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道:“你说的在理,此事越少人参与越好,政府现在重视我们,我们更应步步小心才是,只是江家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是我们的益友勤助,书宁姐年前才找我专门说项要用这运输通道,所以现在这运输部分江氏商贸也是要走一部分的,虽他们只运丝绸布料之类的,但好歹关闭也要仔细说一声不过你现在这样说”
见晏九九唏嘘,景施琅解释道:“你也说如今政府倚重我们,万事小心才是,这歌剧院建设全权落在我们手上已经让外面的人眼红不已,若是此时再出什么乱子,只怕我们都会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你忘了上回linda中毒之事?”
如此近距离,晏九九垂顺的头发映在景施琅眼里一片乌亮的墨黑,丝丝缕缕皂角的香气撩动着他的鼻尖。
晏九九浑然不知,她心里想着被暗算之事。
表哥说的没错,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不能置身边的人于不义,linda险些为她丧命,若她再不更加细致周全的话,又有谁会为她而亡?
她晏九九从来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你说得对!哎呀!”
“啊”
晏九九摸着脑袋;景施琅捂着鼻子。
时下便是这样一幅趣味横生的画面。
景施琅痛的说不话来,他刚刚还迷在清爽怡心、似有若无的温柔香里。
不知道他这个表妹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用脑袋来撞他。
他也靠的不是很近吧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脑袋里突然蹦出的这些想法是景施琅从前不可能有的。
可这些只是在他心尖飞快划过,便被他几声咳嗽给掩盖住了。
看晏九九略带歉意的样子,一双杏眸像舀了一池秋水,他的心彻底沦陷了“表哥,你没事儿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突然想到了你说的linda中毒之事,我们开始都疑心敏瑜,可背后主使是顾心慈,虽然顾家已经伏法,工厂被查收但是其中过程艰难,我是想之心惊,所以才”
动之以情,便要去检查景施琅的鼻子。
景施琅拗不过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退了几步,只离门有一步之遥。
“我看表妹还是站在那里好表哥无事。”
门外却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细听却只有蟋蟀蝉鸣,景施琅瞥了一眼雪纱钉的门窗。
晏九九急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点亨利曾跟他讲过。
所以她的头有多疼,景施琅的头就应该有多疼。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朝景施琅扑去,“表哥,你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吧!要是伤得太重了要马上去医院,要不耽误了”
景施琅正被追的围桌而转,听见这句话,他恰停在门口,任晏九九撞了她个满怀。
怀中的人像是跃上肩头啁啾调皮的小雀,柔软轻盈。
他的心慢了一拍,低头瞧见一张红润的小脸看着他,脸上的皮肤健康而富有弹性。
景施琅甚至不知道自己压着嗓子说,“你这是关心我?”
他就这样魔怔了。
晏九九拿开他捂着鼻子的手不费吹灰之力,看了看他通红额鼻子,又摸了摸他的鼻梁。
她的指尖似抹了薄荷,灼热之上凉气拔丝,景施琅身体一紧,仿佛还能嗅见那忽近忽远的芬芳,不禁耸了耸鼻子,想贪婪的再多汲取一些。
晏九九松气道:“还好!还好!阿弥陀佛!没把你的鼻梁撞断了”
景施琅见她说出这样老成的话,和她的娇小玲珑一点儿都不相配,却又发自内心的喜悦,像原始第一只号角吹响、似婴儿呱呱坠地哭破天地、若曹植一见钟情于甄宓挥笔一气呵成《洛神赋》没有人能懂得他思绪万千、心潮澎湃。
“谁关心你,只是怕你被我撞出什么问题来,明天开始又赖我,要把我当做奴仆来使唤”
晏九九讪讪的说着,景施琅常做这样秋后算账的事情,她着了不知多少次他的道。
这会儿她不得谨慎点?
显然景施琅是不听她冠冕堂皇,戏言:“你要是不关心我做什么这么紧张?我看表妹心中有鬼罢,关心便是关心,有什么好遮掩的,表哥对表妹之心从未遮掩”
手脚还不老实,擒了晏九九一掌小脸,逼她正视他。
景施琅正得意忘形着。
可很快,晏九九就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晏九九一巴掌拍开他手,却退不出他怀抱做的牢笼。
仰着脑袋,叱道:“呸呸呸!谁关心你?你府里关心你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我!再说了!这是亨利教我的,若是遇见紧急伤亡一定要检查做急救,这样可以防止”
话还没说完,晏九九觉得腰一轻,便被甩了出去。
“欧亨利教你的?”他正站在门口,一脚将门踹开,好似没说完的话全然和着怒气全在这一踢上。
可门外夹缝偷听的人可就惨了,傅婉容没抵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差点跌在地上,好在江元凯将她扶住,只是缓冲的后腿还是在地上写了一个短小的‘一’字。
景施琅眉眼霸道,逼视晏九九道:“那欧亨利还教你了什么?他有没有教你这个?”
看都没看门外目瞪口呆的两人,他一步上前将晏九九旋身揽着怀里,绣着五色图腾的裙摆似百合绽放,小巧的足尖轻轻点在地上,她惊恐的看着向她靠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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