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心里冷笑一声,那可是他表妹,这帮子小子休想肖想。
众人听了也就散了,宋景平时虽爱玩乐,好说话,可他现下这般,众人就不敢冒犯了。
可顾泽听宋景这般说心里却更加火热了,他凑着脸笑道:“宋公子,那姑娘我瞧着颇是眼熟,也不知是何姓氏?”
宋景皱了鼻子,他看着顾泽没有说话,这顾泽乃是外乡来京城读书的,家世不怎么样,为人却很会钻营,一门心思都在歪门左道上,在读书上却很不认真,谁家世好就贴着谁,很是不要脸,先前就总是跟着他。
宋景一向厌恶顾泽,怎么可能好好与他说话,随便扯了两句就混过去了。
顾泽却不死心,他一直忍耐到回到住处,他一回去就立时给柳氏写了一封信寄过去,问道那庶妹不是嫁给祝建白了,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又问了顾初宁与济宁侯府的关系,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却说柳氏一向宠溺顾泽,一收到信就回了过来,信上说道怕耽误顾泽读书,这才不敢拿家里的大事小情烦扰他,然后才交代了顾初宁的事。
顾泽收到回信后,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实在没想到,那便宜庶妹竟有着这样一门亲戚,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先前他觉得顾初宁嫁与祝建白已是极好,能给顾家带来极大的好处,可他现在仔细一想,京里有多少天潢贵胄,若是顾初宁……那岂不是能为他们顾家带来泼天的富贵。
顾泽的心跳个不停,他已经想到了很久以后。
而这些事情,顾初宁一概不知,她还在济宁侯府里忙着上家学,养顾瑾,同姐妹们交往说话。
现下府里已经全然恢复了安静,又似往日一般安静。
顾初宁和宋芷下了学就往次间里走,上午先生磨着弹了许久的琴,顾初宁是累的不行,一回去就靠在美人榻的软枕上。
宋芷也是靠着软枕,她笑道:“你现在的琴艺倒是比往常好了许多。”
顾初宁红了脸,这好了许多不过是从弹得难以入耳到如今颇识得几个音符罢了。
珊瑚撩开帘子端了两碗牛乳,顾初宁和宋芷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顾初宁还赞了珊瑚几句:“你如今温牛乳的手艺是越发好了,不冷不热,正正好。”
宋芷喝光了牛乳,舒服的叹了口气:“咱们这教授琴艺的先生真是严厉,我的手都疼了。”
顾初宁就道:“先生也是为了咱们好,再者说了,先生的琴艺当真是好,我每每听了都觉得甚是好听。”
宋芷把茶碗放到榻上的案几上,笑吟吟道:“先生的琴艺算是不错了,但你还是见识的少了,你是没听过莲娘弹奏的,那可真是如仙乐一般,我还记得呢,当时啊,莲娘的曲子千金难求一曲。”
宋芷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很是陶醉。
顾初宁则是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她似乎是在哪里听过,莲娘……
顾初宁咳了一下,宋芷口中的莲娘不会就是那日宋莹她们说的莲娘吧。
顾初宁连忙问道:“我确实是没听过,也不知你口中那般厉害的莲娘是何人。”
宋芷就给顾初宁说道起来:“你也知道,无论哪里都有烟花柳巷,莲娘就是咱们京城烟花居的头牌,她是个淸倌儿,不仅人生的貌美如花,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更难的是,不只是琴,四艺里头她样样皆通,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按我说啊,就是咱们京里顶顶有名的贵女也越不过她去。”
顾初宁有些惊讶,瞧宋芷这话的意思,那莲娘真是个厉害的。
顾初宁那时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不瞒你说,这莲娘的名头,我也听说过。”
宋芷好奇道:“你是打哪儿听来的,”她满腹狐疑,顾初宁可是打扬州府来的,拢共才来了几个月,可莲娘两年前就不在京城了。顾初宁就道:“还是那日莹妹妹说的……”
宋芷的面色微变,果然她接着就听顾初宁道:“我听着莹妹妹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陆表哥与那莲娘……”
顾初宁一看宋芷的面色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接着问:“你快告诉我吧,我前些日子就好奇的不得了,偏生今日你又提起来了,你们个个都讳莫如深的。”
宋芷叹了口气:“谁说我不同你说了,你那日是问错了人,宋莹才不会告诉你。”
顾初宁一听这事有门,就侧耳倾听了起来。
宋芷有些无奈:“宋莹她一直对陆远有些不一样,这才不肯提起莲娘,我又不似她那般,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宋芷接着道:“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离陆远远一些,他不似表面上那般。”
顾初宁点了点头,宋芷原来确实是说过这话。
“约莫是两年前,那时候莲娘在京城里正是最火热的时候,烟花居因着她的名头简直是响遍全城,京里的公子们也都痴狂了起来,个个儿都想要见莲娘一面,说是见一面就此生无悔了,”宋芷忆起往事。
宋芷又端过来一碗新的牛乳喝了口润润嗓子:“当时倾慕莲娘的公子数都数不过来,就算是些王爷世子也不得见莲娘一面,莲娘不是普通的淸倌儿,她性子极傲,等闲人都看不上,在那些人里,她颇为待见一个人……”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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