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应着一边问李姨:“是谁唱得这么好听?”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孙你看我们,说行动就行动了起来。我们的未来,说有希望就有希望。路在我们的脚下,我们可一定要走好。”
“李姨,我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聊。”告别李姨,我要回病室看看唱歌的到底是谁!当我推开病室的门,看见的却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第九章
1981年9月1日
一想起昨天下午和王翔散步回来,在病室里见到的那一幕情景,我就非常的激动,并生出了许多的感慨来。周老师饱含深情的吹着笛子,范老师有节奏的用手打着拍子,隔壁的老乡小陆、湖南湘潭的小何面带微笑默契配合,无拘无束地歌唱。歌声和笛声汇成了一个优美的旋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又是多么的令人心情陶醉景象啊!
我正想着想着,话语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小孙,我们去外面走走?”周老师洗漱完,整理好床铺对我说。“好吧。”我一边拿起双拐,一边回身。“范老师,王翔。”我用手拉了王翔一下,对范老师笑着打个招呼。
楼下的人行道上,散步的人来来往往。入院的病人在其中,男男女女,天南地北,南腔北调。虽然陌不相识,但见面还是要相互打个招呼。
花坛里五颜六色的花开着,冬青绿,小草青。蝴蝶在翩翩起舞,微风荡着柳枝轻轻摆动。在柳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王翔,那不是安厂长吗?”王翔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是安大叔!”我拄着拐奔过去,“安厂长,您早!”安厂长喜出望外,大步迎了上来。
“小孙。王翔你这个小伙计,也跟着你舅起的这么早?”我对安厂长说:我们晚上一起睡,早上一块起,习惯了。”
“是吗,好习惯!不错,真的不错!要保持,要保持!”安厂长用赞赏的语气表示着肯定的意思。
安厂长回身见周老师,范老师在不远处活动,摆摆手向他们打了招呼。然后对我说:“昨天下午,我在医院外的小摊上,化了一块两毛钱,买了两只甲鱼,挺便宜的,四毛一斤,回来就去食堂炖了。我想早饭时,给你们爷俩送过去尝尝。”说着就叫:“小伙计跟我拿去,你和你舅也尝尝洪湖特产。”我岔开安厂长的话题:“安厂长,您住院这几天病情恢复怎样?”“疗效真不错,胳膊不麻了,一活动关节还有微微的痛感。
天天吃草药,上午去针灸室针灸,下午去按摩室按摩。一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要有空早到你那里去了。可能,我要比你先回家唠!”他想了想接着说:“小孙,你去和周院长谈谈,去按摩室做做按摩,对你的腿恢复会快些。”我随口答道:“好吧,我明天就去找周院长说。”
范老师活动完就回家吃饭去了,王翔跟安厂长去了他病室,端回了一饭盒甲鱼和甲鱼汤。我倒出一碗,让王翔给二病室的李姨、小陆、小何送去。剩下的大半饭盒,我和王翔、周老师一块享用。周老师吃完后说:“甲鱼的味道不错,对身体还大补,有空我们也去买点回来炖着吃。”
轻轻的敲门声,王翔跑过去开开门。是隔壁二室的小陆、小何拿着洗好的碗。“小孙,李姨让我和小陆代表她,谢谢你对她的一片孝心。”“这位大妹妹客气啥,我还不是借花献佛。要谢你就去谢楼下的安振邦大叔。”我笑着对小何说。“什么妹妹,姐姐的。是不是看红楼梦看多了,看得入了角色,应该叫小陆同志,小何同志。”
小何笑的弯下了腰。周老师在一旁也笑着用手指着小何:“真是个调皮丫头!”我的老乡小陆,站在桌旁,翻着放在桌上的一本书抬起头:“小何真是个活宝,李姨总这么说,和她在一起再重的病也不觉得了。”小何看着我们对小陆说:“我不成了灵丹妙药了吗!从今天开始,我可要按人收费了。”我接过话题,立即转移话题:“小何同志,是不是应该把收费的问题先放一放,你和我的老乡小陆同志合唱一首歌,让我们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一下?”小何朝小陆努努嘴:“那必须让周老师来伴奏。”
“好,好,我答应你。那咱们就来一首,《外婆的澎湖湾》吧。”笛声响起,声情并茂。“晚风吹过澎湖湾,海浪逐沙滩……”
时间你若不去注意它,它就会像流水悄悄地从你身边流过,无声无息,毫无觉察。下午,王翔要去街上看看,他走了,我和周老师各自捧起了一本书。一个多小时后,王翔从街上回来,告诉我和周老师一个消息,我俩都觉得那么的喜出望外。
第十章
1981年9月2日
昨天下午,王翔逛街回来,告诉我和周老师,在距离中医院西行四百米的一个巷子里,有一个小市场,有莲蓬子,田鸡,菱翘,还有甲鱼。当地的土产品应有尽有。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周老师真的是喜出望外。许多的东西,从此都可以从这里自行采购了。
我想,如果一个人想去做一件事情,那怕是日常中的小事一桩,还是生命中的那些微不足道。却因一时找不到方向,困扰着自己,不知如何去做的时候。这时便得到了一些关于此事的消息,我想必定会如出一辙,像今天这样的情景。
今天早上散步的时候,周老师还兴致勃勃和我谈论着昨天的事情,向我介绍着甲鱼方面的一些知识呢:“小孙,你知道甲鱼的药用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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