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霍慬琛,“槿歌是我跟……小语的孩子?”
这样的结果,这是从一开始得知慕槿歌是小语的孩子都没能让自己心情来得复杂和难以接受。
他从未曾想过,自己竟然还能跟小语有孩子!
那个优秀的孩子竟然是自己跟小语的孩子!
慕寒生的怀疑霍慬琛可以理解。
正如旁人的近乡情怯一般。
这于他来说应该同奢望无异吧。
“可是我……”
“我不知道当年你没有记忆的那五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回来后我让人去查了当初妈出事的那家会所。”
虽然会所早在几年前就因为亏损而变卖,但辗转下来,倒是真让他找到了一些线索。
“可以确定的是,当年同一个时间点你跟妈都曾出现在那家会所。”
他去过小语出事的会所?
为什么他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记得,那天是小语的生日,他难掩没有通知任何人就来了海城。
小语生日那天他喝得尤其的多,本是想回木屋,可后来……
后来就再没了任何记忆。
只是当他醒来后,他看到小言坐在床边,苍白着一张脸,而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在。
那一晚,他酒后乱性背叛了他跟小言的婚姻。
也是从那一晚开始,他决定将小语深藏在心底。决心振作。
他不是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人他或许还会追随她去。
但他有了孩子和妻子,他还有着一份必须承担的责任。
他对小言承诺自此以后会试着放下过去,会跟她好好的过日子,当天他们就离开了海城。
而他之前于他来说那荒唐的一夜不仅是对跟小言婚姻的背叛,也是对小语的背叛。
自此以后,他极为的自律,也因为这份愧疚试着去接受这个家。
一过就是二十多年。
“后来你是在哪里醒来的,你还记的吗?”霍慬琛问。
有些事情查不到了,只能问当事人。
慕寒生拧眉回忆着。
但过去了那么多年,尤其是当时实在是太过昏暗,如今记忆更是模糊。
“如果我查到的资料没错,当年您也在那家会所,而且就在隔壁的房间。”
慕寒生脑子一懵,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
他就在隔壁房间,隔壁房间……
而当时,小语就在他的旁边……
突然,慕寒生闭上了双眼,他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力,无力的靠向椅背。
双手垂落在身侧,他暗哑的出声,“有烟吗?”
霍慬琛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然后摇头。
从知道槿歌怀孕后,他就已经彻底不碰香烟了。
不过,家里倒是有。
唤来佣人给他拿了包香烟。
慕寒生拆开拿烟,一连好几次竟然都没能拿出,指尖微微颤抖,不仔细去瞧都不能发现。
好不容易拿出一根,咬在唇上,霍慬琛已经拿过打火机主动给他点燃了。
慕寒生不抽烟,或者说是从他以为背叛了他跟慕言的婚姻之后他便再也没抽过烟。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再次抽到那不算熟悉的味道,一时无法适应的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难受得脸色苍白。
但他还在抽,抽得很凶,一时间偌大的后花园只听到那撕扯般的咳嗽声。
霍慬琛也不阻拦,任由他借助这个来让自己冷静。
这一刻,他需要的也是冷静的判断。
一根烟很快燃尽,慕寒生又拿起一根,这一次不需要霍慬琛帮忙,他自己就点燃了。
不同于第一根的无法适应,一根过后,强烈的咳嗽过后,他渐渐开始平静。
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面前已经有了好几根烟蒂。
“槿歌她……”半包烟过去,慕寒生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不由侧目看向远处的房子,仿佛能床头玻璃墙看到里面晃动的身影。
得知小语还有孩子,那一刻他是喜悦的;他从未奢望过她会是自己跟小语的孩子,就算不是只要是小语的他一样会视如己出。
但他没想到,她偏偏就是……自己的。
不说没有喜悦,可更多的是难过。
当初小语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件事?
她是不是近乎绝望?
她隐忍五年就为了让莫有天为此付出代价,可见当年她有多恨?
而这份恨本该是给他的。
一根烟再次燃到了尽头,慕寒生又讷讷的道:“事情我会查清楚。无论……是谁!”
没错,无论是谁!他都会查个水落石出。
霍慬琛不怀疑。
当初跟林跃合作,在风险远超预期,让他坚持的就是慕寒生这个人。
他一直秉持过世的慕老先生的宗旨,为商讲究诚信,不是个为了利益连良心都出卖的人。
换句话,如果不是慕寒生过人的经商才能,林跃根本不可能发展到如今的程度。
“慕董,这件事槿歌还不知道。我也希望您暂时什么都不要同她说。”对于他的承诺霍慬琛并未作任何表示。
他相信,慕寒生为了慕语会做到。
正如他愿意为槿歌做任何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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