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志呆了半晌,看着那绳子出神,难道这儿还绑了个什么东西不成?可他什么都没看见啊,就一团空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姓庄的迫于黑长直的威压,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在心里叨叨几句,这才不甘不愿的飘到床头,盯着这陶姓人类看了半晌,又围着他转了几圈,说:“这是快死了,没救了。”
“快死了?为什么?”
“有人借了他的运来替自己挡灾,这气候已成,只能等死了,依我看是活不过今晚了。”
“今晚就要死了?这个借运鬼还挺厉害。”
顾飞音想到之前在陶立志身上吃掉的那只小鬼头,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别说,那是真得还挺香的,这一只只怕也很好吃,就是她刚吃了火锅现在饱得很,不过没关系,先给他四肢砍了挂家里头凉着,自己吃些再卖些胳膊腿给那群孤魂野鬼,另外留个魂卖给小张,那也很不错了。
陶立志震惊道:“我爸要死了?借运鬼?和之前吃我那只一样的吗?”
顾飞音嗯了声:“你看看小朋友身上有没有什么首饰,或者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许那只鬼就藏在里头吸人精魄。”
陶立志忽略了那个“小朋友”说的是他爸,赶紧给他爸脖子手腕就连脚脖子都没放过的查了一圈,可惜什么都没找着,他突然想起,因为他佩戴的玉石出了事儿,最近他的父母都不怎么戴首饰了,就怕被人钻了空子。
他又赶紧在病房里找了找,可惜也没找着,他不免有些绝望起来,要是找不到那个鬼的藏身之处,是不是就没法就他爸了?
只这么一想,他就眼泪包包,虽然他爸啰嗦又烦人,可突然这样安静下来,什么话都不和他说了,他又想念起之前那些烦人的琐事了。
这么一僵持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整个医院都变得阴森寂静起来,连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姓庄的在天花板上飘来飘去,阴着一张青白扭曲的脸叽叽叽叽笑,虽然死一个小小人类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黑长直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呀,那这个人类就死得其所了,叽叽叽叽。
陶立志这会儿是六神无主了,“恩人,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救我爸?”
顾飞音说:“只要把那只小鬼头找到了,你爸就有救了。”
陶立志说:“可我们都不知道他藏在哪里,这房间里该找的都找过了,我爸身上又没别的东西,他能躲在哪儿?难道他也能隐身,所以我才看不见吗?”
顾飞音看着陶立志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她走到床边,从床头的果盘里拿出一把刀来,拿起小朋友的手在他手指上划了一刀。
刀刃锋利,一刀下去就见了血,吓了陶立志一跳,忙说:“怎么了?”
他只见那鲜血腥红,看不出任何问题来,可在顾飞音眼里就不一样了,因为她看见有黑色阴气从这血里弥漫出来,她阴恻恻一笑:“我说躲在那里呢,原来是藏在小朋友的身体里,嘿嘿,被我抓住了。”
陶立志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他“爸”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见他浑身笔直而僵硬,踮着脚尖,一张青白的脸色扭曲难看,阴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们,“谁敢坏我好事?!站出来受死!”
就连这声音也是粗嘎难听得要命,陶立志确定这不是他爸的声音!
竟然是鬼上身吗?
那厢顾飞音立刻站了出去:“是我。”
借运鬼盯着那长发女人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长发女人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出了贪婪和嗜血的味道来?还有些跃跃欲试,就好像在觊觎他的身体和美色一样……
可这就是个人,是他看错了??
他一转头,又看见天花板上还飘着一只鬼,那只鬼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珠子,胳膊腿都没了,就一个身体撑着他的小脑袋,嘴里还发出叽叽叽叽的叫声来,看起来诡异极了。
这是个叽叽怪吗?
这一人一叽叽怪他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翻身从床上飘了下来,朝着那个长发女人就扑了过去!
……
毕恒因为陶爸出事的事情最近也挺烦心的,找了不少道士高人过来,却都不见成效,他不免忧心起来,怀疑这或许真的是有人在针对他们整个家族。
不然为什么在他遇鬼之后,陶立志也遇到了,再之后又是陶爸,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怎么可能这么巧呢?他们一家或许是气运太旺,被盯上了。
他本来是想回家的,不过想到在医院的陶立志,他这表弟年纪尚小,十八岁都没满,要面临这么多事情实在太为难他了,他方向盘一打,就准备去医院看看。
但他没想到的事儿,他刚到病房走廊,猛地就见陶爸穿着病号服从里面冲了出来!
这难道是醒了?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陶爸笔直的朝着他跑了过来,那张脸灰白毫无血色,就连黑漆漆的眼睛里也满是阴冷和恶毒,那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吞吃下腹的模样,看得他一怔。
毕恒上前道:“姑父……啊——!”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一巴掌拍来,直接将他拍飞在墙壁上,痛得他半天没回过神来,再一转眼间,他竟然看见陶爸几个起落,蹦蹦跳跳的蹦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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