草丛生。若是藏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致远一到河堤工坊看着这边安静,没有人看守的样子,瞬间失望,若是人被关在这里,不可能没人看守。想着就要回去。三人却听见了一个声音沙哑的喊道:“善儿。”
李乐善心里一惊往声音的地方寻去。“父亲,父亲,你怎么在这里。”
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衣衫褴褛的靠在侧面的墙角底下。
苏致远和方达顿时明白,这个人是李铁。
李铁看了看苏致远和方达,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乐善。
“放心的父亲,他们是好人。是救我的人。他们在查李通判,那个作恶多端的坏人”李乐善看父亲明显瘦骨嶙峋哭着回道。
又问:“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之前来这里找过你,并没有见到你。”
“我和几个去了铜陵县的人被李兵骗到这里,说这里的河堤塌了,没想到刚到,他们就要杀人灭口,我反应快挨了一刀,冲到河边跳进了河里,其它人怕是没有这么幸运了。”李铁说到此处,不免眼眶红了。
“我随着河水游了一段时间没了力气找了个岸爬了上去,就晕了,幸亏好心的船夫救了我,却被带到了长江下游去了,我醒过来时,已经离咱们江城百里远,我只好一路乞讨回来,这几日才到江城,又不敢回去,心里挂着我的女儿,好在老天有眼,竟然将我的女儿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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