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隆业不是个省油的灯,其他人她更是不熟,心里总觉得膈应。
都是女儿家,绝儿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低声问:“你不想留在这里呀?”
霜霜抿嘴点了点头,偷偷往身后的隆业身上瞄了一眼:“怕他欺负我。”
“这里是隆家,隆老爷也醒了,那个家伙不敢的。”绝儿笑了笑,“对了,还不知道你全名呢,家住哪儿?”
“我姓沈,名叫毓霜,小名就叫霜霜。”霜霜忧愁的叹了口气,“我家住在建京,得坐火车才回得去,只有晚上那一趟车。”
“建京……”绝儿羡慕的想着,建京该是顶繁华的地方了。霜霜这一身的谈吐气质,还有那份体面的记者工作,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霜霜见她发着愣,拿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腰窝,看着馒头,对她坏笑着说:“刚才我可是听到你和那小子的话了,你这是快嫁人了呀。”
“哪、哪有!”绝儿脸一红,刚才只一心惦记着怀里的巨款,差点忘记了这档子事儿。一旁馒头那副丢了魂似的模样,谁知道他刚才应下的话有没有走心。如果是胡乱应付的,绝儿可不敢当真。
“我看他挺老实的,你们什么关系?”霜霜热切的看着她,就像是挖什么大新闻。
绝儿看了她一眼,笑了:“你不困啊?折腾了一宿,怎么还能这么精神的瞎打听。”
“这有什么啊,在梦月楼里干活的时候,哪天不是熬到后半夜才能踏踏实实躺回床上睡觉呀。”霜霜回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经历,竟还有些心疼自己,“对了,刚才听隆家的人说你是什么神婆啊,好神秘的职业,要不让我采访你,回去写篇报道吧!”
她边说边顺着自己的话往下一想,立马觉得这是个好点子。对,与其在隆家,还不如跟着绝儿混迹一天,说不定还能收集些新闻素材来,又能将一天时间打发过去。
“我?”绝儿指了指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神婆有什么好写的,又不是多上得了台面的活儿,没听刚才隆业怎么说啊,哎。”
“我又不是他,没那份偏见。”霜霜按着绝儿的肩膀,羡慕的说:“我还佩服你呢,现在可没几个年轻女性能像你这样,大大方方的出来闯荡谋生了。”
她生怕绝儿不允,索性直截了当的摊牌:“其实我是没地方去,又不想待在隆家,你看咱们这一晚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你再帮帮我行么?”
绝儿为难的看着她:“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现在也不回家,只怕张先生他介意……”
“你不说不就成了?”霜霜古灵精怪的给她使了个眼色,“路又不是张先生家的,我就偷偷跟着你,大不了,在徐大夫家外面等你办完事再说?”
绝儿正犹豫着,见徐恩予替隆老爷开完调养身体的药方,从别墅里走出来了,便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霜霜。
徐恩予漫不经心的扫了霜霜一眼,对绝儿说:“走吧。”
绝儿赶紧将霜霜往自己身后一拽,做贼心虚似的僵笑着点了点头。
“馒头?”绝儿走出几步,这才想起了那个冤家。
馒头出神的看了她一眼,连忙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你在想什么?”绝儿避着霜霜,偷偷地问了一句。
馒头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自己没钱没房子,不想当倒插门。
绝儿以为他没走心的话,他却已经开始实打实的往远处打算去了。
他明白自己没什么本事,可知道男人得说话算话。绝儿在他心里是最好的女人,谁娶了她都是福气,如果这个福气非落到一个人头上,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他认真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挺乐意。可如果对方是隆业,他就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绕过徐张医馆的背后,往北边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一座独院的二层矮楼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院子的院墙上爬着青藤,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苦涩的中药味,这就是徐恩予的住处。
“你小子又骗我,这就是你说的只有一间房的家?”张先生抬起墨镜腿,露出自己的眼睛,从镜片下扫了一眼面前的矮楼。院子里除了一字排开的长椅,什么装饰也没有,“这房子破是破了点,可怎么说也该有个三四间房吧。”
徐恩予打开门锁,轻轻推开暗红的木门,领着头径直往屋里走,说:“这有什么好骗师父你的,能住人的只有一间房,不信自己去看。”
自从徐恩予回国,张先生也是头一回来他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胡扯,便对金吉银吉一晃脑袋,往屋子里一瞄。
金吉银吉立马兴奋的扑蹬扑蹬往屋子里跑,徐恩予才刚进门,就看到他俩从自己背后冲了出去,在客厅里左瞄瞄右看看,最后噔噔噔的上了楼。
“你们两个!别乱动我屋里的东西!金吉,你胳膊不是还坏着呢吗?别乱折腾!”
徐恩予溺爱的看了两人一眼,将身上挂着的药箱和门锁放在了柜子上,也没怎么招呼绝儿他们,便自顾自的走到一楼唯一的一间房间里,不久之后便端着一个竹筲箕走回到了院子里。
竹筲箕里搁着的是中草药,现在时间正好,可以先放在院子里晾晒起来。
“我没工夫招待你们,反正家里也简陋,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觉是睡不了的,要是实在困了,客厅里有一张藤椅和一个沙发可以眯瞪一会儿。楼上我的房里有张单人床,还算整洁,你们不嫌弃就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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