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抓住他们!”
——果然还是输在了经验上。就在他磨磨唧唧说着“不可能”的时候,孙破已经飞速抓起甘怡肩膀,运起轻功冲了出去。他几乎把门撞掉了,速度却丝毫未减,转眼就横跃了两条小巷。
那些刺杀者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很快也追了上来。只是他们东找西找,连水缸都一一掀开了盖子,却还是没找到孙甘二人的身影。倒是施恩城的卫队来了,由施长岚亲自领着。他们武力再高,在狭巷之中,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活捉到了两个,剩下的各自跑了。
“闹这么大动静,我就知道施长岚肯定得亲自出来。怎么样,我够厉害吧?”
甘怡:“……”
甘怡挣扎着爬出来,咳了一口血沫,无力道:“有命就……咳……就不错了,还嘚瑟。”
孙破脸上带着泪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都活下来了,还不嘚瑟?走吧爹,再不走,女儿真的得卖身葬父了呢~”
他把自己打扮成了那种随着商队,从南疆来的女子。南疆是个好地方,男人俊美,女人俏丽,盛产珠宝。它与燕辰穆之间隔着一道赤峰山脉,往来艰难,因此又得以自保。偶尔有商队往来,一趟要走上小半年,但次次都赚得盆满钵丰,因此在有钱人家,南疆货并不少见。
众多南疆货里,还有一种最稀奇的,就是南疆的女人。南疆的女人又分两种,一种是年纪大的女人,干活利落,一般是丧夫丧子,在南疆被人说是不详,于是自己把自己卖出来,做个佣人。这样的女人在风气最为开放的辰台最常见——燕桥和穆国对这些说法,要更为忌讳一些。
另一种自然就是妙龄女子。她们和三国原有的女人未必有什么不同之处,可身上的异国风情,足以令许多图新鲜、讲排场的男人心向往之了。尤其她们大多数,在出嫁以前,无论是否行过房事,都要遮住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往往就更令人性致大增了。
有人曾说:“买南疆女人,就像进行一场稳赚不赔的赌博。只有揭开她面纱的一刻,你才知道自己买到了一个什么宝贝。”
刚才情势危急,孙破就扯了条布把自己一裹,把甘怡往小推车上一扔一盖,开始捂脸痛哭,开始“卖身葬父”。
“南疆女子价贵,怎会当街卖身?”甘怡一边生硬地半倚着孙破,拖着伤腿行走,一边问。
“在辰台少见,在施恩城少见——”孙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别的地方,可就未必少见了。”
甘怡没懂。
孙破笑了笑。有时候,商队经过某地,此地贫穷,买不起南疆女子,又心存觊觎,就会抢。抢人,就要杀人。等把阻拦的人杀光了,自己按着女人爽过了,自然就跑了。而骤遭变故的南疆女子哪有什么主见?因此当街卖身的情况,是的确存在的。而这样的南疆女子,已经成了“二手货”,因此价也会降,有时候还真能卖得出手。
这附近有一家药铺。孙甘二人进去,各自买了些止血的草药。然后找了客栈,开了两间房,要了热水,各自处理各自的伤口去了。
孙破依然有心调戏甘怡,提出只要一间房。甘怡无力和他纠缠,将剑一抽,剑锋毫不留情地搭在孙破脖子上:“两间”。
然后店家的小娘子就引着她先上楼了。
那店家也活络,竟然不怕,还跟孙破笑嘻嘻的:“两位这是怎么了?”
孙破有意笑道:“杀人去了,溅一身血。她觉得脏,跟我闹别扭呢。”
店家一怔,笑道:“是么?我小时候就听说过卖人肉的,没想到这回见着真的了!怎么样,”他凑近了低声问,“现在行情怎么样?好不好下手啊?”
孙破眉头一挑,几乎以为这是间黑店了。结果一瞧店家神色,才知道他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
他一哂,叹道:“现在行情不好啊……下家不多了,货也难搞。怎么,掌柜的想入伙?”
掌柜的忙道:“我只收货,不管干活!”
孙破道:“那成,下次再有我就压价卖给你。掌柜的记得这次房费先给我打个折,我先谢过了。”
掌柜的笑着道了句:“得嘞!”,这才要走。
孙破又给了他钱,托他去买两身男性衣物来,也进了房间,关好门。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但这脚步声似乎有些太轻了,不像那位掌柜的。孙破抓过剑,这才去开门。他此时赤着上身——但也差不多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了。和他搏杀的那人是一群人□□夫最高的,他看似游刃有余,其实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不然按他的性格,也不会带着甘怡溜之大吉。
开门的人不是掌柜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他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小姑娘羞涩地抱着一身衣服。
“姑、姑娘,给——呀!”
孙破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这语气真假。”
那小姑娘假模假样地撇开目光,又忍不住往孙破身上瞄,脸越来越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孙破一直是招蜂引蝶的人物,见惯了大场面,因而对此镇定自若,只想道:“作者真会给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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