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衍神色自若一如平常,温阮抱紧手中的书本,忽然想和他唱反调,“稿子发你邮箱了,任务已经完成,我自己回去。”
说完,撑起手里的书当作遮挡,跑下楼梯,没走两步却被人拦腰截下。
“伞。”
温阮看见陡然伸出来的另一把伞,原地窘迫了好一会。
方衍睨着她精彩的表情,忍住奚落,抬手将伞放在她举着的书本上,话中有话,“你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你来。
☆、20.
20.
温阮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大雨。狂风乱作,伞几乎撑挡不住。
几天下来体力有些透支,她很早就洗完澡上床睡了。
梦里,她拉着一个人的手,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黝黑的短发,身上的白T恤很宽大,被风吹起一层层波浪。
他的小臂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其余地方有好几道青疤。牵着她的那只手很温暖,掌心中间有茧,握起来略显粗糙。
“你是谁?”
听到她这么问,他的身影忽然停下。温阮感觉他缓缓转过身来,但慢慢的…那张脸由近及远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温阮使劲想要看清楚那张脸,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缓缓下坠,周围的一切瞬间落入黑暗,她猛地惊醒。
“阿阮,你醒了?”
温阮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很想睡。她打起精神看清眼前的人,和周遭布满的白色,“白露…怎么了?”
感觉浑身提不起劲来。
“叔叔阿姨,阿阮醒了。”白露冲门外喊了一声,走进来两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方远山人到中年,身体还算硬朗,从内到外散发着成功人士的傲气和尊贵。身边随他一起进来的是宋俪,方远山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小了六岁,岁月好像格外善待她,眉角额间似乎看不出皱纹,仍旧风韵犹存。
见她醒了,自小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方远山关切的询问:“小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阮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方伯伯,我还好。”
“阿阮,你可吓死我了。”白露握着她的手,给她讲起事情经过,“我昨天晚上去厕所的时候见你床上的灯还亮着,本想着提醒你早点睡,就看到你满头是汗,用手一量额间是滚烫的,通知了叔叔阿姨,马上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谢谢。”温阮摇了摇她的手。
白露其实也很震惊,她先打电话给温阮的妈妈,未接通。后来在通讯录里翻到家庭关系那一栏的联系人,不假思索的就联系了方远山。等她到了医院才知道,他是方衍的父亲。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露有很多话想问温阮,可奈何长辈在这不好言说。
见她醒了放下心,下午还有课就准备先走一步,出了走廊刚好碰见了方衍。
“温阮醒了。”
面前的男人一顿,专心致志看着手里食物说明书的动作暂时停下来,原本只略点个头表示知道了,末了加了句诚恳的,“多谢。”
“欸,等等。”
“有事?”他转过身,眉目清明。
白露端详了一下他,有点纠结这个瓜到底该从何吃起。突然她联系上下文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略凑近了些,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话说,阿阮该不会是你家的童养媳吧?”
男人眉头轻蹙,十分不留情面打击她的想象力,“你小说看多了。”
白露撇撇嘴,作为第一目击证人回去“通风报信”了。
方衍进门,就见温阮已经坐起身,方远山面露凶相地瞪着他。
他将那眼神视作无物,直接拐了个弯,在沙发这边坐下,悠悠地解开刚买回来的速食的盒子。
“方衍,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小阮的?!”方远山见惯了他的这幅样子,又拿他完全没有办法,只好靠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我怎么了?”他继续拆开包装盒,语气漫不经心。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小阮现在都进医院了,你让我怎么跟你阮阿姨交代!”
“实话实说,我没有意见。”
“你!…混账。”方远山愤满太过,激动得站起身来。身旁宋俪赶紧拉住他,“消消气,小阮不是也没什么大事吗?”
“等到真出了大事就晚了!”方远山怒其不争,对儿子的所作所为厌恶到了极点,特别是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他都想撕开他面上的一层皮,看看那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能有什么大事。”方衍铁了心想和方远山对着干。
“小衍,你别说了。”宋俪看不过去,方远山原本就有高血压,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她知道方衍的脾气,要是方远山真被方衍气出个好歹来,那还得了。
方衍将粥面上的一层薄膜撕开,指尖微顿,敛去眼底的全部情绪,隐忍不发,话是对宋俪说的,“和你有关系吗?”
“方衍,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方远山气急,宋俪忙在一边打圆场。
温阮夹在中间插不上一句话,见方远山动了真气,缓和道:“方伯伯,我没事,您身体不好别生气。宋阿姨,您带方伯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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