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里,他却一动不动的坐在房顶上,足足坐了半刻钟。
“喂喂,喂!”墨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老弟你醒醒,你至于吗?多大点儿事儿……”
话没说完,就被突然暴起的君无乐一把按倒。墨海戏谑的望着上方喘着粗气,脸和脖子红成一片的君无乐,“小侯爷,你想干嘛,下面就是公主的房间,你我二人动静太大,吵醒公主可就不好了。”
“你总是这样!”君无乐重重的喘了口气,声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本能。片刻后,他埋首在墨海耳边,天知道他要靠着多大的忍耐才只是亲了亲她的耳廓。
偏偏墨海贼心不死,还要来撩拨他,侧首,脸颊轻轻蹭着君无乐的脸,问:“我哪样?”
君无乐恨恨的瞪了她两眼,起身,飞身下房顶。
墨海大喊道:“小侯爷,你要去哪儿与人度春宵呀?”
“度个屁!我洗澡!”
君小侯爷终于爆了人生中第一次粗。
房顶上,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墨海:万万没想到,主动的居然是我,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君无乐老脸一红:你别唱了!
第60章 小日子
翌日,墨海早早的起床,心情甚好的来到餐桌前,同黑眼圈深重的君无乐打了个招呼。君无乐恹恹的看了她一眼,移开了目光。
照理说,两人才说开,怎么着也该进入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热恋甜蜜期,怎么到了君无乐这儿就成了嫌弃?墨海百思不得其解,决定逗逗他。
甫一靠近,君无乐就说:“你别招我。”
那眼神中的光太过危险,仿如浅眠的猛虎,看似利爪都收了起来,实则当猎物走近时,能一口咬断猎物脖颈。墨海摸了摸脖子,觉得脖子和后背都有些凉,她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这么早打扰这头酣睡的狮子。
哪知君无乐却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晚了。”
墨海:“哦。”
这时,长盛顶着君无乐同款黑眼圈和两人道了声早安。
墨海顿时找到了新的撩闲之人,“你怎么了?昨儿没睡好?”
长盛没精打采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咬牙切齿道:“是啊,昨晚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谈情说爱的麻雀,在我房顶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我真想——把这对狗男女打下来!”
墨海差点没把嘴里的早膳喷出来,“公主啊,你是万金之体,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而且你这形容词不对,麻雀了怎么能用‘狗男女’形容?”
长盛:“……”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君无乐:“……”附议。
日子为某人的脸皮砌上了堪比城墙厚的石砖,三五不时就要跑到君无乐眼前晃一圈,直至某日,君无乐实在忍无可忍,他又不是柳下惠,且他们的关系也定了,为何还要“发乎情止乎礼”,每日牵牵小手就点到为止?
被压在床榻上吻得大脑缺氧时,墨海这才迷迷糊糊想起:君无乐明年才成年,而今,也还差俩月才到十七岁。
她登时一个激灵,推开了君无乐。
君无乐脸畔浮着令人心醉的酡红,微微轻喘:“怎么,你又只撩,不负责灭火了?”
“这话都是谁教你的?不害臊。”墨海捂着发烫的脸颊,呼呼吐气,“是不是杨志教你的?只有他成天想着这些。”
“杨将军远在塞北。”
墨海:“……”
君无乐:“男人,生来就会。”
墨海:“你骗谁呢?”
君无乐还要嘴硬,墨海却说:“吻技差死了也好意思说‘生来就会’?”
哪知君无乐闻言面色一沉:“你还和其他……”
“打住打住!”墨海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算是摸清楚了君无乐的脾性,就是个大醋缸子,“我都快缺氧了,怕是第一个死在接吻里的人。”
君无乐的脸色这才稍稍转霁,厚着脸皮说:“多试几次就好了,你会陪我的,对吗?”语气颇得墨海这流氓真传。
“只接吻?”
君无乐点点头。
“谁信啊?”墨海翻了个白眼,“这就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个道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次轮到君无乐质问了:“这话你都是从哪儿学的?一个大姑娘,害不害臊!”
墨海:“生来就会啊,都不用学。”
眼看两人就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起来,隔壁长盛却是飞起一脚踹开房门:“你们干嘛呀!无乐哥,话太多的话就没时间干别的了!”
听懂了弦外之音的两人都是猛地一顿咳,墨海问:“小公主,我问你,这话都是谁教你的啊?”
“谁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想睡觉!”
长盛双手一挥,两人就被侍卫赶出了院门。君无乐和墨海无奈的对视一眼,相视而笑。这一晚,他们二人在江南城里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真正的做到了“睡一张床却盖着棉被纯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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