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珂环顾四周,就见这间演奏厅面积极大,是一般大楼音乐室的十倍那么大,大约是为了尽情展现每种乐器的声乐效果。萧芷珂先看一侧墙壁上悬挂的各种乐器,又比一般的音乐室多出几倍来,特别是将同种乐器细分成更多小类别。她用手轻轻拨动吉他那一排,果然每种吉他发出的声音都有细微差别。
“萧萧,”莫华羽从吉他那排取下两把吉他,“我们合奏一曲吧!”
萧芷珂微笑着接过一把,也不奇怪莫华羽知道自己的兴趣爱好,毕竟匹配系统里会将她的特长描述得很清楚。
萧芷珂首先边奏边唱起来,是一首小清新的少女情歌,委委婉婉地诉说着对爱人的思念和牵挂。唱着唱着,她想起了柏理斯,一时情动不已,差点流出泪水来。此时,莫华羽的吉他声也叮叮咚咚地响起,如一阵清风吹过,如一股清泉流淌。只听萧芷珂弹了一遍,莫华羽就记下了完整的曲调,并将之改得更为悠扬清亮,让这首曲子听起来别有一番特别的味道。
一曲既毕,两人都沉浸在音乐的冥想中,此时无声,却更胜有声。半晌,莫华羽问道:“这首尘世的情歌,是你的心声吧!”萧芷珂点点头,连同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很羡慕你想念的那个人,”莫华羽也叹道:“为何他能比我更早认识你,更早占据你的心?”
“华羽,”萧芷珂摇摇头道:“你实在不必羡慕任何人。你可是国民偶像,只要你笑一笑,就会有好多女孩排着队等着你的青睐。”
“可她们,都不是你!”莫华羽执拗地道。“萧萧,你相信吗?我们演员,比平常人更没有时间谈恋爱,空窗期比谁都多。有时因为拍戏而去爱上演对手戏的演员,那也是因为只有爱上那个角色,我们的戏才能演得更好。戏一拍完,演员就再也不是那个角色,爱情也就这么结束了。”
萧芷珂望着莫华羽,此时的他和刚才是那么的不同。刚才在拉她进入演奏厅时他还笑得像个孩子,而此刻,他的表情和声音里竟含满了沧桑。
“萧萧,你是我第一个在匹配系统里找到的让我心动的女孩,来自尘世的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莫华羽叹道:“聪慧、清纯,而且充满灵气。见到你的真人后,我还发现你的心地也特别善良。你知道么?”他对她一笑:“那天我咳嗽哮喘,让你给我拿药,其实都是我假装的。”
“啊?”萧芷珂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你装得可真像!”
“别忘了,我可是个演员!”莫华羽耸耸肩。
“可是,为什么要假装?”萧芷珂奇道。
“你忘了吗?你当时呛了我一句,说我的飞船挡在你飞船前晃悠,”说到这儿,莫华羽用手捂住心脏,道:“当时我好心塞啊,就想来个恶作剧,想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没想到,就这么个小伎俩,还真的把你骗到了!”
萧芷珂哼道:“把我骗到,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莫华羽看着她的脸色,心下有些着慌,他赶忙握起萧芷珂的一只手,道:“对不起,萧萧,当时看到你真的在为我担心,我就感到很后悔。”
看着他脸色如此郑重其事,萧芷珂心里一软,道:“好了,原谅你!看在舞会那天你把我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的份上。”
一想到那天的舞会,莫华羽就又笑起来:“那天舞会,我本来打算好好观察你,顺便看看我的竞争对手长什么样。结果,竟发现你没有舞伴!这简直让我太惊喜了!”
“因为,”萧芷珂低语道:“我邀请的舞伴没有来。”
“我来做你的舞伴,岂不是更好?”莫华羽毫不谦虚地道。
“的确,”萧芷珂笑道:“跟你一起跳舞,我也变成了明星。”
一听这话,莫华羽立刻站起身起来,还像舞会那晚一样把萧芷珂拥入怀里旋转起舞,一边舞,一边又问她:“萧萧,你还喜欢什么乐器?我演奏给你听!”
萧芷珂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音乐室里温瑞晨跟她介绍过的圆笛,便道:“华羽,有种很特别的世外乐器,叫圆笛,你会吹吗?”
莫华羽赞许道:“真有眼光,算你会选!这种乐器,不是我这样的音乐才子,旁人可真吹不出来!”
说着,他带着萧芷珂转到另一面墙壁,那一面存放的都是尘世里没有的世外乐器。莫华羽取出一只圆笛,就在离萧芷珂还有十米远的地方开始吹奏起来。
只听那圆笛独特的音色在演奏厅里弥漫开来,时而高亢激昂,时而轻吟低回;萦绕在耳边,如泣如诉;漫溢在心间,如诗如歌。萧芷珂不禁心为之动,神为之催,而那吹笛的人,迷惘间也由远至近,再次来到了她的身边。
“萧萧,”莫华羽放下圆笛,俊逸的面庞表情严肃,晶亮的眼眸满含真挚:“不管你前面发生了什么,今后,就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明知道他是认真的,但却更明了自己的心意。萧芷珂深深地回望着他,道:“华羽,你就不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我,只不过是戏里的女主角?戏散了,就是分手的那一天。”
“不,萧萧,我分得很清楚,”莫华羽肯定道:“你不是戏里的女主角,你是我喜欢的女孩;这也不是一场戏,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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