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知道又该如何作响?
自小一起生活,为什么她就没能看清楚她的亲人更在乎的是情?
“你放心我……”深吸一口气,签字前,慕泽楷想要给出承诺,慕槿歌却比他更快一步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的同时道:“我说过,你是你,她是她,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该自己负责,而不该由无辜的人为其买单。”
说着,慕槿歌轻叹了声,“哥,我相信你。”
那一句话相信远比千言万语更让慕泽楷感动。
握着笔的手攒动了下,他似颤抖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自此,林跃再度易主。
“哥,明天我就不去林跃了,你到时拿着股权转让书过去,我想不出面也没关系了。”
闻言,慕泽楷一愣。
她过来就是为了林跃,现在突然说不去了。
还有这么迫不及待的转让股权给他……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他微眯着眸,盯着慕槿歌看了好一会,“槿歌,你这次为什么要来帝都?”
如果说之前她还相信是为了林跃,那么这一刻慕泽楷则完全推翻了这个理由。
才抵达帝都就迫不及待的将股份转让给他,没有股份的她如今跟林跃可以说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她连林跃的大门都可以不进。
既然如此,那当初在半山别墅就可以这样,她完全不需要跑这一趟。
但她来了,而且还用林跃为借口,骗过了他们所有人,为什么?
她为什么执意要来帝都?是有什么事情吗?
又是什么事情需要她不惜连霍慬琛也一并隐瞒着?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慕泽楷的眉宇拧成了一条线。
从她说出不去林跃那句话开始,或者说从她拿出股份转让书的那一刻开始,慕槿歌就没想过这个理由可以继续说服他。
她略微沉吟,方才出声反问:“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慕泽楷不期然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心骤然一缩,竟是害怕去回答。
他知道,后来有关她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林君兰的疯狂,看似一人所为,但其中有太多的疑点,而矛头只指向一个人……
他不敢答,他怕答了,那根维系亲情的绳会断。
一边是他极力想要呵护的人,一边是他无法割舍的生养之恩,他无法从中做出选择,只能尽量维系天枰的平衡。
所以,两人相处,慕泽楷虽不说,但他清楚自己一直在极力避免着这个话题。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慕槿歌浅浅一笑,道出的事实却与慕泽楷所了解的不尽相同。
“当初林君兰绑走我母亲,而陈子墨……”
她复述四年前的那个除夕日,唯有眼前的人知道那一年过后的之后三年她不曾期盼过这个代表着幸福团圆的节日。
而近日,慕泽楷也知道了原因。
“近日,我频繁做梦梦到我母亲,与她的点滴多在海城,有关那些我所不清楚的过去在这里,我想要了解,是不是这样梦会变得不那么难过……”
“但慬琛一直自责,当年如果他没有离开,而是同我一起,或许我母亲就不会出事,所以我几乎不在他面前提及。更不曾告知我近来不断梦见母亲的事情。我想去慕家别墅看看,了解我母亲的过去。”
这个理由很正常,但慕槿歌却总有中挑不出的奇怪。
只是在她黯然的目光下没法拒绝。
父亲念旧,这么多年除了必要的维修,是不允许任何人动慕家别墅一草一木的,里面的一切尽量都维系着他们幼时的模样。
他记得,里面有间小仓库,门上面有把锁,小时候曾贪玩想要打开过,但被父母阻拦。
当时不理解,如今想来,一个是不愿面对那些伤口,一个则是极力想要抹杀掉一些人存在过的痕迹。
好在有些东西一直被保存的很好。
“我陪你去吧?”慕泽楷提议,俨然是相信了她的话。
慕槿歌一直紧握的手悄然松了松,她摇头拒绝,“不用了,你只要帮我跟慕家别墅那边打声招呼,毕竟是第一次过去,那边的人只从新闻里看到过,慕槿歌不曾去过那边。
“等会我就打电话过去,别墅里许多都是照顾外公外婆的老人,”顿了顿,他又道:“算了,明天我还是送你过去,到时再去林跃也是一样的。”
慕槿歌略微沉吟,也没再拒绝他。
商定好明天的行程,慕泽凯也不再逗留,转身出去。
“等一下。”但在快要出去时,突然被慕槿歌叫住。
扭头,无声询问。
“有关我将股份转给你的事情,我觉得目前最好不要太多人知道的比较好。”斟酌了下语气,倒不是她还渴望着那种虚名,而是一个企业几个月之内频繁调换董事长,不利于公司安宁。
他是董事长的事情只需要让必须知道的那些人知道就好。
慕泽楷懂她的意思,“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慕槿歌自然信他。
看着他出去,替她带上门,一直挂在嘴角的弧度渐渐敛去。
来到窗边,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慕槿歌紧抿着唇,直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这才掏出后接通。
“去香山路那边,明天我会再跟你联系。”香山路正是慕家别墅所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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