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他即承诺那必会竭尽全力办到。
所以,才会有那样多的人只为求他一句话。
但这个找回,找回什么?
他前有言“手链找不回了”,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
慕槿歌睁开微阖的眸,睫羽更是颤了几颤,她抬眸直视他的双目,“可以吗?”
警方几乎出动了所有警力,这都快一天一夜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还可以找回吗?
她甚至都不知道瑶瑶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如若真出事,这都不知道多少日了。
这话霍慬琛没答,他只是手掌往下,悄然握住了妻子冰凉的双手,那力道大有几分要将她揉进去的意思。
……
第二天,雪花如约而至,却不是多大的雪,很小很碎,还未落在地上便已经融化成水。
可如若抬眸看向天空,也能看到那似毛茸茸的一团,迷蒙了视线。
慕槿歌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是记得后来张妈端上来两碗稀饭,吃了东西复又继续相依偎的躺在躺椅上,没有言语,不提所有事情,只是那么静静的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慕槿歌醒来时人已经在主卧,在他怀里。
腰间是他的臂膀,身后是熟悉的胸膛。
昨夜窗帘未拉,所以睁眼便能开到飘落的雪花。
她静静的望着,想着……如若瑶瑶看到必定会开心不已。
她喜欢雪花不及瑶瑶喜欢。
两人从未离开过海城,这好像是第一次亲身经历雪景。
这样的景色,本该分享。
霍慬琛醒来是缘于电话。
这样的时候,哪里能容两人休息好。
响的是他的电话,慕槿歌在他动的时候已经重新闭上了眼。
背对着,她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身上,有手悄然从她身体上撤离,温暖离去,好像一并也带走了心底的暖。
床垫耸动,然后便归于平静。
电话应该是被接通了,但未立刻通话,直到传来关门声,她才再次睁开双眸。
没有继续贪恋床铺温暖,慕槿歌掀开被子,去了盥洗室。
除掉睡衣,慕槿歌立于花洒之下,清洗之时,手触及有大腿下方,指腹轻轻摩挲,那里有一道不甚起眼的疤痕,手指细微感知却也能察觉到。
昨夜凌晨,她迷糊昏睡间,察觉有人给她换了睡衣,好像有火滑过疤痕。
这疤痕,如若不提怕是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原来,当初那般喜欢,时间也能一点点带走。
以前还信誓旦旦,说总有时间带不走的事。
如今想来,倒只觉幼稚。
慕槿歌轻扯唇角,这不能称之为笑,只能谓之嘲。
进来浴室,却是忘记拿睡衣,之前换下的已经湿了,慕槿歌只得裹着一条浴巾出去。
可不曾想,房间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不曾想他会选在这个时候进来。
霍慬琛亦不曾想,一通电话妻子竟已醒,还以如此香艳模样出现在眼底。
该怎么说呢?
他妻子,虽不过年过二十,但身材凹凸有致,曼妙诱人,汇聚年轻朝气与过尽千帆的沉稳睿智。
更有女子的娇媚,她向来就是个矛盾体,复杂得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竟。
慕槿歌身体在他靠近时紧绷,进入浴室忘记拿衣服是她失策,匆忙而出忽略他随时会回来是她的失误,即是自己造成,她试着放松自己,在他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当温热的气息如数的撒在她敏感的耳坠处,慕槿歌没有闪避。
她不排斥这个男人,她只是被言语伤得太痛。
旁人伤她,骂她,怨她,她皆可当作过眼云烟,不在心底留下半分阴霾。
可偏偏那个让她痛的人是他!
越是爱,越是计较。
有吻落在光滑的肩头,霍慬琛一下一下吻着,他不激进,仿佛是想要借此打开妻子心扉。
手臂揽着纤细腰肢,指腹摩挲,他在亲吻她的同时忽而将她抱起,然后朝那宽大的床铺走去。
两人同时躺下,他将她压在身上,有吻落在胸前,他埋首在她胸前,呢喃的话语随同那股酥麻进入她的身体。
“槿歌,我们好好过。”
他不去计较“摸腿照”,她不去计较手链伤痕,他们放下过往,他们之前有许多过往也都一并放下,这次也一定可以。
他这样说,可慕槿歌不答,她躺在那里,任由他剥离覆盖在身的浴巾,任由他薄唇亲吻过每一处地方,可有些温度不复存在。
那会让她如置身火炉的温情也像是被冰雪覆盖了一般,亦如今日穿外天气,尽管要比之前明亮,但因为有雪,总让人联想到寒冷。
……
“摸腿照”风波第二天,一幢奢华别墅内,有女子手中水杯被她狠狠砸在地上。
她踉跄后退,本以为此事一过,慕槿歌同霍慬琛必定走到穷途末路。
不是说那是她的手链吗?
为何又会是靳瑶瑶的?
靳瑶瑶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失踪?
她觉得此刻自己仿佛被人置身冰窖,全身透着刺骨的寒。
连日种种,如今回想,只觉那是一张寒冰蚕丝所编织的网,她是编网之人盯上的鱼,助她吃掉小鱼,连带着最后自己也成了她他盘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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