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抬起头来,看了眼卫宵:“你不是说,你另有安排了吗?你那个安排是什么安排?快告诉朕!”
卫宵迟疑了下:“君上还是别问的好。这……并不是个什么光明磊落的办法,若是被戎戈知道,只怕咱俩都有大麻烦。”
天君板起脸:“朕的口风你还不相信么?朕就是想问问,你快说快说。”
卫宵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小声凑到天君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下一秒,天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你说什么?你居然想让蜜颜那丫头去勾引戎戈?”
卫宵吓得不顾尊卑捂住了天君的嘴:“小声点啊,君上,要是被传出去,戎戈一定会杀了我的。”
天君虽然诧异,但越想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虽然说蜜颜这丫头在仙界的名声狼藉,几乎哪个仙君都怕了她,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但她生性活泼,又拜了卫宵当师尊,更是学得无法无天。可这万年来,多少规规矩矩的女仙都没打动过戎戈,也许,就要是蜜颜这样别具一格的,才能出奇制胜呢?
想到这,天君拍了拍卫宵的肩膀,大为赞赏:“怪不得你一直护着那丫头,原来是为了这个。好样的!你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不愧是朕的好帮手。”
卫宵表面领下夸奖,内心却一片苦涩。
第8章 第 8 章
戎戈从天君处回到赤明宫,就看见蜜颜那丫头被风灵罚跪在大殿,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刚跨进去,就听见风灵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妖,真是胆子大了啊。我刻意将酒虫子收起来,就是怕你会动那些琼浆的念头,你倒好,自己还藏了酒虫子,自己把酒酿了,又自己喝得一干二净。你可知道琼浆是什么酒?那可是上神上仙才有资格享用的,凭你个两百年道行的小妖也配享用吗?”
话说得一点儿不错。风灵训人倒是越来越有理有据了。
戎戈心里这么想,下一瞬又听见风灵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成功爬上神上的床,就可以平步青云成为赤明宫的女主人了?我告诉你,想得美。就算神上被你迷住,那也是神上一时脑筋糊涂罢了,你不要 以为自己可以在这赤明宫一直逍遥快活,做梦!神上心里可只有神女舒雅!”
听到此处,戎戈终于忍不住喝止风灵:“够了!她偷喝琼浆,本座已经罚过她了,风灵你就无需再训示了。”
风灵这才发现,戎戈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赤明宫,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想必将刚刚他所说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他顿时惊慌失措地跪下去,向戎戈请罪:“风灵一时失言,请神上责罚。”
风灵伺候戎戈多年,一直安分妥帖,是他不可缺少的侍从。这赤明宫上下,戎戈很少打理,从不关心,也是风灵一直帮他照料,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在戎戈心里风灵早已是自家人,他不会对他见外,可今天他对蜜颜所训的这些话,却似乎已经有了些恃宠而骄的意味。因此,即便戎戈不想责备他,不想让他难堪,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风灵,你也伺候我多年了,向来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这赤明宫上下的仆人都以你马首是瞻,你的一言一行尤为重要,你若言行有失,在这赤明宫中倒还好,本座护得住你,可你若在外头说错了话,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风灵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风灵知错了,风灵知错了。”
戎戈冷冷看着他:“且不说本座做任何事都无需对他人交代,就算需要,也不是对你交代,你也无权利越俎代庖。你要做的只是管好赤明宫上下的杂务,至于本座的私人生活,同何人交好,和谁睡在一起,你都只需要当做看不见就可以了,懂吗?”
风灵跟戎戈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戎戈对他说这样重的话。他又一直将戎戈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主子,这番话等于要了他的命,他一下子便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但戎戈却丝毫不为所动,任由他跪在地上,直接起身走到蜜颜跟前,将她拉了起来,然后道:“走吧。”
蜜颜看到风灵那个样子,有些不忍。她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真的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而且她早就听说过,风灵是戎戈上神最信任的人,虽说两人尊卑有别,可戎戈上神早已当风灵是一家人了。风灵在这赤明宫中的话语分量,跟戎戈上神几乎一模一样。
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又想到风灵被训是因为自己,蜜颜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下意识开口求情:“你真的让他跪在这里吗?”
“多事。”戎戈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将她带离了大殿。
然而刚拐出大殿,戎戈便立刻松开她的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似乎并没有打算带她去哪里。
蜜颜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子,突然醒悟过来,他这是在拿她当枪使,去教训风灵啊?
她立刻冲过去拦在他面前,气愤地质问他:“你刚刚那是在做戏给风灵看?你明知道他已经够讨厌我了,你还在他面前假装对我好,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那以后风灵还不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啊?”
戎戈低头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仰起脑袋、双目圆睁的生气样子,还真有点像是一千年前他看见的那个果子,尤其是她双颊那两坨粉扑扑的颜色,更是衬得她有些鲜嫩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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