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其他人的看法包括她的于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瑶瑶说不介意,那么就算全世界反对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水心甚至觉得,就算是瑶瑶她不答应,这个男人也不会放手。
“陈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女儿?”无法说服他,水心只能直接问道。
陈子墨抿唇,眼神坚毅代表一切。
水心见此,心情很是慌乱,眼珠子转了转,又道:“瑶瑶的态度还不明确吗?一个孩子的离开还不够清楚吗?”
本是低垂着眼睑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双眸,精致的眉眼在金色的光线下越发深邃,仿若一望无际的深渊,又似晚霞退散过后的黑夜,里面蕴藏着太多旁人不懂得深谙与凝重。
孩子,那是他心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
他不知道她怀孕了,如果知道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碰她一下的。
伤害他们孩子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以后她也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可是水心的话仍旧犹如利刃一样,狠狠的再度撕裂开了他不曾愈合的伤口。
“她连你的孩子都不愿意要,你这是要将她往死里逼吗?”
眸色狠狠的颤了颤,陈子墨望着水心难掩痛苦的神情,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捏紧,指甲掐进了掌心,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讷讷的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花田那边突然传来女子清越的嗓音。
“妈,你在跟谁说话?”
今天陈子墨开的这辆车是新购置的,靳瑶瑶还不曾见过,耳熟能详的牌子,远远看着就觉得不菲,车辆崭新,车牌号更是陌生,可隐约靳瑶瑶像是知道是谁一般,尤其是在询问水心过后,而没能立刻得到回应之后更是确定。
靳瑶瑶捏着除草的小工具的手猝然紧了紧,站在花圃当中,阳光兜头照来,许是起身的太急,光线又强烈,一时无法适应身形就那么晃了晃。
陈子墨目睹,手当即就拉开了车门,推开刚要下去,就见本以为要摔倒的女人稳住了身体,并朝他们走来。
陈子墨望着逐渐靠近的身影,看着那张不过才几天不见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的容颜,没人知道这一刻陈子墨内心的紧张。
但他却在靳瑶瑶靠近的时候,勾了嘴角,妖孽的俊颜上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浅笑,他迎上她并不欢迎的目光,温柔浅语,“陈太太,我来接你了。”
一声陈太太让靳瑶瑶手中握着的工具突然失去了支撑的跌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都不及她目光猛然颤裂来得令人心惊。
她紧张的看向水心,后者却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亦没有质问,似病未明白那声陈太太背后的深意。
倒是率先将她拦在身后,阻隔在了她与陈子墨之间。
“陈先生,我女儿哪儿都不会跟你去的。”
陈子墨不予理会,目光在触及她的沉默过后却是缓缓扬了嘴角。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又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深如大海的眸子微微眯起,“陈太太,我来接你。”
再度重复,言语里已经足以窥探到怒意。
靳瑶瑶清楚,他既然亲自过来就容不得自己继续躲避。
拉住还想说什么的水心,不愿她继续忍怒这个男人。
他疼你的时候,你在乎的人他也会如珠如宝,可如若触及他的底线,无论你是谁,同样都要付出代价。
对上他不容置喙的目光,靳瑶瑶本还想争取的话语突然就那么咽了回去。
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天,她知道他不会再让自己继续留在这里。
尤其是在听到他紧随而来的言语过后,靳瑶瑶更不敢同他讨价还价。
“还是陈太太觉得,我可以容许一个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或者是认为得到了地图,我就没办法呢?”
毫不掩饰的威胁,靳瑶瑶眸色一缩,“给我几分钟。”
说着,不待他再开口,拉着水心就朝屋内走去。
水心被强拉着进屋,心底明显憋着怒火,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态度格外坚决的道:“瑶瑶,妈不准你跟他走。”
见靳瑶瑶似不为所动,水心软下声线苦苦劝说:“孩子,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不要就这样被毁了。”
“他不会是你的良人,那个陈家也不会再接受你的。你过去,只会有伤害。孩子,听妈的,跟这个男人断了吧。”
望着水心恼恨又无奈的模样,靳瑶瑶就跟被人用藤编抽打着一样。
没人比她更痛苦。
也没人比她更想要与他分开。
可四年前他们的纠缠就已经开始,当初没有她说开始的权力,如今好像也没有让她说结束的自由。
“妈,”她低低唤道,牵住水心的手,嘴角扬着温婉的弧度,“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已经长大了,您不用担心我。我过去几天就会回来的。不过这些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去半山别墅找槿歌。”
闻言,水心当即心一沉,“你这还是要跟他走!”
靳瑶瑶抿唇。
水心见此,愤怒的甩开她握着自己的手,怒道:“是不是妈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宁愿要他也不要我这个妈?”
突然给出的抉择让靳瑶瑶像是要被人撕裂一般,强撑的笑容渐渐敛去,眼底氤氲着雾气,她想要去拉水心,但都被躲开,迎接她的是水心更为激烈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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