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虽然说现在和沈屹保持着正常的相处,但是她的恐惧,并没有消退。
就像潮水,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了上来。
她不仅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头疼,还怕沈屹。
喜欢这个男人的心意是真的,可是畏惧也是有的。
陆晚晚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原则,可能被沈屹不知不觉哄着进到笼子里,她都能随遇而安。
沈屹合上文件夹,抬起眼睛,定定的凝视她,似乎很遗憾,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而已,他说:“晚晚。”
陆晚晚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她想听到的。
她比他更加快的说出口:“你就答应我好吗?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是吧?沈屹从高中那个时候起我就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现在我也一样搞不懂,你从来不告诉我,就只顾着自己生闷气,我根本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家里面?”
陆晚晚把自己说出了眼泪:“你从来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你也不问问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害不害怕?你就只知道吓我,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觉得我能忍十五年吗?”
她缠着沈屹的手指,娇软声甜:“屹屹,你宠宠我嘛。”
女人眼角含泪,可怜巴巴。
高中的沈屹就是个闷骚怪和戏精。
陆晚晚偏偏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不细心,也没有其他女孩子心思敏感细腻,往往要过去很久,或者是有人提醒她,她才知道沈屹生气了。
陆晚晚高中时候和她关系最好的是她的同桌,一个胖胖的但笑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
她和沈屹在一起之后,只有这个同桌觉得他们俩很般配。
陆晚晚那时还问过同桌,他们到底哪里般配?
同桌想了想后说:“啊,你们都长得好看,站在一起就赏心悦目。”
沈屹高中过的并不富裕,没什么钱,可是这个人每天早上都会偷偷往她的抽屉里放牛奶和早饭
他几乎是最早出现在学校里的人,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陆晚晚才知道是他。
起初她也很欢喜,不过她还是告诉沈屹,以后不要给她准备早饭了。
沈屹没答应,闷葫芦不说话。
陆晚晚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她起的晚,怕迟到就从不吃早饭,久而久之,胃已经被惯出了毛病。
可她当时觉得自己年轻,一点小毛病而已。
陆晚晚又不爱喝牛奶,就偷偷把牛奶给她座位后面的男孩子了。
两个人明明不在同一个班级,沈屹却总能够知道这些事。
连着好几天臭脸,作业不给她抄,卷子不帮她写,也不帮她蒙题。
就连她被班主任罚在教室门口写检讨,都能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过去。
陆晚晚是个傻子也看得出他在发小脾气。
她性子直,放学后在沈屹的教室门口等着他,踮着脚尖才够到他的下巴,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势,她得仰视他,问:“你又怎么了?”
沈屹越过她的肩,不咸不淡的回:“没怎么。”
陆晚晚小跑跟在他屁股后头,追问:“我什么也没做,你就对我发脾气,沈屹,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才懒得惯着你。”
她已经问过一遍,是沈屹死犟着不肯告诉她。
陆晚晚过的自在潇洒,没多久就把这事忘在脑后。
沈屹连着几天没来找她,她也不觉得有多难捱,她在学校里可以一起玩的好朋友多着呢。
一个星期后,校门口查校服的正巧就轮到了沈屹。
陆晚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短裙,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沈屹,很狗腿的对他笑了笑,说:“早。”
沈屹也笑,像冰天雪地里那一株最高贵的雪莲,高贵优雅,他指了指身后被罚站的那一排人,冷酷无情的说:“去后面站着。”
陆晚晚不服气,回嘴问:“凭什么?”
沈屹说:“你没穿校服。”
陆晚晚真没想到这个人记仇成这个样子,在校门口被罚站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问:“那我以前没穿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站?偏今天就要和我过不去呢?”
沈屹似乎看都懒得看她,低眸在本子上不知道记了些什么,他说:“以前心情好,以后不会了。”
陆晚晚不站都不行,一节课下来腰酸腿疼。
回教室后,忍不住向同桌大吐苦水。
“沈屹还算是我男朋友吗?不,沈屹这样他还算是个人吗?我作为她的正牌女友居然一点优待都没有。”
同桌委婉的说:“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陆晚晚愣了愣,“怎么会?”而后烦躁的抓了下头发,“问题是他生什么气我都没搞明白。”
好几天之前,她跑去问过的。
是沈屹自己不肯回答!
同桌指了指后面,“应该和张泽君有关系吧。”
陆晚晚还是不懂,“和他有个屁的关系。”
她盯着张泽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窍,“沈屹难不成以为我和张泽君走的太近,他吃醋了?天地良心,我和小张就是好姐妹。”
同桌叹气,悠悠道:“你把沈屹给你准备的牛奶,给了张泽君,沈屹肯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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