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应该是某个小城镇的旁边,也并不是人迹罕见的地方,小树林并不算很大,往前看能够隐隐的看到几缕炊烟。
丛林里被走出一条小路,朝雨与周扬往前走着,时不时的搭上那么两句话活跃活跃气氛。
毕竟这一路上就他们两个人,谁都不说话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朝雨姑娘时不时的冒出那么两句,周扬一脸冷漠,时不时得顶着面瘫脸回上两句。
只是看着面色,这家伙估计心中还是烦闷着,毕竟两人组队,灵晶是谢郓交到朝雨手中的,而他,还被勒令听这个战五渣的话。
周扬对于朝雨姑娘那可是满满的不屑,知道的招式多怎么样?读的书多又怎么样?见多识广又咋滴?只会纸上谈兵,手上的灵气稀薄的很,一天天的连修炼都不努力,天天就知道睡觉,再高的悟性,后天不上心,也是方仲永一个。
朝雨姑娘看着周扬的冷漠脸,倒是没有感受到半分挫败,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活脱脱像是一个话唠。
周扬听着脑仁一阵阵的疼,不禁出声,
“你能别吵了吗?”
朝雨听着微微扬了扬眸子,
“我有再吵吗?我这是给你分析着地形呢?”
周扬听着眼角微微抽搐,
“你这是分析地形?我不瞎,能看见。”
从小路到草丛再到眼前的炊烟,他有眼睛,自己能看,不需要她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说着,周扬约过朝雨就自顾自的走上前去。
朝雨看着周扬微微努了努鼻子,
“面瘫一个,没看出姑娘我这是再活跃气氛吗?这么记仇?”
话说两人一开始倒是没有这么深的仇怨,反而是相处的不错。
周扬此人虽是剑修,但不知怎的,一股脑的扑在炼丹上,有一日朝雨路过,看见他的方法有误,不禁开口多说了两句,那叫一个引得周扬佩服。
周扬连忙请朝雨指教一试,有着朝雨的‘指教’,周扬那一阵的炼丹功力可叫一个突飞猛进。
于是乎,在周扬心中,直直把朝雨姑娘给当成了大师级人物,平时没少送东西。
而朝雨姑娘也不是个善良到做白工的,到嘴的东西为什么不收,更何况她确实指导了他炼丹,收点辅导费,不过分吧。
两人的境况持续了一段时间,朝雨姑娘也收了不少好处,可直到那日周扬让朝雨帮忙炼丹,咳咳......这下出了破绽。
朝雨姑娘熟读《丹经》《道藏》,脑袋瓜里装的丹书丹方不计其数,指导着周扬这一个书本白痴练几锅丹药自然不在话下,可若是要她自己来.....对不起,这个真不会。
神识没有经过训练,灵力融合更是不好把握,对于药力的融合更是无法拿捏,这炼丹可不是只看书想做就能做到的,否则,这世上的炼丹师哪会有这么稀少?大家都去看书炼丹不就好了?
朝雨就是读的书多点,能够一眼看出周扬的破绽所在,就像是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一样,熟知各路武功招数,一眼就能把人招数破绽给找个干净,可实际上,自己就是一战五渣。
在炼丹上,朝雨更是如此,这一露馅不说,还险些把周扬的炼丹炉给炸了,自此,周扬就记住她了。
不是以一个大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骗子的身份。
朝雨姑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怪当时太年轻,就不该对炼丹有兴趣想要试一试,你看,露了馅不说,还给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一旦有了这么一个印象,这以后在装那啥坑人就不容易了。
诶,都怪当时太年轻.........
朝雨姑娘一边惋惜着,一边与周扬一前一后往前走着。
走入村庄,迎面走来的是一队扛着棺木的男子,漫天白色纸钱,在涩涩的秋风之中,添上几分凄凉之景。
哭声,不绝于耳,棺木的旁边有一妇人,哭的断肠一般,趴在棺木旁边,声音沙哑,泪如泉涌,径直的哭昏在了棺木旁边。
旁边几个路人看不过去,将那妇人扶了起来,旁边的老太太默默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
“诶,我苦命的慧儿,自己的病刚刚好,大壮怎么就去了呢?”
一灰衣妇人看着亦是摇头叹了口气,混浊的双眼看向天际,
“这就是命啊,慧儿缠绵病榻这么多年,连大夫都说没救了,大壮那叫一个伤心,想尽了法子。
可这一夕之间慧儿好了,大壮却去了,这小两口,是注定要阴阳相隔啊。”
那老妇人听罢又是嘤嘤几声摸了摸脸上的泪意,
“我可怜的慧儿啊,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另一老妇人听罢也是叹了口气,
“只盼她能够忘记这些,别这么伤心吧........”
可她怎么能忘记呢?青梅竹马十余年,新婚燕尔不过区区数月,大家早就料到这红事会变白事,只是却未想过,死的会是大壮。
朝雨看着这路中央的棺木忽然顿住了脚步,周扬微微皱眉,
“你在做什么?”
朝雨眸子一沉,
“这棺木里的死人,生机未尽,但魂魄却是被锁走。”
周扬循着看了过去,眸子骤然一沉,果然是不正常,寻常死人,人死如灯灭,尸体不过是一具枯木,是死物,而魂魄更会缠绕七天,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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