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笑着:“你们说的都对,又都不对。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同志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吗!”
郝护士接过画,放到了壁橱顶上。就把我和小何送出了住院部:“小孙,小何,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快去按摩室吧!别忘了,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别客气,记得来找我呀!”
我和小何向郝护士挥着手说:“郝护士,你回吧!我们会记得的。”
晴朗的天空,暖洋洋的阳光。有轻松美好的心情陪伴着我们,就觉得我们每迈出的一步,都那么的坚强自信;都那么的稳健有力;都那么的充满着潜在的能量和无限的希望!
第一百零一章
1981年12月2日
前天上午,按照祖大夫的托付,要我和小何,约着老纪一起去按摩室做按摩。想不到吃过早饭不久,老纪自己先去了病室楼下,就在离他病室不远的地方,那条医院广场铺满阳光的小路上等着我与小何了。
我们一起走在路上,在相互的交谈中,老纪他给我和小何讲了他以前的个人经历,我俩听后深深地被感动着。对此我们愿意帮助他。可昨天不巧,我和小何早早地去了他的病室,王大夫却先行一步,把老纪接去了按摩室。
今天上午,无论如何也要和小何,再早一点去叫上老纪,一起去按摩室,路上也好对老纪有个照应不是!我这样想着。
小何叫着我,刚从三病室里走出来,就迎面碰上了刘嫂和小马。我看着刘嫂那含笑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她:“刘嫂你找王翔吧?他在屋里看书呢!你等等,我给你叫一下。”
我刚要回身去推病室的门。刘嫂忙说:“小孙兄弟,我不找王翔,我找你。”
“找我!什么事,刘嫂你说呗。”
刘嫂说:“小孙兄弟,咱们的病,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天气也一天天地变冷了。你刘哥和孩子在家,我也放心不下,你和院长说说唄,咱们啥时候出院?”
“刘嫂,我也正打算去找你,说这件事呢!那好,就明天吧!我和周院长,熊大夫说说,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然后,我再告诉你。”
刘嫂笑笑,用温和的目光看着我说:“好吧!那你就和小何先去忙。回头咱们再商量,商量。”
小何看着刘嫂笑着对她说:“刘嫂,昨天小孙还和我说,要找你问问,什么时候一起回家呢!今天刘嫂你就来找小孙了。你们可真是归心似箭啊!好巧,你们怎么就会这样的默契,想到一起了呢?”
小马看着小何满脸含笑的说:“小何你不觉得,离家越久越想家吗?通过住院这段时间,我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故土难离的滋味,什么是家的温暖?那可真是朝思暮想的一种思念啊!那份想家念家的情结,有时候用刻骨铭心的说法来陈述,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是啊!真是这样的。我听了小何与小马发自内心的话,我也深有体会。想家的时候,除了对家的美好回忆和向往以外,那份对亲情的牵挂更高于一切。相比之下,似乎对别的一切都没有了兴趣。因为家始终都在自己的心里,它已成为一种永远都不变的永恒寄托了。
我与小何同刘嫂,小马道别后,就直接去了老纪的病室。老纪同室的病友说,老纪饭后不久,就被王大夫接去了按摩室了。王大夫还让他同室的病友告诉我和小何,说他以后每天上班的时候,就会顺路过来接老纪去按摩室的。叫我和小何就不用再专门来接老纪了。
我与小何听后,便歉意的相视一笑,无奈的离开了老纪住的病室,走在去按摩室的路上。
天上的云朵飘着,阳光温暖的照着。初冬的凉意,被一阵阵暖风吹过,就变得非常的惬意。那份渴望的舒适感,又慢慢的回到了身边。活跃的思绪,也有了它自由发挥的空间,好像眼前的一切,正随着太阳的升起,在心里渐渐地蔓延了开来。
小何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地唱着《洪湖赤卫队》的插曲洪湖水浪打浪。她的歌声婉转优美,热情奔放。我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她一起哼唱了起来: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啊!啊~ 四处野鸭和菱藕 ,秋收满帆稻谷香 ,人人都说……
“舅,小何姨,你们俩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们,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可终于来了!”王翔从按摩室里出来,忽然看到了我和小何,就焦急地对我俩说。
小何上前拉着王翔的手笑着问:“王翔,什么事啊!慢慢说,看把你急的。”
王翔抬头看看我,又看着小何说:“小何姨,刚才小杜姨来了。她和我说,来找你和我舅,还有陆文姨。陆文姨去了针灸室,你们俩又不在。她让我告诉你们,五号下午,也就是星期六的下午,她在旅社里等着我们,说是要留个纪念,还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呐!”
我看着王翔问:“你小杜姨,对你还说什么了?”
王翔眨巴着眼睛,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还说,还说今天下午,让我问了你们,就去旅社给她说一声,她好提前准备一下呀!”
小何笑了:“王翔呀!王翔。就这么点事,就把你急成了这个样子?男子汉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后可要学会沉住气,多长点心眼,才能左右逢源应付自如嘛!你下午去告诉你小杜姨,就说是小何姨说了,我们一定准时到,她可不许慢待了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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